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瑶池双手插在裤兜,双臂笔直放置,撂下两句话,昂起头雄赳赳迈着大步伐离开电梯,穿着紧身藏蓝色制服,留下男人味十足背影。宗景文强打着精神,上下眼皮一直在打架,双眼皮黑眼圈双眼半眯着,努力睁大盯着她背影,嘴上话虽然有些难听,可那份关心却可以感受到,无论她出于什么目的。
乘坐电梯顺利来到二楼,步履阑珊走到二零三房门前,迷糊着从裤兜掏出钥匙,重复过无数遍,开锁反手关门,疲惫双眼完全闭合,脱掉平板鞋、黑框眼镜、风衣、T恤、裤子及其袜子,胡乱丢弃在地,迷迷糊糊爬上床,倒在温暖有弹性床上,扯过柔软棉被盖上。
宗景文习惯性面向墙壁侧躺睡觉,卷曲着身体,如在母亲肚子中的睡姿,大冷天躺在温暖被窝内,绝对是件最惬意的事情,恍惚隐约间感觉怀里有个东西,随意摆放双手,自然把柔软物体抱在怀里,软软肉肉带着丝滑,如在丝绸布料轻轻摩擦着,带着极为温暖的热量,很舒服自然抱得更紧,闻着混合味的香水味,鼻子有些难受,可身体极为沉重下很快睡着。
深夜纪诗蕴躲在小窝,忐忑不安再三确认,恐怖脏东西不会进入,这才安心不少,可又不敢上楼去找曾祖母,更加不会打电话唤下手求助,曾经夸下海口要住在幸福公寓,威信不能丧失,老祖宗说过只要天亮就不会有什么事,也只能勉为其难住下。
含着金钥匙出身纪诗蕴,哪里住过比自己卫生间都小的房间,习惯是睡觉前必须沐浴,知道没有浴巾浴袍情况下,寻遍整个房间才找到叠的异常整齐女性睡衣,忍着各种接受不了条件,才匆匆洗个澡爬上床,讨厌他用过毛巾,冤恶脚下棉鞋,嫌弃棉被有股异味,不喜欢这里一切,最终躺在床上后,却出乎意料很快进入梦乡,甚至打破了生物钟定律。
纪诗蕴正睡的很甜,嘴角微微嘟起,眯着双眼,自然放松,睡着很踏实,炫耀着乌黑整齐眼睫毛,白皙如玉肌肤,双手合十放在下巴处,卷曲着修长双腿侧躺着。床属于单人床宽不过一米零五、长不过一米八,一侧黏靠在墙壁上,两人实实在在粘一起呼呼大睡着,完全没有意识到,孤男寡女睡在一张床上的状况。
纪诗蕴恍惚间,感觉身侧有人,以为是自己在做梦,背部靠在墙壁上,身体黏在对方身体上,调整着舒服的姿势,头离开枕头趴在他怀里,感觉很温暖舒心,双手轻轻抚摸着,坚毅带着扎实的肌肉,强有力的心脏,均匀的呼吸,梦见这些画面,纪诗蕴脸蛋上出现丝红晕,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着,梦中做着春梦小鹿乱撞。
对味道极其敏感的纪诗蕴,睡梦中闻到一股药味,双手在对方赤裸裸肌肤上抚摸着,闻着散发着难闻药水味道,感觉好真实,疑惑羞耻中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眼自己梦中白马王子是什么样子,当懒洋洋睁开,透着着光线,恍惚间才明白不是睡在自己家,而是在宗景文小窝,近距离怀里是陌生赤果果男人,猛然睁大两只大眼睛,慌乱、不知所措等等复杂眼神闪烁着,看着近在咫尺男人,一时愣住了三秒。
“啊啊啊…….”一声女人的巨大尖叫,随即纪诗蕴伸出美好的右腿,霸气又凶狠揣在男人的身体上,结结实实这一脚,富有攻击性的大长腿,让宗景文瞬间变虾米,已不均匀速度抛飞出去,完美的演绎被女人踢下床的戏码。
纪诗蕴把棉被全部扯过来,偷偷打量眼被子下自己身体,心中松了口气,迅速遮挡住整个身体,坐靠在床上,从刚才的惊慌失措中立即化为冰霜女王,脸色寒冷如严冬,睁着冷漠无情双眼,注视着摔倒在地下男人,声音低沉冷漠淡定说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宗景文,你就等着接律师信。”
宗景文睡着正深沉,梦中听见女人尖叫声,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摔倒地下,身上有些疼,以为是睡觉不安分,掉下床,习惯性双臂放置在床边,正要爬上重新睡觉,眼睛好疼浑身疲惫,现在只要躺下,耳边响起女性声音,如大冬天一桶冰水从头上倒下,自己家中什么时候多了个女人,宗景文此时是跪在床边地下,下巴枕在双手上,睁大眼睛看着床上突然冒出陌生人。
双手在头上使劲抚摸几把,大幅度摇摇头,甚至捏了自己脸颊,会疼不是在做梦,可多么希望这是在梦里,睁大疲惫双眼,认真注视她容貌,应该或许是崔奶奶的曾孙女,用力搓着脸颊让自己清醒“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会让你倾家荡,等着进监牢吧!”
