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浪走出房间查看水管,白眼狼回来的消息已经传遍这条不大的街道,十几户邻居把门外堵的严实,伸长脖子挤着往里看,是不是像老孙头说的那样,这对母子发家了!
“外面冷,大家进来坐!”
母亲起身招呼老邻居们进屋,这帮人反倒没有平时撒泼劲,一个个畏畏缩缩挪动脚步。
“大妹子,真发了?看你这皮衣不得几万?”
“是啊!真漂亮!”
“小兔崽子,别乱摸!”
好久不见,大家熟悉了一会也就聊开了,雯雯姐听到这帮人议论,噗嗤一笑,在众人不解目光中介绍这件白貂绒大衣,都是用最顶级的白貂腹部绒毛,一只白貂只能取巴掌大一块,说完还用白嫩手掌比划。
“呀!”
邻居们眼珠都快爆出来,这么大一件不得要几百条白貂,刚刚伸手摸的小孩当场被他妈抽了巴掌。
“哇!”
不知道情况的小孩哇哇大哭,躲在一旁的猫儿连忙掏出几块糕点送过去,在家被高浪揍的时候母亲就是这样安慰她的。
“别打孩子,一件衣服而已!”
正好高浪修完水管返回,看到屋里坐着一大帮人,邻居们看到一个陌生少年走进来,从那双白色眼睛认出是白眼狼。
“狼子,把车里的礼物分给大家,除夕夜热闹热闹!”
母亲的吩咐高浪冷脸点点头,走到大门口扭头说道。
“来个人,东西多!”
闻讯几个男人自告奋勇跟在白眼狼回到街道,停着那辆加长豪华长城幻影,再次把帮忙搬礼物邻居吓到,这种车见都没有见过。
等礼物搬回老屋堆满墙角,眼热的邻居从母亲手中接过东西,感慨万千。想不到天天惹是生非的白眼狼如今也出人头地,真不知道当初王丽那孩子怎么想的。
送走最后一位邻居,已经是凌晨两点,母亲面色疲倦,高浪把老屋剩余的物品收拢收拢搬上车,路过老孙头家给他送些钱,请帮忙照看一下家里。
路灯从眼前飞驰而过,曾经破旧但温暖的家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到,高浪轻轻搂住母亲柔弱肩膀。
“妈!只要你想来,儿子一定会陪你!”
清早大年除一,早早起床给母亲拜年,刚收了一个大红包就被等着急的雯雯姐推开,高浪又给王老爷子拜年,轮到钟老头的时候,这货神秘兮兮把他拉倒一旁。
“徒孙!武院来信了,通知你二月二在BH省打生死擂,要不要推掉?反正炮门只剩一个快死的老头和女人!”
钟老头说的那叫一个可怜,好像随时都会断气,也不知道昨晚谁把王老跟和尚喝的现场表演喷泉,今天早上拜年的时候,王老还一脸惨白。
二月二,算算时间里英雄学院报名差不了几天,淡然的点头同意,不管当时帮谁出头,大不了接着在擂台杀,只有杀怕了就不会有麻烦找上门。
“告诉他们,可以!”
高浪整个新年什么事都没有头,连王者荣耀都没有打,一心陪在母亲身边。
时间脚步飞快,到了即将分别的时刻,母亲把行李打开又装满,装满又打开,猫儿知道高浪离开,依依不舍拽着胳膊。
“猫儿,听话!妈妈一个人在家,你要保护她、陪着她!省城离SY很近,我抽空就回来看你们!”
“呜呜!”
小丫头不住的摇头,身体内隐藏的力量捏的高浪都有点疼,钟师姐提着行李箱在门口催促,早上五点就已经准备出发,可现在都到午饭点还没有走成。
“走吧,狼子!在外面不要惹事,不行咱们就回家!”
儿行千里母担忧,高浪不知道怎么表达,只能把母亲紧紧抱在怀里,轻声低喃等省城安排好所有事情,马上回来接你们。
一步三回头坐上车,看着母亲和猫儿挥手的身影渐渐消失,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恨不得跳车回到母亲身边,再也不离开。
“师弟,别担心!想阿姨了直接做飞机回来!”
钟师姐明白这种分别之苦,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安慰,钟老头倒是坐在副驾没心没肺呼呼大睡。心情平复的高浪总觉得少点什么,突然想到从早上开始就没有看到雯雯姐。
“她呢?”
“谁啊?”
一副明知故问的钟师姐,揶揄调侃道。
“雯雯姐!”
“死没良心的,现在才想到雯雯,你自己不会联系她!”
从师姐口中得不到消息,高浪拿起通讯器拨给雯雯姐,可惜对面忙音一直没人接听,打给王老爷子他老人家含含糊糊不说。
车子开到机场,高浪只好停下联络,办完行李托运登上飞机,打算到了省城后在找她。
“死狼子、白眼狼!”
同样在机场另一架私人飞机,王雯雯正在殴打一只狼型玩偶,嘴里不依不饶的埋怨某人。
“啊湫!”
坐在座椅里连打几个喷嚏,早上起的太早高浪有点困了,眼罩往头上一带,留下一句到了叫我,歪着脑袋就睡着了。
嘎吱!飞机颠簸把高浪从睡梦中颠醒,摘掉眼罩从机窗看到一片繁华的机场,各种飞行器起飞、降落。
“师弟,醒了!到省城了!”
“嗯!”
等飞机停稳,广播提示已经到达BH省国际机场,请旅客准备下机。拖着一大堆行李,钟师姐熟络叫来出租车,告诉司机一个地方,高浪询问去哪里。
“等会就知道!”
省城确实名不虚传,跟SY市完全就是两个世界,路上行人急急匆匆,马路上各种车辆川流不息,快节奏的生活高浪打心底讨厌。
出租车开出繁华市区,视线里渐渐出现大片绿色麦田,连绵不绝的大山像一条条游走巨龙,司机按照地址把车停在山脚下,蜿蜒曲折的台阶穿进云海。
“站住,这里是禁区,旅游请到对面!”
几个黑衣男子拦住他们上山的道路,客气说道。
“我们来打擂,这是邀请卡!”
掏出武三四送来的邀请卡递了过去,黑衣男子看了看卡片,联系山顶总部确实有这事,挥挥手让同伴让出台阶。
“他们是?”
走在盘山石阶高浪回头看了山门那两个黑衣人,钟师姐不屑吐口吐沫。
“武院的狗腿子,欺软怕硬!”
“胜男,闭嘴!”
钟老头呵斥孙女,不动声色指指周围的茂密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