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钧实在是想不通,看了这伊妃的一生传记之后,虽然心中有诸多感慨,但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这就是后宫女子的悲哀。
如果伊妃不进宫的话,应该也是个鲜活靓丽的女子,至少会比在宫里幸福许多。
查到这里,柯钧便和长行锁定了方向。
这一查,一夜又过去了。
宫内封锁了南启太子找到了的消息,也没有人知道那个童尸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切都很平稳的运行着。
唯一不同的就是,接下来的两天。
祁修芾上朝时,像往常一样旁边摆着祁易朝坐着的小书案,一边上朝一边教育儿子,两不误。
而祁易缙也一如既往的站在金殿之上,那个司空的位置,站在全池敛的旁边,当着臣子的角色。
而一般容珩站着的位置,现在由祁易弦站着。
祁易弦一身疆红琉璃衣,立于朝堂之上,惹得群臣私下争议纷纷。
而群臣们没有办法,安弦长公主的父亲是当今圣上,她的弟弟一位是权势皇子祁易缙,一位可能是未来的太子祁易朝,她名义上的兄长是威名赫赫的祈王容珩。
在这么多年过来,群臣们已经看清楚局势。
一:绝不可以忤逆当今圣上。
二:绝不可以触长公主的眉头。
三:一定要谨言慎行,绝不进百擅司!
现在又加了一条:绝对不能和二皇子辩论!
祁易弦在朝廷上站着,这才发现了实在是无趣的很。
但她只是想听群臣们禀报南境的消息,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手底下的精卫中好像时间静止了一般,信息也来的错乱。
内部好像蹿进了细作,长行正在严查。
所以祁易弦只能站在朝堂上,听听从秦辽那里传回来的消息。
她的信发出去也是两天了,可是速度也不可能这么快的传到南境,所以只能这样知道容珩的消息。
柯钧也是忙不胜忙,就连祁修芾自己身边的暗卫都派出去了不少。
所以祁易弦又担心父皇和弟弟的安危,自己也就只能时刻跟着,充当着保镖的角色。
许久不曾在外玩闹的祁易弦,在群臣们心中的印象开始模糊起来。
尤其是一改平时那吊儿郎当的模样,笔直的立于朝堂之上的时候,还挺像那么回事。
而同时,离任相仪知道南启太子被找到从地牢里出来也两天过去了。
任相仪刚刚知道南启太子病情危及的时候,简直连自己家中会被满门抄斩的下场都想好了。
可是没有办法,任相仪一边威胁着大黎,一边害怕大黎会不救治南启太子。
任相仪到了这个时候,也算是看的明白的了。若真的是大黎绑了萧覃,那怎么还会到了这个时候交出萧覃,还费尽心思的弄那些老鼠。
都弄成这样了,直接将萧覃弄死在大黎就好了。
所以任相仪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自己派出手下人,在暗中协助着柯钧抓凶手。然后自己待在豫西宫时时刻刻的看护着萧覃,生怕萧覃就这么死了。
不要让他抓到,到底是谁手段这么阴邪,否则等他回了南启,必将倾国之力,为自己,为太子报着血海深仇!
任相仪也是个狠人,只不过没想过这倒霉的事情会遇到自己身上罢了。
于此同时,半个月前动身来大黎的延仲宰相陈昱许带着自家女儿陈允也到大黎京城了。
陈昱许虽然是个文弱书生,但他这女儿可不是弱不禁风的闺门小姐。
陈昱许的夫人是出身将门,当年陈昱许的老丈人一眼就看中了骑在马上游街的榜首陈昱许。
没过多久便将女儿嫁给了陈昱许,也算陈昱许正中他老丈人下怀,还真的就平平稳稳的坐上了宰相的位置。
这可不,陈允跟着母亲和外祖父,练就了一身武功,一般的武将男子可能都打不过她。
这来大黎的路上销声匿迹的,陈昱许的日程不算太赶,时经大半个月了才到黎京城,说实话,这速度真的已经很慢了。
偏偏这些日子是大黎事情最多的时候,就算有人上报陈昱许的行程,那也无人管辖。
就连陈昱许坐着马车到的时候,祁易弦都没接到消息。
还是最近黎京城查的比较严,这才将陈昱许一行人给拦在了外面,下面的司卫才赶忙上报。
这从城门口快马加鞭的进宫禀报之时,都过去整整一个时辰了。
祁修芾正在上朝,就看见了司卫进来上报:“启禀皇上,城门口过来上报,说是延仲的宰相陈昱许到了,要不要放进来?”
诸位臣子面面相觑,眼里皆是惊愕。
这司卫不来上报,他们是真的忘记了这陈昱许要来了。
这多事之秋,这陈昱许还赶到这里来,诸位臣子心里都猜着:皇上应该会借此机会,把陈昱许安排在城外,不让他进来。
可祁修芾坐在龙椅上,目光微微下移看向站在下面的几位权臣,目光里尽是在商讨:要不要放陈昱许进来。
与此同时,站在旁位的祁易弦眉眼一动,深思高举着什么。
倒是忘记了这陈昱许了,话说她还没过生辰的时候,姝染便传话给自己说是良妃的事情已经办妥,而唯一的变数就是华厉把陈昱许赶到大黎来了。
而陈昱许却偷偷的把自己的女儿陈允也带来了,可这都过去多久了?才到?
祁易弦眸光一闪,总觉得这时间和路程有点不对劲啊?
按理来说,陈昱许应该在三四天前就该到大黎了啊。
正在祁修芾犹豫着要不要让陈昱许进来的时候,祁易弦移目看向祁修芾启唇说道:“父皇,这延仲宰相这时候前来,倒是我们给忙忘了,客从远方来,哪有不招待的道理,不如就由儿臣去驿站带着延仲的二皇子一起去迎一迎这延仲的宰相?”
祁易弦意味深长的看着祁修芾,随后又侧头看了看金殿下面站着的几位权臣。
祁易弦和叶傅辛对了个眼色再回头看祁修芾的时候,祁修芾便明白了祁易弦的意思。
女儿怕是有自己的想法,那便:“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