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祖明和尚过来,木小九就觉得有些诧异,猜到了祖明和尚可能是有事情要找自己。毕竟照道理说,祖明和尚一般都是在少林寺里安静度日,没事的时候几乎不会下山。木小九又很清楚,自己欠祖明和尚的人情不止一次,所以祖明和尚但有所求,凡是他能够做到的,他自然都没有不应允之理。
而此刻,祖明和尚既然都已经将来意说明了,他当然更是万万不可能拒绝。只是在祖明和尚开口之前,他就如同诸葛正我一般发现了异样。
“祖明大师,你说的事,莫非与清韵有关?”木小九心怀一丝希冀,希望祖明和尚能够给出否定的回答。
可惜的是,面对木小九的问题,祖明和尚轻轻点了点头,表示他猜对了。
木小九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很快的就又让表情重新变得平静了起来。
方才坐马车回来的路上,他收到了司徒闹闹的飞鸽传书。不得不说,司徒闹闹的推断很有道理。
而现在,他又得知清韵小和尚也被抓了。这样一来,事情的问题就大了。
首先,几乎可以判定的是,绝对有人在针对自己,而且还是有备而来,隐于暗处,势力不小,魔门两派六道参与到了其中。
另外还有一些存疑的点,比方说萧剑吟是否也是受到了自己的牵连?比方说朝廷中的那些人是否也跟他们勾搭在了一起?又有多少域外势力牵涉到了其中?
也就是说,现在可能存在的最糟糕的情况是,这件事由赵敏主导,魔门两派六道以及一些其他现在还依然存在的魔道势力、江湖门派牵涉到了其中,扶桑、大元、突厥等域外势力也都加入了其中。
若是这样的话,恐怕这一次战斗的惨烈程度会再上很大一个台阶。因为赵敏如果选在这会儿对木小九进行大规模的出手的话,恐怕就是赵敏做好了必死的打算,想要从木小九的身上咬下一块肉来了。
但是再仔细想想,赵敏这一年来少有露面,实际上,她就只露面过一次,而且还是在近十个月前,从那之后,她就一直没有消息了。
会出现这种情况,无非就是两种可能:要么赵敏已经死了,要么,就是赵敏正躲在暗处,一边苦修,一边积蓄势力,伺机而动,等待着下一次对木小九的出手。
木小九更倾向于后一种,因为他不觉得赵敏会死的这么容易,而且无声无息。
只是,除了赵敏之外,剩下的人中,还有谁有那个动机和实力,能够完成目前针对他搞出来的这些小动作呢?
木小九没有继续思考下去,而是赶紧回过神来,对着祖明说到:“祖明大师,清韵是在哪里被掳走的?”
祖明开口道:“就在少林寺后山,贫僧去挑水,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那掳走清韵的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是却留下了一点气味,我闻到那气味之后才完全确定,清韵是被人给掳走了。”
“哦?气味?”木小九微微一怔“什么气味?”
“很浓的血腥味,还有一点点烟火气息,火堆旁边的那种烟火气。”祖明和尚如是说到。
木小九眨了眨眼睛,这两种气味都没有什么代表性,完全没办法以此来推断掳走清韵之人的身份。
“这样吧祖明大师。”木小九稍作思考之后开口道:“目前我也找不到什么太值得怀疑的人,没办法锁定目标帮你寻找。所以这边的话,暂时也只能发动人手,广撒网,多捞鱼,有朝廷和江湖黑白两道的关注,说不定能够找到掳走清韵的人。”
“如此,那就多谢了。”虽然祖明和尚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木小九却明显能够感觉到,在说出这句话之后,祖明和尚明显变得放松了一点。
“祖明大师,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中原这么大,你很难仅凭自己的一己之力找到清韵的。对了,少林寺那边怎么说?”木小九又开口稍稍安抚了一下祖明和尚,然后开口问道。
祖明和尚稍稍想了一下,然后道:“玄苦大师知道了这件事,他应该会帮忙召集寺内的僧众们帮忙的。”
“好,祖明大师,晚上一起出去吃个饭吧。你先去休息一下,我去写两封信。”似乎是看出来了祖明大师对于吃饭这事的兴致不高,木小九顿了一顿,复又说到:“晚上摆宴的人是六扇门的一位女捕头,同去的人你大部分都认识。今天你跟着一起露个面,他们多少也会对这事更上心一点。”
木小九这话就是在扯谎了,断晓漆会约的人,恐怕绝大部分都是跟木小九很熟的那帮人。有木小九出面说出这事,祖明现不现身,他们都会一样的上心。
祖明听得出木小九话语中的不实之处,但是却也明白,木小九这也是为了他好。所以他也就没有再推辞,而是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见祖明没有过于坚持,木小九也松了一口气,随即便带祖明找了个房间让他休息,自己则转身去了书房,开始写起了飞鸽传书。
同时,他也开始继续思考起了先前的问题。
现在有一个很讨厌的问题摆在他面前,那就是那伙抓了萧剑吟的人到底是在针对他,还是在针对叶孤城?
仔细想一想,他跟叶孤城都与扶桑有仇怨在身。叶孤城一剑杀了绝无神,凭借着一己之力直接毁掉了大半个明面上的扶桑武林。至于木小九,严格论起来,叶孤城其实就是被他谋划引导到扶桑去的。
可若是这些人要针对他,那隼人天隐修炼赤火之道,武功极高,想要对付木小九,他只需要自己出手就可以了。那这样看来,他可能更多的是想要针对叶孤城。
但是假使这些人这次绑架萧剑吟的活动并非是隼人天隐所指使的,反而是由其他人出面安排的话,那似乎就有些能够说的通了。
最关键的是,木小九还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