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1 / 1)

防盗时间为十二个小时~大家自己算一下什么时候可以看到么么啾~

此间人们正听在兴头,然,下一刻,琴声先是骤然一停,随即却是“刺啦”一声,琴弦错划,早前的意境与美感瞬间便不复存在。

众人渐渐地回过了神,只见对琴乐有研究的人摇了摇头,暗叹可惜,而一窍不通的人则收起了心,这边该做什么便继续做着什么,生活仍在继续。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庭院中,茂盛的灌木丛遮住了凉亭里的人的大部□□影,只能瞥见一抹衣裙鹅黄,再次,便只有黑衣人露出的高大背影尚可看见。

“宋李氏母女三人昨夜深染恶疾,爆体而亡。马家少爷昨日落水,后被救起,现下无碍。”黑衣人像是没有发现眼前之人的怒火一般,她要他说什么,他便事无巨细的再重复一遍。

年轻女子怒极,单手一弗,桌上的古琴便被她扫在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而琴弦因着这么强烈的撞击,一瞬便崩断了数根,“没用的东西!”

此时她的情绪激动,脸露狰狞,与之前弹琴时的端庄典雅判若两人,若有人说现下之人便是之前的弹琴者,十个中估计有九个半都是不信的。

黑衣人没有接话,默默地站在一旁,等着眼前之人吩咐。

女子气了片刻,原本妆容得体的脸上此时有了些许裂痕,她这一通怒火,不仅破坏了她本身的妆容,还连带着打破了她一直装扮的气质,

少顷之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过了身子,朝黑衣人问道:“宋栀可有暴露?”

她算计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凭着印象找到了那人,究竟是何处出了问题...

“应是没有,宋李氏母女三人的住所昨夜已封,未免暴露,并未前去查看,她们几人的后事是马家少爷的几个书童处理,没有借外人之手,可有我们的人见着裹尸席中隐约渗透了出些许血迹,想来她们应该并非传闻的死于恶疾。”

“此时马太守那边是怎么说的?”女子的秀眉微皱,一下便抓住了关键的问题问道。

“马太守没有反应,似乎对此知道,又仿佛不知道,马家少爷今早便去了书房学习,想来应是大病初愈。”

“大病初愈…哼!”女子呢喃一句,发出了冷哼。

她倒是小看了这个马家少爷。“后面没我的吩咐,不许轻举妄动,给我继续盯着太守府!如无异样,最近不要来找我。”她还以为这次能够顺利解决这个碍眼的东西,没想到她费尽心机找到了宋家传人又谋划了这一出,结果竟然是这样的,她现下自己这边也有问题,老夫人已经在给她随意安排亲事,她得回去周旋,罢了,她就再给对方一些活头,待她将自己的事解决,太守府,她势在必得!

“好。”黑衣人没有过多询问,反正他只需再呆四年便可离去,眼前之人不让他找她,他求之不得。

“下去吧..”女子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再看向黑衣男子,疲惫的吩咐道。

黑衣男子直接转过了身子朝着外方走去,没有寒暄,也没有尊重。庭院中,唯剩一年幼女子对着湖面发光,她的右手紧紧的抓住了石桌,骨骼分明,其指腹上那颗红痣,此时格外醒目…

……

太守府

平静如初。

昨日发生的事仿佛并未受到影响,众人各司其职,马太守也没工夫管一个奶娘的死活,马文才一大早便去了书房继续启蒙学习。

他的武术课是每日必学,看太守的意思,是想其今后走军营的路子,所以一直在这方面注意着自己孩子的培养。

白玉也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可具体如何,却是只有他们昨日在南房的几人心里知晓,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她昨日才算是见识到这个孩子真正狠厉的一面,和梦中的差距甚大,她现在算是有些忧愁,看样子,这可帝微星自己已经渐渐有了主见,而且还有了心计,虽然还算稚嫩,不然也不会把自己弄得狼狈的落了水,但若只看前面,已是难得。

