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忙捂着电话道:“时温恒的魂儿来了,先不说了。”说罢便直接挂了电话。
坐到窗边装模作样的喝着咖啡道:“门没锁,你自己进吧!”
话音刚落,时温恒便开了门进来,他手里端着果盘见月白正端坐在窗前皱了皱眉道:“大晚上的喝咖啡,还要不要睡觉了。”
月白面对他自觉心虚,瞥头望向窗外道:“反正喝不喝都是睡不着,看看夜景也还不错。”
时家的别墅位临江畔,虽白天的景色寂寥清净了些,但夜晚放眼眺去,对岸的灯光璀璨全部都倒映在河里,那江面上星星点点的游船就像是纵横在一副五光十色的油画上一般缥缈,很是璀璨绚丽。
时温恒将果盘放到桌子上,顺便在对面坐了下来。
月白见他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委婉的表示:“我过会儿吃完了自己把盘子送下去。”
时温恒懒懒的靠着椅背,用叉子挑起果肉道:“这么多水果,你一个人吃的完吗?”
月白瞥了那盘子一眼,反正她晚饭也没吃多少,加把劲也不是没可能的,最近都没有戏拍,她都已经好久没有控制体重了。
“那我不是要谢谢你帮忙了。”她也挑了块香蕉,默默吃了起来。
“不用客气,这本来就张姐给我们俩准备的。”
月白本来没反应过来,看他眼神里带着些戏谑的神情,似乎很又深意的看着自己,便突然觉出了哪里不太对。
莫不是这家伙今晚也要睡在这里?
她含蓄的问道:“你睡床还是我睡床?”
时温恒轻笑了一声,幸灾乐祸道:“这屋里是没有沙发的,出了房间的门就暴.露在我妈的视线范围,你觉得呢。”
月白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鄙夷道:“你倒是不怕被人占了便宜去。”
“又不是没被占过,习惯就好。”他翘着腿,垂眸看她,修长的身躯仰靠在座椅上,整个姿态虽是放松的,却有种格外霸道的感觉。
月白不敢直视他,毕竟心亏理也亏,对方暗戳戳的无非就是挖苦她在酒店睡了他的事儿。
想了想,又觉得这事儿反正现在已经证据确凿,人赃俱获,也没得抵赖,若是天天被他这样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那到不如索性说白了拉到。
“好吧,我承认!酒店那天我确实是喝多了,不过以我个人的经验应该是没有做出什么对你有实质性伤害的事儿,你虽然冤枉,可我也吃亏不是,你要实在是觉得有损你时大总裁的清誉,我补偿你总行了吧!”
她言辞犀利,尽量让自己看上去理直气壮一些。
却不想,对方越听脸色却越难看了些。
倏的把腿放下来,凑近看她,幽深的眸色里尽是危险的气息。
“以你的个人经验?你似乎很有经验?”
月白微微往后避了避,语结道:“那个……生理常识嘛,我又不是小孩子。”
对方这才敛了刚刚阴沉的脸色,恢复刚从闲适的神情道:“那你说说吧,打算怎么补偿?”
月白不过是随口说说,没料到他倒是真的想要索赔,要是赔钱他肯定是不缺的,赔人嘛,刚和前女友旧情复燃的人应该是不需要的,想来想去她试探的问:“要不我帮你发文澄清,不然专门去和康缇说清楚也行,要么召开记者会,你来安排,我都OK。”
时温恒微眯起眼睛,脸色再次难看了起来。
“发文澄清?你打算说什么?和康缇说清楚,你又打算怎么说?召开记者会呢,想解释的东西还挺多?嗯?”
他一连串的反问让月白张口结舌,最后那一声“嗯”配着脸上阴沉莫测的神情似乎还颇有些威胁意味在里面,仿佛她下一句一个回答不好就会被他抛到江里喂鱼一般。
“这个那个,都好商量嘛,你想让我怎么说都行,我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也可以,只要你开心就好嘛!”月白近乎讨好的回答他,反正自己在网上的名声已经跌进谷底,还怕头上再多顶两口锅不成。
时温恒猛然起身,长长的手臂伸过来撑着她面前的桌子,俯身到她头顶。
月白抬头他,他的脸就压制在她眼前,那张棱角分明完美的无可挑剔的男人面孔在她的瞳孔里瞬间放大。
有种心跳加速又无处逃离的慌张,但一贯遇强则强的原则又让她勉强坚.挺在原地,勉力支撑着对方的魅力进攻。
“我倒是没看出来你还有这般气度!”他挑眉看她,语气里略带着点嘲讽的语气,“我倒是有些看不出来你想补偿的到底是我,还是那些网友和媒体记者?”
