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他们就是我儿子,你别胡说!”
杨爸爸急了,但他笨嘴笨舌,翻天覆去只会说这一句话,其他的说不出来,急得脑门全是汗。
宁霜冷笑了声,“这就奇怪了,既是你儿子,你们杨家又家风极正,那这俩畜生是怎么养出来的?”
杨爸爸脸涨得通红,额头青筋直爆,张了几次嘴都没声音发出来,拳头捏得紧紧的,看起来有些狰狞,杨盼而心里有些不忍,可还是狠下了心,低下头不看了。
宁霜为她忙前忙后,做了那么多事,她不能不识好歹。
记者们都饶有兴致地看热闹,有个记者仔细打量杨家兄弟,再看了看台上的杨爸爸,连着看了好几回,突然有了发现,大声嚷道:“我瞧着这爷仨的脸盘子还真不像。”
大家来了兴趣,在杨家兄弟和杨爸爸之间不住打量,果然越看越不像,杨盼而和父亲是有几分像的,尤其嘴和下巴,一模一样,所以大家只是口头说说,其实并不怀疑杨盼而是亲生的。
但这俩兄弟和杨爸爸却太不像了,没有一处像的,但老大和杨妈妈还是有几分像的,老二却既不像爹,也不像娘,也不知像了谁。
“不会其实这俩儿子其实才是野的吧?”有人说了句,点醒了大伙儿,眼神更加热切了。
这可是大爆点啊,被吸了十年血的女儿是亲生,反而是吸血的两个哥哥是野种,这可比那些‘扶弟魔’‘扶兄魔’一类更有噱头,也更有新意。
杨盼而听到了下面的议论声,心思一动,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她以前听到村里一些人在背后议论过妈妈,说她妈妈作风不好,在外面勾三搭四的,她爷爷奶奶好几回都她爸休了她妈,但她爸没同意,之后就搬去了城里,只除了逢年过节才回趟老家。
那时候她年纪小,不太懂那些人说的话,时间一长也忘了,现在被人提醒,杨盼而心里的怀疑越来越深,难道她妈真的在外面乱来吗?
宁霜冲小翠使了个眼色,小翠走到杨家母子面前,一人背上赏了一巴掌,杨妈妈神情恍惚,脑子懵的很,刚才好像跟做梦一样,她都说了些啥?
杨二哥狠狠瞪了眼自家老娘,阴沉着脸转身就走,再不走他的老底都要被兜光了。
“我家大人让你走了吗?给我老实待着!”
小翠拦住了杨二哥的路,拎小鸡一样提了起来,放回了原处,本也想走人的杨大哥,见识到小翠的彪悍,缩回了脚,老实站着。
“我说啥了?咋脑子糊里糊涂的……刚才咋回事?”杨妈妈小声问儿子,心里有极不好的感觉,她好像……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杨二哥嫌弃道:“你把我和大哥给坑苦了,你可真是猪脑子!”
“我说啥了,老二?”杨妈妈更慌了。
宁霜大声说道:“你们母子仨不用再商量了,刚才不是说得够清楚了,你们就是想害杨盼而跳火坑不成,然后怀恨在心,费尽心思祸害她,本来我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才会让你们对亲女儿和亲妹妹如此丧心病狂,现在我明白了。”
“宁小姐和我们说说吧,我们还没想明白呢。”有记者开玩笑。
“很简单,因为不是一个爹嘛,感情自然没那么深,或许其中牵扯了一段缠绵的三角恋,但不管什么原因,杨盼而是最无辜的,也最可怜,被这三条毒蛇吸了十年血,现在还被泼了一大盆脏水。”宁霜虽笑着,可却让人从骨子里透出了冷。
杨妈妈打了个哆嗦,眼神闪烁,尖声叫道:“放你的臭狗屁,你娘才偷人卖,我规规矩矩做人,你要是再泼我脏水,我和你拼了!”
宁霜笑得更深了,“你真没说错,我亲妈确实是作风不太好,不过现在她现在已经去山上修心养性了,知错能改就好嘛,你也别这么激动,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们可以用事实来说话嘛!”
记者们瞠目结舌,又是一个大料,宁霜居然亲口承认自个亲妈作风不好,一听就知道母女关系堪忧啊!
虽然他们对宁霜家的八卦很感兴趣,但无人敢问,宁霜可不比杨盼而,这大仙是真敢揍人的,背景还那么深,他们没那个狗胆!
宁霜继续说道:“现在科学发达,是不是亲生的用试纸就能验出来,正巧我身上就有试纸,瞧好了,我手上有三片,父子同时滴血在纸上,如果试纸变成紫色,说明不是亲生的,如果试纸不变色,那就是亲生的,你们都听明白了吧?”
记者们自然听明白了,可他们却很怀疑宁霜手上那三片所谓的试纸,这看起来极像实验室测酸性的普通试纸,而且他们也算消息灵通人士,怎么没听说现在有测亲子关系的试纸?
不过谁都没提出疑问,反正不是验他们和儿子的,无所谓真假,有大料就行。
杨二哥脸色更加阴沉,他也怀疑宁霜的试纸是假的,“我怎么没听说有这种试纸?”
宁霜冷笑,“你没听说的事多着呢,都说了是高科技,你个初中毕业生不知道很正常,再说你如果身世没问题,有什么好怕的!”
杨妈妈神情更慌了,嚷道:“我的儿子自然是杨家的血脉,你个狐狸精别想挑拨离间,我儿子凭啥要让你测,老大,老二,我们不测,走!”
本来大家还只是看热闹,但见杨妈妈这欲盖弥彰的模样,真的怀疑上了,有好事者起哄,“不敢测就是心虚,看来这兄弟俩的身世真有猫腻呢!”
“放你狗屁,我儿子是谁的我再清楚不过,就是他杨铁柱的,给我让开!”
杨妈妈用力推小翠,但小翠不动如山,连头发丝都没动一下,杨妈妈自个累得气喘如牛。
“把那兄弟俩给我弄上来!”宁霜喝道。
小翠应了声,一手一只,拖着朝台上走去,身量并不小的兄弟俩,在她手里乖得就像小猫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