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凡在空中大约飞了几千里,终于到了东海之畔,他照着信封上的地址找到了父亲居住的客栈。他走进客栈向掌柜询问。
他来到掌柜身旁,问道:“请问,莫英先生是否居住在贵客栈?”
掌柜回答道:“是的,他正居住在本店,告诉我你的姓名,我也好去通知他。”
他说道:“我姓莫名一凡,是他的儿子。”
掌柜赶紧上楼,来到莫英房外,敲门。莫英走了出来,掌柜说道:“有位叫莫一凡的小子说是你的儿子,不知是否?如果不是,我就把他打发出去,这个世界冒名顶替的骗子可不少。”
莫英赶忙阻止,说道:“我这就下去,他是我的犬子,谢谢您了。”
莫英走到楼下,见到柜台旁边站了一个身长八尺的少年,其形象与自己有几分相似,莫英喊道:“儿子,你终于来了。”
莫一凡走上前,向莫英下跪,说道:“父亲,儿子终于又见到您了。”
莫英赶紧扶起莫一凡,说道:“不必行礼,儿子。”
掌柜看到这一幕,终于放下心来,看来这年轻人真是莫客官的亲人,这世上乱认媳妇的人不少,乱认爹的人少。
莫英说道:“赶紧上我的房间去,我们父子好好聊聊,这么多年不见,我太想你了。”
莫英想到儿子风尘仆仆,必定一路劳累,赶紧吩咐掌柜,说道:“东家,赶紧给我温一壶酒,做两个好汤,四个好菜,我要和我儿好好谈谈。”
掌柜说道:“好的,你们父子重逢,自然是喜事,我这便张罗去。”
莫英扶着儿子一起上楼,两人一起入了房间,莫英将门关上,打开了后窗,父子分坐在窗子旁的两张椅子上。
房间的布置是一张床,一个大圆桌,四张背靠椅在周围,窗下则是一个高腿小桌子,桌子两旁是两个凳子。床是白杨木做的,床上放着一床被子,被子是八斤的厚被子。桌子和椅子都是椿树做的,有一股淡淡的苦香味。
他们在窗下分两边坐下,莫英说道:“这些年你在外修行,父亲很少看你,你不怪父亲吧?”
他感觉到了父亲的关切和关心,说道:“不会,您送我去修行,是为了锻炼和磨练我,我怎么会怪你呢?”
莫英心中感动,眼角有些湿润,说道:“你能够明白父亲的用心,父亲十分开心。”
莫英继续说道:“在别人眼里,你只有父亲,没有母亲,大家都认为你的母亲死了,都把你当孤儿看待,这些年苦你了。我现在要真正告诉你,你的母亲还活着,我们要把她找回来。”
他低头,心沉浸在失落而开心的情绪里,他将情绪收起,说道:“我很开心,我们必须把她找回来,我们要一家团聚。”
莫英说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寻她的踪迹,终于有了眉目,她被你外公发配去了天楼,的确如他所说——是天楼。”
莫一凡说道:“它是我只在书里看到过的禁地,那里是第一天帝的领域,据说那里藏着他成为至人的秘密。”
莫英说道:“对,但却不全面,当时第一天帝怕黑暗宇宙大军毁灭三界,他在自己的世界为三界众生开辟出了一处避难的场所:天楼。不过光明世界最后击败了黑暗大军,天楼这最后的净土便没有被用上。”
莫一凡说道:“就算我现在是天仙巅峰,也只和张玉芝是这种天楼最外围镇守者的实在伯仲之间,我加上父亲你也不可能战胜其他更强大的天楼镇守者。我们仍需要修行,只有实力达到圣人境后才有可能挑战他们。”
莫英说道:”我很心急,为了你和你的母亲,我会等,并在进入天楼以前尽最大努力提升实力。”
莫一凡说道:“接下来我认为我们主要事情,应该是找到成为圣人的契机并做最好的准备。”
莫一凡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父亲,我想知道您和母亲的故事,我想知道母亲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莫英说道:“你的母亲是东皇的女儿,不过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年轻时,她就像其他普通女孩子一样,在大路上游历并默默修行。她很低调,也很执着,凭借着聪慧和顽强的意志,年纪轻轻就修到了天仙境。而我和她是在千羽门认识的。”
“那年我去千羽门拜访你的师父李青宁,她也去拜访玄元老人求道。我遇见了她,我虽然修为低下,但却天不怕地不怕之人,非要和她比试。”
“我和她比试了一番,和她对了五十多招,最后她说点到为止,我们就以平手收场。”
莫英笑了笑,又说道:“后来我才知道,她当时的实力比玄元老人也不差,她为了不伤我的面子,就让着我。从那以后,我便把她记在心里。我一直追寻她的足迹,害怕以后再也见不着她。”
“你的师傅李青宁笑我傻,何必为了一个陌生女子不顾男人的尊严。天下何处无芳草,千羽门美女如云,他说如果我愿意,他可以马上帮我介绍一个。我说我就认定了她——也就是你的母亲。也许是机缘,后来我们多次见面,终于有一天,我鼓起勇气向她表明了心意,她竟然答应了我。当时我感觉这个世界是不是要毁灭了,你母亲竟然同意了我!?我感觉这一切不可思议,一切仿佛不是真实,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一刻,我开心死了。”
“后来我们就结了婚,然后就有了你……”莫英回忆当时的情形,脸上充满了幸福。
“有一天,你的外公来了,他希望你的母亲回去,去天楼寻找成为至人的秘密。我和他理论,但是他总皱着眉头,不大言语。我说你要想带走彩云,你就踏着我的尸体离开。他随意一招攻向我,我也不怕,直接接了过来,我被轻易击倒。那一刻,我是那么痛苦,他太强大了,强大到骇人恐怖。”
“我又要上,被你母亲阻止了。你的母亲和他的父亲打了大约十几招,不过也败了。我可以判断出,你的母亲实力已到了天仙境。我可以想象你姥爷的实力必定已在了圣人境。那一刻我真的没了任何办法。”
莫一凡认真听,认真感受,说道:“我明白你的处境。这一次我们父子联手,必定可以战胜一切困难。”
莫英说道:“是啊。”
这对父子用眼睛坚强地看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