说道落水,白玉现在还有些憋笑。

她后来悄悄问了马善少爷在他们昏倒后究竟如何。马善听到她这么问,小眉头一紧,显然有些为难,毕竟这关系到少爷的颜面不是,作为奴仆私下议论主子总归不好。

然而在白玉的威压下,马善还是吞吞吐吐的说了一些,可这些也足够白玉乐呵许久了。

马善说,少爷那时吸了香,受着这个影响,他无法动弹,所以是连人带轮椅的一道滚下了池塘。

好在那时祁大夫想到有些话还没对少爷说完,所以追了出来,几乎少爷一落水,祁大夫就赶了过来。而少爷不喜香,实则路过花园时憋着一些气,所以吸入的不多,前脚祁大夫追了过去,后脚少爷落水后沾水一激灵神识恢复了些便咬着牙浮了上来。于是祁大夫搭了把手,少爷也就被拉了起来。

他看见少爷的时候,少爷已经在医舍换好了一身奴仆的服装,虽然看着怪异,但好歹并未受伤。

以上是马善尽量精辟了说的,可白玉观其的模样,却是知道这孩子定然有些话没有说全。

别看马文才心思多,但总归年纪不大,马有失前蹄,他自以为算计好了,实则还是算掉了一丝意外,可别说,白玉只要一想到平日里板着个脸的孩子昨日掉进池塘成了落汤鸡,然后颤颤的从池塘里爬起来,那画面怎么看怎么诙谐。

所以,这么来看,马文才后来气极也不是没有原因,他相信的人不多,虽然不亲近宋李氏,可他心里还是敬重对方,她的女儿做出如此的事来,害他失了颜面又差点丢了性命,他怎能不气?还不说宋栀很有可能是害死他母亲的凶手,他没当场要了对方的命,已经是极其难得。

白玉看了看日头,差不多马文才也快回来用饭,索性收起了心思,她下午还要去物色新的嬷嬷来接替李奶娘的工作,梓竹苑一下少了三个人,一些有想法的奴仆也暂时歇了心,大家其实都有些怀疑是她怕李奶娘威胁她的位子所以私下使了手段处理了她们,毕竟她第一天来的时候说过那样的话,而马文才竟然也默许了这个说法,所以现在梓竹苑的奴仆在她面前多少有些唯唯诺诺,深怕怵了她的眉头招来报复。白玉也不解释,她外表年纪小,刚好需要这样的仰望和忌惮。

此事告了一个段落,接下来,她就要实行她的计划了…

....

当天下午

马文才在后院闷声练习箭术的时候,白玉带着萧启风来到了马文才的身前。

马文才这两天的心情可以说是极其不佳,陡然见着院内未经他的允许进来了一个陌生人,他也不多问,迅速从身侧拿起了一只羽箭,搭箭上弓,直直的对准了来人,将弓拉满的一瞬,只见他眼神一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倏”的一声,弓满箭走,势如破竹,锐不可当。

萧启风眉眼依旧,任冷箭飞至他的身前,至于冷羽,她是知道马文才这两下是伤不了对方的,再言萧启风得了她的吩咐,若是连这点都应付不了,那他也不用完成她的任务了。

因此,萧启风没有动,因为他心里有底。这边白玉没有动,却是相信萧启风的能力。

箭至身前,马文才虽说对准了对方,可也没有想平白无故的要人的命,他出箭时稍稍倾斜了些,若是萧启风不躲,按着他的箭势,应该是和其的脸颊擦身而过才是。

可是这边萧启风并未如他的愿。

萧启风动了,马文才这边还未看清怎么回事,下一刻,他的脸颊处便划过一丝快速的冷风。

风吹过,一缕青丝缓缓及地。

“放肆!”马骁被这突然地状况惊住了,他从未想过有人会在太守府内做如此之事,身为奴仆,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他迅速的反应了过来,一下挡在了马文才身前,冷冷的盯住了萧启风和其身侧的白玉。

“让开。”他的身后传来一声不急不缓的声音,马骁身形一滞,虽然不愿,可还是缓缓地戒备的让了开来。

白玉见马文才露出了身子,脸上摆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来,她向前走了一步,道:“少爷,此人是萧府护卫,此次随向晚来此,受萧老夫人吩咐,少爷以后的武艺,便由他接手了,此事奴婢已经告知了太守,太守,没有意见。”话至最后,她抬起了双眼一眼不眨的盯向了对方。此时的她虽然还很恭敬,可却有一种不可置疑不容置否的笃定,马文才的眼光从萧启风的身上,渐渐地转到了她的脸上,双眸深邃,不见眼底…

