想到这几年,他已经把朝政全权交给慕昭明处理,手中的权力早已被完全架空,虚弱无力道:“慕昭明,朕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对待朕?”
慕昭明淡淡然道:“早就说过,你不值得。”
放眼整个天下,值得他付出的,唯有她一人而已。
元帝再也说不出第二句话,薄情却冷冷笑道:“凤元铭,你还不如承认,你之所以把朝政全权交给昭明哥哥,是因为你无能。”
薄情不留情面的话,似乎触怒了某些不明情况的人,只见从那些狼狈不堪人中,腾一下站出一名年纪不过十七八目前的男子,抬手指着薄情:“大胆贱民,竟然敢对皇上出言不逊。来人,掌嘴。”
“愚蠢!”薄情口中轻轻吐出两个字,讥讽的看一眼元帝。
元帝不由的闭上眼睛,心里一阵冰凉,这就是风氏的子孙,心里不由的一凄苦。
薄情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吐出一个字:“杀!”
隐藏在大殿内的暗卫,一下出现在众人视线内,并没有马上杀掉那名出声的男子,而是从男子周边开始,一个一个如同砍白菜般,砍倒在地上,直到最后,只剩下那名男子为止。
大殿上不止弥漫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还有一股子刺鼻的尿臊味,不少人已经被吓得尿裤子,这血腥的场面确实不是人人都能承受得起。
随着风氏最后旁支中,最后一人倒人下,薄情缓缓走上高台。
元帝堂堂这七尺男儿,不由的步步后退,忽然感觉到腰间被什么抵住。
回头一看,竟然是陶公公用匕首抵在他的腰上,只听他玩味的道:“皇上,密道的门坏了,请您留步。”
“你……”元帝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却不是熟悉的太监独有的尖细声音,更是震惊得一个字也不说出。
薄情已经走上高台,看着想逃走却被陶公公拦下的元帝,冷冷笑道:“怎么,我们的皇上想逃了,你这般举动,让当年选你为皇帝的薄家情何以堪,所以……还是请皇上把命留下。只有这样才能给薄家一个交待,他们在天上才会感到欣慰。”
陶公公用匕首,把元帝一步一步逼到高台前面,抬起腿用力的一踹,把他从高台上踢下去,下面的人趁机上前连砍数剑,一代帝王死于乱剑下,其他皇族中人,还有后宫的后妃也一人不漏的,悉数死在大殿上。
薄情冷睨一眼众人,朝政的事情她不想过问,淡淡的道:“箫太子,本夫人的事情已经了结,接下就该是你们的事情。”
箫太子,三个字一出,殿内众人又是一震。
箫和国,众人不由的在席间查找,究竟谁是箫太子,没想到既然能在,他们丝毫的察觉的前提下,掌控了整个凤麒国,不费一兵一卒就夺下凤麒国的江山。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慕昭明,那他在此次的政变的事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而此时,慕昭明却忙帮,刚坐到他身边的薄情,把散落到耳边的发丝,掖到耳后,根本不理会眼前的事情。
箫雨在席间伸伸懒腰,缓缓走出来,冷冷看一眼殿内血腥画面,一步一步的走上高台,转身,一个吐纳间,已经把懒散不失尊贵气质,转换成睥睨众生的霸气,声严却不厉道:“本殿跟丞相夫人一样,只有一句话:顺昌,逆亡。”
顺昌,逆亡。
同样选择摆在众人眼前,凤麒国已经箫氏的天下,他们想反抗也没有机会。
犹豫一下,终于有人从席间走到大殿中间跪下,其他看到后,纷纷走出席跪下,洪亮整齐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山乎声为另一个人响起,预示着一个朝代的结束。
后史记载,凤麒国元帝二十年四月初八,随着元帝的驾崩,风氏的消亡,刚建立政权不到二十年的凤麒国亡,这片土地在不久后,正式纳入箫和国的版图。
自政变后,薄情的日子清闲而惬意,慕昭明却忙得不可交,虽然拿下凤麒国不费一兵一卒,但是后计却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他处理。
灵雎从外面走进来,看看坐在玉棋盘前的薄情,取出血戒道:“主子,这是属于你的。”只有她才配得上。
薄情从棋局中抬起眼皮,瞟一眼灵雎手中的东西,略带一丝沙哑的声音道:“不必了。”
“什么?”灵雎惊疑的睁大眼睛。
“不必了。”薄情看都没有看一眼灵雎,语气淡然,丝毫不似是在开玩笑。
灵雎不解看着着薄情,这血戒可是族主身份的象征,没有血戒,她如何控制薄家在各地的势力。但看到薄情平静的样子,似乎血戒真的已经变得不重要。
虽然如此,灵雎还是把血戒放下,薄情也如没有看到一般。
半响后,拈起血戒,缓缓道:“通知各国的主事,我要见他们。”能利用为何不利用。
“是。”
清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帛儿走进来,恭敬的行礼道:“夫人,长春庵的小师傅,给您送了信。”说完,双手把信奉上。
薄情接过信,打开扫一眼,淡淡的道:“备马车。”
离曾经的京城不到二十里地有一座小山突起,山上树林四季常青,所以此山又唤为长青山。
山中有一座小小的庵堂,因山得名为长青庵,凤麒国没有之后,薄情便把太后安置在这里。
马车风到长青山同脚下,崔姑姑已经候在那里候着,恭敬的屈膝行礼道:“奴婢见过夫人。”语气不卑不亢。
薄情扶着锦儿下了马车,淡淡的道:“有劳姑姑,请带路。”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和安静,丝毫不因为身份的变化,而有所不同。
路上,薄情看着这里环境不错,问道:“你们住在这里可习惯,太后她老人家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