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也望着折枝,十分失望地说:“我从没有想过,我们一直这么好的关系,诬陷我的人竟然是你!”
折枝更是恨恨地说:“我更没有想到,你会为了能够做领舞,给所有人都下药粉,你当真是居心叵测!你这样的朋友,我恐怕迟早也会被你害了!”
这一番明争暗斗,虽然没看见,却着叫我看到了一出姐妹反目成仇。
而显然:玉瑶觉得自己委屈,被朋友陷害;折枝却觉得玉瑶做事可怕,做不成朋友。
我听得仔细,却根本无法论断。
我说道:“罢了,册封大典就近了,本宫不想听见这些没有用的东西了。刚才本宫也只是试探,并非就封了谁!”
我望了折枝和玉瑶一眼,“你们两个从今日开始,都是领舞,谁能表现突出,谁就在册封大典之后做了司舞女。册封大典之后,该有的惩罚还是会有。真正下药粉的那个,还是不会轻饶。”
“但是如果本宫册封大典之前还听见你们争夺不休,本宫毕竟会两人一起惩处!”
两人同时跪下谢恩。
我说:“叫太医过来给众人诊脉解了药粉。当然,如果册封大典之前,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再中了什么暗算,整个舞女坊就一起下狱!”
语毕,我又望了玉瑶跟折枝一眼。
玉瑶是害怕,而折枝却是一脸幸灾乐祸。
我皱了皱眉,这玉瑶着实不像是有问题的那个。
只是我既然是皇后,不能以貌取人。必须拿了真凭实据才能定罪。
我出去后,吩咐琳琅,“这件事情你回头吩咐了柳绿,跟陈婧一起来看看,打听一下太医的口风,随后回复了给我。”
琳琅应了,跟我说:“娘娘,我看着,玉瑶不像是坏人。”
我说道:“我看着她也不像。只是你得知道我现在的位置。除了你跟柳绿,陈婧芸艾茗,我着实不能说我信了谁,更没有偏颇。就是你们四个犯了事,我想保你们,也必须取了证据才行。”
琳琅哦了一声,“我也知道,只是觉得皇后当真不是容易做的。娘娘如今还要管理后宫的账簿,可是比之前繁忙了许多呢!”
我说道:“路是自己选的,哪有不走下去的道理。”
说着已经回了刑芙宫。
柳绿在门前等我,见我过来,焦急的说:“娘娘你可回来了!慧婆婆刚刚醒了,一直叫着慧娘娘的名字,我可是急坏了。”
我听了慌忙朝偏方去了。
一进去就看见章天赐也在,他在给慧婆婆把脉,又仔细查看了慧婆婆的眼睛。
我慌忙问他,“慧婆婆如何了?”
章天赐摇摇头,“回娘娘的话,刚刚好容易醒了,现在又晕过去了!”
我一听急了,“怎么又晕了?之前不是说醒了就会没事么?而且根本不对,这慧婆婆昏迷了有四五日了,没有理由一直不能苏醒!”
章天赐点点头,“娘娘当真是聪慧,这慧婆婆的病情怕是加重了。”
我当时就有些恼了,“章太医这是耍本宫么!”
章天赐听出我生气,当时就跪在了地上,“皇后娘娘开恩,小臣绝对不敢耍娘娘!”
我冷哼,“你之前说醒过来就好,后来又说治了那脓疮就好,如今好容易醒了,你竟然跟本宫说她病情加重了!你是觉得本宫没有告诉你治不好就要问你的罪么!”
章天赐拼命的磕头,他磕的实在,头上立即就有了血痕。
我息了怒气,“行了,到底是什么原因。”
章天赐将旁边的药罐拿了出来,“娘娘,真不是小臣的问题,这煎熬的药渣有问题。”
我一听愣了,这还冤枉了章天赐了。
虽然说冤枉他了,但是他的确这么长时间没有给我诊治明白,到现在才跟我说有问题。
想着还是骂了他一句,“为什么现在才发现!”
章天赐说道:“小臣一直开的方子里面有一味补药名叫三味散,不知道被谁下了手脚,在里面加了它的克星,五行草。这两味草根本分辨不出,也很容易弄混。”
三味散,五行草,这名字听着倒是有意思。
“会有什么后果?”我问他。
章天赐说:“这两位草不仅仅是克星,加在一起,还会导致很重的病症,只是这后遗症到底是什么,根本无人知道。”
“什么叫后遗症?能导致最坏的结果是什么?”我问他。
他说:“最坏的是死亡,可能失聪或者眼瞎,哑巴甚至浑身疼痛不止。没有人知道。”
最近这宫里,还真是流行下药,舞女坊才被人下了药,我刑芙宫也有人如此大胆!