一饭已毕,毕竟他此时只有九岁,身体又受了伤刚刚用完药,于是很快的,马文才的困意便袭了上来。

白玉这边收拾好餐椅再次转身的时候,马文才已经靠在床边闭上了他沉重的眼皮。

“少爷?可是困了?”她小步走了上前,轻声询问道。

马文才没有回应。白玉见此,又看了眼其此时的情况,略觉不妥,于是不得不再次开口道:“少爷,您的头发还没干,奴婢将其绞干您再睡可好?”适才没想到他会这么快睡着,所以一直在伺候其用药用膳的白玉本打算结束了这两件事再给其疏离头发,哪曾想结果会是这样。

“睡梦”中的马文才听闻此方的动静,不悦的皱了皱眉,随后嘟囔了两句,便朝着床内翻了个身,背对身后的某人。

白玉在一旁隐约听到了“滚开”二字,料想自己再说可能惹其不快,于是不再规劝,自己轻声的从一侧拉过了一张干净的帕子,又给了一直候在外方的马善一个眼神,她这边坐在了马文才床头的边上。

马善见此也理解了白玉的意思,他来到床边,帮着白玉将马文才的身子放到了她的腿上,他的头枕在白玉的腿上,一瞬的移动让他有些不适,下意识的,他先是在白**上蹭了蹭,而后仿佛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般的,脸上的神色松了松,这才满意的不再动弹。

白玉原本身体还有些僵硬,这边待马文才彻底不再动之后,她才缓缓的松了口气。

这孩子的脾气,若醒来发现在她的腿上,还不定要做出些什么事呢。

~

白玉慢慢的给马文才绞起了头发。

长发垂在床头,乌黑亮秀,齐整划一,发间隐约还有一股青竹的清香,浅淡自然,她的动作轻柔,丝毫没有给“梦中”的某人带来些许不适。在白玉眼中,马文才此时睡着的样子,才是真的像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该有的模样。没有倔强的内心,没有用尖锐武装的外表,也没有后世中所记载的那样蛮横无力,巧取豪夺。

他乖乖的任她绞着头发,就像是她的弟弟一般。

一室宁静。

感受到床边的人是真的出自真心不似作假,强提着一丝精神的马文才这才放心的彻底睡了过去。

第二天

马文才这一觉醒来的时候,竟比平日里晚了一个多时辰。他在床上动了动,腿上,尤其是膝盖的位置,依旧在隐隐作疼,可却比昨日好上许多。

马骁听闻屋内的动静,率先走了进来。

“少爷醒了?可是要起身?”梓竹苑并没有年轻奴婢伺候,所以马文才的日常起居,早前小的时候是乳母照顾,大了之后,太守不许太多女性接近,以防受其影响,养成优柔寡断的性格,所以渐渐的变成了他的四个书童兼职。

而这座院子里的女性,如张嬷嬷,李奶娘等,虽然还在院内伺候,但已经不再像马文才幼时那般得力。只是其的地位,有着马文才小时候的照顾情分在,自然比寻常奴仆高上许多。

“嗯,替我更衣。”昨夜是最近一个月以来马文才睡得最舒适的一夜,尽管他腿受了伤,但丝毫没有影响他今日的好心情。

“先生传话,今日可以不用去武堂,请少爷安心养病。”马骁拿来了一侧李奶娘早前备好的衣物,一边伺候主子着衣,一边给其传达着最新消息。

马文才对马骁的这句话不甚在意,他这情况,料想也学不了什么了,去不了也在猜想之中。

马骁在他的身旁熟练地给他穿着衣服,临了最后,马文才似是想起了什么,漫不经意的问道:“昨夜我睡了后,向晚可有做些什么?”

马骁既然在外面,昨夜也定是他守的夜,所以向晚的情况,问他也不差。

马骁想了想,慢慢的回道:“晚姑姑昨夜给少爷绞了许久的头发,少爷熟睡之后,又给少爷的膝盖擦了药,推拿了些许时间,退下的时候,差不多是亥时一刻。”

马文才已经穿好了衣服,只是他的膝盖受伤,现下却是下不了床,他靠在床上,拿起了早前放下的书籍,问:“今日她怎么没有过来?”

他这边都醒了,白玉却还未过来,这又是在打什么算盘?

