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妨小儿,在如此诋毁我公孙家族,该死!”
随着谢良蕴含疯狂的声音响起,此地所有势力的负责人,脸上都是被阴云笼罩。
而远处,更是传来一声暴喝,声音尖利中带着狠毒。
一只干枯得仿佛只剩下骨头的手掌,仿佛穿越了空间,直接出现在谢良的前方。
手掌之上,弥漫着极为恐怖的波动,仿佛携带着整片天地,赫然是化灵境之威。
“住手,在本尊面前,谁敢动手。”
灵鹰裁决者黑金羽翼一挥,顿时间,迎空暴涨,羽翼穿透了空间,与那手掌隔空相撞,并且化去二者相碰的力道,这才缓缓收拢。
“灵鹰,此人诋毁我公孙家族,你要保他?”
鹤发鸡皮的公孙太君,驻着拐杖,慢吞吞的走了过来。
“从始自终,他都没有提过公孙家族四个字,老太君,你为何如此肯定。”灵鹰裁决者目中有威严散发,天神之威,半点不可动摇。
公孙太君眼睛眯了眯,忽然发出沙哑的笑声。
“自建立十座巨城以来,守护人族,保卫城池的重任,世家一直在出大力气,在这过程中,世家死了多少精英,难道到头来,连一个保护自己名誉的资格都没有。”
闻言,灵鹰裁决者再次皱眉。
公孙太君如此说,已经把所有大势力和她们公孙家族帮在了一个战车上,若是他继续偏袒,难免其余势力多想。
况且,今日战士们回城,本应该是一个高兴的日子,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他刚要说话,却不想,一道几息带着疯狂的声音,再次响起。
“哈哈哈,真是笑死老子了,你用你无耻的家族和我南兴众多家族相比?
你配吗?”
“我南兴众多家族,在面对妖魔问题上,一直是共进退,同患难,致死,都从不后退一步,也从不把危险留给身后的战友。”
“可你们公孙家族,哈哈哈哈,你们的根呢?无根之萍哪里来的自信,竟敢居于我南兴三大势力之一,高高在上的圣堂都没有这等位置。
你们公孙家族,何德何能?
一群宵小鼠辈,见到危险就跑的家伙,一辈子只能呆在阴冷的蛇洞,哪有胆子来晒太阳?”
“请你记住,你们是西岭的家族,不要和我南兴家族混为一谈,我们南兴不欢迎你们,也不愿意,在南兴之内,住着一个光吃不做的废物和垃圾。”
“你们再强大又怎样,还不是一头摇尾乞怜的狗!”
“哈哈,我到现在都能响起,那个废物临死前的求饶声。”
“他在向妖魔下跪,竟然向着毁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城池的妖魔下跪,这是何等荒谬,何等不可思议的事情。”
“并且,他还为了自己那贱命,准备袭杀人族,要不是老子见机的快,一刀剁了他的狗头,岂不是又让你们公孙家族蒙羞!
现在想起来,他那丑陋的血液和让人呕吐的鼻涕落在老子身上的身后,老子就浑身不痛快,甚至恶心!”
谢良敞开了胸怀,神情真正的陷入了癫狂。
然而这一次,随着他的句句诛心之言,其余的家族却都是没有生气,反而一个个面露笑容,更有着种种自得之感。
至于公孙太君和公孙智一群人,则是真正的变色了。
自从他们从西岭逃出,来到南兴,最怕,最忌惮的就是被人提起西岭旧事。
当年的那个黑暗的夜晚,他们不想让所有人知道。
可是现在,竟是有一个南兴城的人,在他们面前提起旧事,这是否代表着什么。
几乎是瞬间,公孙太君的瞳孔之内闪过了一丝坚定的杀意。
为了家族的延续,她当初都做过那件事,区区杀一个小卒,算什么。
更何况,其刚才可是真正的承认了……
“这么说,明儿确实是你所杀。”
“是又如何,如此人族叛逆,换你公孙家族,难道会包庇不成。”
在其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所有人都不由叫了一声“好!”
刚才公孙太君明显是动了杀意,只要他一承认,就算是灵鹰裁决者都不能阻挠。
可其最后加上的一句话,却是立刻将其从死亡之地拽了回来,并且还加上了一个“当机立断”的英明。
公孙太君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至于公孙智,其眼睛则是死死的盯着沐风。
他不相信,一个如此粗鲁的汉子,怎么会说出那些话,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真是个牙尖嘴利的小子,不过事情都是你一面之词,具体,还要让老身审问才得知。”
其说完,手掌向着前方一抓,就要将抓回去。
可关键时刻,一只黑金羽翼,再次出现。
“灵鹰,你真要阻挡老身不成?”
公孙太君真的怒了。
“此为试炼人员,更是从浮岳归来的功臣,隶属于裁决司管辖,公孙太君,若你再插手裁决司事务,休怪本座不客气。”
灵鹰双目漆黑,仿若黑洞,话刚出口,无尽威压立刻降临。
“你……好!好!好!”公孙太近怒极反笑起来,然而,枯瘦的脸颊越发的铁青。
“此事,希望你灵鹰尽快给我消息,要不然,老身就算豁出去老脸,进了圣城,也不让你好过!”
说完,其伸手一挥,只见此地所有公孙家的人,却都是紧随其离去。
灵鹰裁决者收起羽翼,从天空缓缓下降,落在了沐风等人的面前。
“多学裁决者相助。”沐风连忙躬身谢道。
“呵呵。”灵鹰裁决者脸上忽的露出了意味难明的笑意。
“你真要如此做?”
“在下不明白裁决者的意思。”
“真不明白?”灵鹰一双眸子,如同鹰一般锐利,紧紧的注视着沐风。
沐风苦笑,他知道,这些大人物每一个都是老奸巨滑之辈,在他们眼里想要隐藏想法,无疑是蠢货行为。
“在下既从西岭而来,当年的旧事,无论如何,在下都要查清。”沐风斩钉截铁的说道。
灵鹰无比严肃:“当年的事情涉及的太多,可不是表面那般简单,甚至是我卷入漩涡,都不可能全身而退。你确定如此?”
沐风抬起头,目中焕发出奇异的光彩,他声音清朗,语气露出毋庸置疑。
“这是我分内之事,为了那件事,在下万死不辞!”
“况且,若真让叛逆逍遥法外,我身死之时,有何颜面对当初共患难的兄弟战士,有何颜面,面对西岭城主,又有何颜面,面对西岭明珠?”
沐风并不大,如今满打满算,也就只有十八岁,可是,就是这样的少年,却要硬生生的撑起西岭的一片天空。
这到底为何?为何?
灵鹰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既如此,那你就去做吧,不过,再忍几天,只要等到年会,你才有真正一拼的可能,要不然,就算是我,也有帮不了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