月白无辜而又躲闪的看着他,心里默默道:还有康缇你怎么不提。
时温恒看着她缩在凳子里,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偏偏有气死人的本事却又总是一副无辜的受害者模样,每每如此他总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对她总是使不上劲。
看着那双明亮的像是小鹿一样的眼神,他终是叹了口气,点点头道:行,这笔账先记上了,以后再讨!”
说罢便摆了摆手“去衣柜里帮我找一下睡衣,我先洗澡去了。”
也不等月白回应便径自去了浴室。
月白默默的拿了个圣女果放到嘴里,自己就不能顺便去拿一下怎么。
虽心里愤愤的,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去衣帽间帮他取衣服。
时温恒的衣服倒是简单,无论半袖还是长袖,除了宴会的正装,基本上都是黑白灰三个颜色,还十分整齐的按照颜色的过度统一排放,一看就是强迫症重度患者。
月白取了件纯棉的白色半袖,一条灰色的短裤,突然怔了怔,他就这么直接进去洗澡,是不是内.裤也得帮他准备着?”
她怔怔的站在原地细想了想,算了算了,反正有短裤,大不了他自己洗完出来拿呗,省的大家尴尬。
想到这里她便急吼吼的送到了浴室门口,趴在门上听了听,有淅沥沥的水声,应该是已经在洗了,她敲了敲门喊道:“我把衣服放门口了啊。”
“送进来。”
伴着哗哗的水声,对方的声音带着毋庸置疑强硬。
这怎么好意思,虽说知道对方身材傲人,虽然也已经同床共枕,但这种事儿总归是有点难为情的,月白这样想着,手却丝毫没有迟疑的推开了门。
浴室和外面的洗手间是分开的,中间一览无遗,只有洗.浴区有一层玻璃隔断。
月白轻手轻脚的进去将衣服放在了衣架上,刚想转身溜出去,却瞥见时温恒的身影若隐若现的印在玻璃上,虽说看不甚清楚,但月白的好..色本质还是趋势着她停住了脚步。
虽然见惯了时温恒穿着泳裤的完美身材,但不着寸缕的样子倒是更引人入胜一些,要是能偷偷几张放到网上去,那可是比左湾还顶流的顶流。
“看够了吗?”
月白浮想联翩的还未回魂,时温恒带着些戏谑的声音便从洗.浴间传了出来。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月白在屋里。
月白有些尴尬的说:“衣服给你送进来了。”说罢便落荒而逃。
浴室里的男人抬手将头发向后拢去,水花便顺着发丝的弧度向后甩去,露出他坚毅的的轮廓和好看的五官,此时他唇角微微上扬,心情似乎很是愉悦。
月白回到桌前继续给果盘收尾,她正在微.博上痛心疾首的清理那些谩骂自己的私信,时温恒丢在椅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凑过去看了看,来电显示的备注是康,她脑海中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就是康缇,新闻上不是说过康宸已经死了,那这个康应该就是康缇了,只不过这样的备注方式也太时温恒了,高冷,冷漠,毫无半点儿人情味儿。
月白不禁好奇时温恒对她的备注是什么,是白,还是柏,她悄悄的用自己的手机打了一下,却看见对方的屏幕显示的是老婆。
一看到这俩字,月白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惭愧当中。
看人家这入戏的态度,多么的专业,而自己手机里仍旧是刚认识时存的讨债鬼,多么的讽刺。
一个专业的演员竟然输给了一个游泳运动员。
她一边检讨一边将名字重新编辑,刚删完脑海里突然又想起时温恒刚刚咄咄逼人向她讨债的样子,索性又取消了修改。
还是讨债鬼比较适合他。
正一番手忙脚乱,时温恒在屋里喊道:“内.裤在衣帽间最左边第二层抽屉里,帮我拿一条。”
月白半信半疑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幻听了。
要玩这么刺激的吗?
虽一脸的质疑,但还是硬着头皮过去了。
她有些羞涩的打开那个带着神秘色彩的第二个抽屉,本来脸上还带着一丝娇羞没眼看,结果一撇到里面视线就有些挪不开了。
抽屉里的内.裤都是整齐簇新的码着,她一眼急看到了最底下的一个红色内.裤。
带着观赏的心态,月白轻轻的用食指和拇指将它从下面拈了出来,之间那只大红色的内.裤上还十分喜庆的绣着一个福字。
若不是捂着自己的嘴,月白简直就要笑出了声。
没想到时大总裁高大上的外表之下还隐藏着这么不拘一格的独特品味。
欣赏完这一条,在看其他的,简直太平平无奇,月白也没想再挑,就决定这一条了。
她拎着那只喜庆的内裤正要出去,赫然发现鞋柜下方整齐摆放着的一双裸色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