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颜华马上把抱紧自己,却发现双手不由自主的扯开自己的身上衣服,衣带渐宽,看得四名乞丐对这飞来的艳福垂涎不已,马上冲上去,三下两下扯碎玉颜华的衣服……
灵雎已经重新带上沉香的脸,站在窗外,面无表情的听着里面淫秽的声音,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天花苑,涟漪在抚琴轻唱,薄情坐在摇椅中,闭上眼睛聆听。
彼岸花开开彼岸
彼岸花落落黄泉
花开叶落不相逢
生生相错永无缘
你踏上奈何桥
心静如水
心沉如石
我合上乱花枝
心痛破碎
心死无望
伴随着低沉,乌咽、如泣如诉的琴声,带着无比的忧伤的吟唱,从天花苑轻轻飘出……
曲尽,涟漪已经泣不成声。
薄情躺在摇椅中,微微掀开眼皮:“此曲太作悲了。”彼岸花的花语是,生生相错。
涟漪擦掉眼泪,走到薄情跟前,跪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直起身体道:“夫人,奴婢此去,无论成败,都不会再回来,奴婢在此先谢过夫人的教导。”
薄情望着天空,淡淡的道:“涟漪,我从不过问你的事情,但是,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你的背后……有我。”
谁对她忠心,在对方背叛之前,她就会一直护着谁。
情再薄也是情。
“奴婢晓得。”
涟漪又对着薄拜了三拜后,转转身朝外面走。
看着涟漪的背影,薄情淡淡的道:“曼珠,涟漪的事情来得太突然,我担心是陷阱,你让人暗中跟着。”这次的事情,怕不会那么简单,隐隐感到对方是冲着她来的。
“主子,涟漪不在,你身边少个人照顾,要不要让灵雎……”
“不用。”曼珠还没说完,薄情便淡淡的否决,人心多变,吃一蛰长一智,还是先缓缓。
沉默片刻后,薄情抚着挂在腰间的玉佩,悠悠道:“曼珠,你去打听一下,慕昭明什么时候回来”
慕昭月一天未离开慕府,她的心一直悬着:“还有,若有什么人来访,一应让李嬷嬷和管家看着,对外面说,我病了,不便见客。”
“是,夫人。”
薄情的话一出,无数的来访者被李嬷嬷和管家打发,就连太后的宣召,在崔姑姑看到她一脸病容后,也全都免掉。
至于慕昭月,更是以照顾母亲为由,素躲在宁心苑,乐得自在。
这般的过日子一直坚持到五月底,终于被一阵脚步声打破,管家封伯从外面走进,一入门口便急急的道:“夫人,林晖大人暗暗差人送来消息,说涟漪姑娘被暗暗送到刑部大牢,让夫人早做好准备。”
薄情从摇椅中缓缓坐起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目光马上看向曼珠,曼珠无声摇摇头,然后退出外面。
封伯道:“送信之人并未言明。”
重新躺回摇椅中,淡淡的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封伯退下后,薄情重新理一下眼前的事情,独自出了天花苑,不知不觉来到幽兰轩,幽兰轩是上官落的地盘,旋即轩回天花苑,曼珠已经站在门口等着,看到她后,马上迎上来。
薄情淡淡出声:“到里面说话。”
“消息可是真的。”一回天花苑,薄情便迫不及待的问。
“是,奴婢派去的人说,他们一路跟着涟漪,涟漪在外面盘桓数日,直到昨天才到一所青楼落脚,哪知道涟漪入去便失去踪影,等他们找到她时,已经是西伯候府出事的时候,他们想救也不来不及。”
“主子,还有西伯候府,似乎跟涟漪没什么仇恨。”曼珠补充道。
薄情眼睛一闭,淡淡的道:“她被骗了。”
涟漪以前的主子是前刑部尚书严如冰严大人,严如冰同样出身世族严家,他的死跟现任刑部尚书霍源脱不了关系,涟漪要找他报仇是理所当然的。
薄情缓缓睁开眼睛,声音微寒的道:“马上让人暗查那所青楼,最近接待过些什么特殊人,或者是,暗中还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档。”涟漪为何会出现在西伯候府才是关键。
沉默了片刻后,薄情继续道:“你再让人查一查,霍源这个人,最近跟谁有往来。”涟漪那快被关入刑部大楼不能不说与他此人有关。
把所有事情都布置完后,薄情终于松口。
此事若不牵涉她还好,若要牵及到她,西伯候府和霍府就一气端掉,留着终究是个祸害。
一天,两天,三天,终于在第四天,薄情正在用午膳,封伯再次走进天花苑:“夫人,刑部来人,请夫人到刑部大牢一趟,说是认认人。”
薄情用下筷子,就着曼珠的手漱完口,淡淡道:“知道了?”
刑部大牢离当日被风云治烧掉的大牢不远,不过是一条街之隔。
薄情一袭冰绿色的冰纱抹胸长裙,扶着曼珠的手,跟在通信人的后面,缓缓走入内。
在刑部大楼最深处,一处单独关押犯人的小间内,薄情看到面色苍白,倦缩在角落的涟漪。
曼珠的鼻子一酸,轻轻唤道:“涟漪,夫人来看你了。”
倦缩的人影,终于微微动了动,眼睛微微睁开,当看清楚来人时,涟漪猛然挣扎着想起来,扑一下倒在地上。
“你们对她用刑了?”曼珠马上瞪着领他们进来狱卒。
“昨天送刚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狱卒不以为然的道。
薄情看一眼曼珠,曼珠马上取出一锭银子塞到狱卒手中:“行过方便,让我们夫人进去看看。”
狱卒四处看了看,打开锁后:“你们快点,不要被人发现。”说完,收下银子,假装四处巡视的走开。
推开门,薄情与曼珠飞快的走入内,薄情拔开涟漪脸上的乱发,一脸着急的道:“涟漪,你怎么样了,伤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