我问章天赐,“这味药好不好得到?是不是只有宫里有?”
他点头,“这的确是只有宫里有的药草,外面完全找不到。”
“但是如果宫外的人想要得到,也并非是难事吧?”我问他。
章天赐点头,“这并非是禁药,宫外也一直有买卖。只是因为太贵了,宫外才减减少了,但并不是没有。”
我点点头,“这件事情不要说出去,只是每日还是按照正常开方子拿药煎熬,本宫自有说法。”
章天赐走后,我对柳绿说:“从今儿开始,对外就说慧婆婆竟然有大好之势,早就醒了。但是所有煎药等事宜必须你跟琳琅来,药房那边,随便谁人安排了就行。叫小良子去盯着点,看看最近什么人去的勤快。或者什么人去找章天赐。”
柳绿应了,问我,“娘娘,您可是要诱逼出下药的凶手来?”
我点头,“当然,在本宫眼皮底下如此猖狂,本宫怎么能饶了他!”
一个下午我都没有什么精神,在床上结结实实睡了一觉。
这么久,我都很少能在有事情缠身的时候,如此结结实实的睡觉。
实在是太累了。
我睡得踏实,迷迷蒙蒙的似乎感觉到谁在瞧我。
我翻了个身,不想让他看我,可我翻过身,那人似乎还是在看我。
这叫我十分生气,心想什么人敢对我一国之后如此造次?
正想着,我就睁开眼,望见了凌云遥。
他坐在我床边,看着我。
我心想,这凌云遥快成了我的噩梦了。
“臣妾参见皇上。”我说着却懒懒的不想起身,等他说免了。
可是他竟然没有说,仍是看着我。
我心想我这还是在做梦吧,要不然凌云遥怎么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好似我哪里不对似的?
我慌忙闭上眼睛,心想,太好了,我果然还是在做梦。
这时候,耳边响起凌云遥的声音,“你不起身参拜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装睡?”
我这才爬起来,“皇上竟然不是在臣妾梦里!”
他撇了撇嘴,“朕还没问你,叫你去御书房拿了账本呢?”
我这才想起来,他叫我下午去御书房拿账本,说是今天燕妃就会交出来给他。可是我着实有些累了,睡下去就没有起来。
我哭丧着脸,对凌云遥说:“皇上真是体恤臣妾连日劳苦,亲自给臣妾送过来了!”
凌云遥哈哈笑起来,“你这滑头,一语双关!还给自己解围!”
我说道:“皇上,当真不是臣妾不愿意去御书房,只是臣妾真的有些乏了,昨夜一宿都没有如何睡着。”
凌云遥十分不满的说:“这话就不对了,朕可是瞧见你,在朕龙体之下的时候,眼睛还是闭着的。”
我心想,你当我是木头人么,那个啥那个啥的时候,就是再困,睡意也没有了!
“臣妾并没有睡着,感觉仍是有的。”我囫囵吞枣似的。
“朕——”他说着顿了顿,“喜欢听皇后这么说。”
我打马虎眼,“臣妾也喜欢皇上日日在刑芙宫。”
凌云遥斜了斜嘴,“当真是,日日么?”
“夜夜也行。”我只好应。
他却一手扣住我的后脑,“没有脑子的皇后。”
说着他另一手已经熟练的解开了我的外衫。
我一见这架势,恐怕又……
我慌忙挡住他,“皇上不急。”
他说:“朕本就不着急。”
我说道:“皇上既然给了臣妾财务,是不是也叫臣妾能入了皇史库?”
他咬住我的耳朵,“那要看朕的皇后,有多卖力。”
说着,那香帐就被放了下来。
我心里不停地想,柳绿或者琳琅,你们两个谁来拯救我吧!
一直到了晚膳时候,我才伺候凌云遥穿好了衣服。
他咬着我的脸颊,跟我说:“今儿就勉为其难不跟皇后用膳了。”
我也是习惯了他,竟然调侃似的说:“臣妾以为皇上都‘吃饱’了。”
“吃不饱,所以总是要吃些‘宵夜’才好。”他说。
我扬眼望他,“皇上,臣妾总觉得,日日留在刑芙宫会遭妃嫔们非议,这不是很好的事。从来后宫都应该雨露均沾,皇上总不能过分宠爱了谁。”
凌云遥瞪了我一眼,“皇后是在撵朕?”
我摇头,“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怕各宫娘娘不乐意。”
凌云遥扶掉我在他身上的手,“皇后都开口了,朕今夜就不来了!”
我总觉得我似乎应该觉得他生气,可是我竟然着实松了口气,心里格外开心,嘴上说:“那臣妾,悲痛的谢过皇上听臣妾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