“小姐,你可要讲道理,这里在我家,你为什么在这里,况且我应该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如果你有做,我早就让你消失”
“那不结了,我们之间只是个误会而已”
纪诗蕴扎着丸子头,奶茶色中分卷发全部盘起,可爱无,都是彰显高贵优雅气质,背靠在床上坐着,脸上妆容已经卸下,露出素颜容貌,肌肤依旧白皙水润,只是与之前对比下显得有些褪色,咬着洁白牙齿,冷着瓜子脸,带着高贵不可侵犯女王范,睁着怨恶眸子嫌弃道:“人渣败类,你这样的人,让我觉得很恶心,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妄想,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只会失去更多。”
宗景一时愣住,对方想多了,你这样牛鼻咋不上天去,我这样子的人又如何,也懒的与不讲道理女人理论,实际也说不过。从床边缘站起身,身上只床着四角内裤,大踏步来到沙发倒下躺着,扯过薄很多毛毯盖上,闭合着双眼打算重新入睡,直接无视她“随你便,我太困要睡觉。”
纪诗蕴见对方不在狡辩,躺在沙发上睡,才有些明白宗景文并不是他,心中的愤怒也缓慢褪去,双手从棉被中拿出,十指相扣搁在其上,想要开口讲话,抿着嘴唇张开又闭合,最后话都咽了回去。
抛弃这些杂事,见窗外天已经大亮,马上从枕头侧找到手机,按下开关拨通电话,语气又恢复高冷范“朱莉,拿全套衣服、洗漱用品,到幸福公寓二零三房,立刻马上。”
“好的,总裁”电话另一头富有磁性女人回答,并没有多问细节,干练的听从吩咐,纪诗蕴随即挂断电话,一看时间都快七点半,惊讶于怎会睡过头,寂静小窝只有均匀呼吸声,瞧见他立马可以睡觉,看来是真累了,他脸上、身上伤势,还有那药味也不知怎么回事。
纪诗蕴没有小女人的怯弱扭捏,背靠在床上,裹着棉被,拿着手机查看着邮箱中今日行程,正要开口叫助理名字,可又咽下,只是一会儿功夫,门外就响起“叮当、叮当”铃声,纪诗蕴只好掀开被子,亲自去开门。
她穿着小窝中唯一女性衣裳紫色吊带睡衣,睡衣内没有穿任何多余存在,解放着两座险峻高峰,那两凸起存在都若隐若现,一对一百多公分大长腿露出,那睡衣裙摆只到大腿内侧,模特儿身高,白皙笔直细润美腿亮的晃眼,饱满丰腴水蜜桃,透过半透明蕾丝,仿佛可以看见其中奥秘,曼妙身姿是多一份嫌多,少一分则嫌少,********的好身材,白皙肌肤被紫色吊带衬托的异常透亮,素颜容貌下,双手双脚上水晶指甲油,显得异常明亮。
打着赤脚落下穿上棉拖鞋,并没有躲躲闪闪,反而是落落大方从容走着,只是动作轻细些,可依旧响起着清脆铃铛声,手腕上古朴青铜铃铛太敏锐,如在自家随意行走,无处不彰显着性感高贵女王范,把房门打开,门外两秘书恭候着。
纪诗蕴并没有让她们走进来服侍,一句话也没说,而是接过她们手中东西,让秘书先留在外面,拿着两个袋子跨入卫生间,关上锁好,站在镜子前,十分注重着素颜怎样,见洗手台上价格不菲众多化妆品,让宗景文不吃不五年也赚不了,真是不解到底是哪个不开眼女人看上他。
再次洗了个温水澡,搓着身体许久,才穿上新买来的内衣等,重新打扮一番后,干练女强人是呼之欲出,见旁边睡衣、连衣裙以及内衣,嘴角上翘露出个奸笑,走出卫生间拿着风衣,重新换上高跟鞋,见沙发上缩着身体睡觉的男人,犹豫下还是走出房门,外面秘书保镖都在等候着。
********穿着紧秘书装,手中拿着平板电脑,裹着********身体,风韵犹存的美妇,恭敬的站立在纪诗蕴身侧“总裁,您今天上午八点半,需乘坐专机飞上海。”
纪诗蕴完全没有在听,脑海内都是那缩着身体画面,本能房门并没有关,踩着高跟鞋笔直矗立在门口,双眼直视前方发愣着,正走神中,似乎完全没有听见身侧********秘书话语,而是自顾自对着身侧长腿年轻女秘书说道:“朱莉,你进去替,哎算了,我来。”
说着又重新扭转过身,伸出右手推开房门,瞪着高跟鞋重新跨入房间,原来并没有想象中那样讨厌,反手把门关闭,刚才霸道女总裁犯气场又弱许多,轻手轻脚抱着棉被,上面还有自己留下体香,带着温度,笨拙抱着来到沙发前“癞蛤蟆,这只是感谢你家小窝,与你无关,我们这笔账先欠着。”
纪诗蕴稍微弯下腰,拿着棉被砸在宗景文身体上,此时他卷曲着身体,脸向着外侧躺着,双臂抱在怀里,脸上伤口清洗可见,在沙发上把裹着棉被扯开,铺开来盖在他身上。纪诗蕴见他脸上伤口,一时好奇蹲下,仔细打量着,胡渣邋遢脸上,乌青发紫伤痕到是不少,身上也有,不知是谁狠心下手所致。
“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如果你哀求我,也许这次我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