马骁将早已拧好的白帕递给马文才,回:“晚姑姑早前来过一次,只是少爷还没醒,所以她去了小厨房,说是嘱咐仆从熬药,想来这会儿也快过来了。”

马骁这边话刚刚落下,屋外便传来了一阵脚步身,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郁的中药味。

马文才原先因着一夜好眠的好心情,顿时就被这“香飘十里”的中药味给败了性质。

“少爷醒了么?小厨房这边药刚熬好,要等一会儿才能用,少爷此时可要束发?”白玉缓缓走上前来,见马文才的气色不错,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容,她轻声的询问,马文才心中却越发的不爽。

“...不用。”神态冷漠,语句简洁。

白玉微愣,却从容的接下了话,“既然这样,奴婢再去看看早膳那边准备的如何,马骁你这边伺候少爷用药吧。”

看这孩子的样子,难道还有起床气?

白玉拿捏不定,索性此时先避过,她刚刚落脚,许多事还是问清了再做决定为佳。“马骁知道。”

“嗯。”白玉点了点头,缓缓的又退了出去。

“少爷?”白玉一走,马骁寻着适才白玉的吩咐上前请求指示,他是四个书童里最能领会马文才意思的人,所以并不会因为白玉的几句话便乖乖的遵循,他的主子是马文才,并非白玉。

“先束发,稍后你帮我做件事,你附耳过来.....”今日他好的心情被破坏,而对白玉的试探还没完,刚好他不能动弹,那他就找点事来做!

....

马骁听完马文才的话,脸上露出了些许惊讶,有些不确定的问:“少爷你这样万一伤着了自己可...”别的他可以做,可关系到马文才的安全,他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不要说了!当我是你的主子,你就听我的话!”马文才来了脾气,态度陡然变得十分强硬。

马骁见此,知道此时再无商量,所以犹豫了片刻,还是颤颤巍巍的应了下来。

靠在床边的马文才眼里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向晚,我的第二次考验要来了,你准备好了吗?

众人被白玉这么不痛不痒的话弄得面面相觑,可上面发话了,还是要回应一二,终于,这边由一个穿着略微体面的中年妇女带头,率先的介绍了起来。

“奴婢姓李,是少爷的奶娘,素日里打点少爷起居。”

“老奴姓张,主要管理厨房。”

“奴才马勇,少爷书童。”

“奴才马骁,少爷书童。”

“奴才马谡,竹苑护卫。”

“奴才马扬....”

“......”白玉一边听着众人的介绍,一边不动声色的记下了每人的容貌,这些人,以后或许有大用也说不定。

院子里井然有序的在进行自我介绍,书房里可就没这么和谐了。

马太守负手进了书房,看着自己儿子不急不缓的从外面跟了进来,他原本心里憋着的怒气似是一瞬间被点燃,只见他猛地将桌子一拍,发出“碰”的一声响,马文才前进的脚步一滞,站在了原地冷眼看着上方的男人。

“逆子!我有教你无缘无故失踪吗!给我跪下!”

马文才缓缓地跪了下来。

“说!为什么躲起来!你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我..!”

“孩儿无话可说。”马文才直接打断了马太守的话,面色坦荡,显然是不想解释。“好!好!好!可真实好极了!”马太守怒极反笑,连着三个好字,一声比一声高。他向前走了两步,来到马文才身前俯瞰着他,怒声道:“你不要以为萧府来人我就不敢罚你,你自己在孔子像前给我跪着!不跪满三个时辰,不准起身!”马太守言罢这句,便甩袖出了书房,马文才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绪,偌大的书房内,此时唯有孔子像前袅袅青烟拢罩,空留一室寂静。

屋外又传来太守沉声的吩咐,却是不准任何人为少爷说情,亦不准任何人替少爷减罚,说是三个时辰,就一定要跪满三个时辰!

当白玉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半时辰之后的事了。她在这边先将护送她来此的护卫安排好遣派回萧府,只留下了萧启云萧启风两兄弟,而后她又熟悉了一番马文才素日的起居习惯,原先马太守带走马文才,本就是极其正常的事,因而白玉只当这父子二人有事要谈,却未曾想过还有这么一出。

等白玉赶到书房的时候,马文才已经在书房跪了将近两个时辰了。门口的奴仆见着白玉欲进屋,连忙阻止道:“晚姑姑,太守吩咐,任何人不得为少爷减罚,所以...”您不能进。

白玉止住了身子,客气的回问:“我可有说我是来减罚的?”见仆从一脸疑惑的摇了摇头,白玉遂道:“所以,让我进去,我并不会让你们为难。”奴仆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将白玉放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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