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春当先说:“放肆,太子妃你竟然想要恶人告状!”
碧春话一出,赵公公就说:“你放肆,皇上还未发话,何时轮到你碧春口出狂言!”
皇上脸色也并不是很好看,他对我说:“去,张嘴。”
真叫我打人,我还是有些下不了手,迟疑了半天,才好歹给了碧春一个嘴巴,“碧春姑娘下次还是收敛些。”心里多少出了口气,这货没少跟我得意。
皇后此时才说:“锦珠,既然你都叫皇上替你做主,你有什么心里话,那就说出来,姨母至今竟然从不知道,你在姨母这里如此委屈。”
皇后就是皇后,这话说的大气,又叫慕容锦珠告什么状都会处在下风。
可是我很清楚,慕容锦珠有备而来。这看似只是一场普通的告状,但其实,都已经蠢蠢欲动。
上一世这个时候,皇后其实已经动了心思想废掉闵氏,希望将太子的养母权交到手里。这一世,我入宫晚,所以皇后到底做了什么,我并不是很清楚,但知道她肯定晚了一步。
因为我早了一步推动慕容锦珠盯着毛兰兰,才使毛兰兰早了些时候入狱。毛兰兰早入狱,慕容锦珠就会多些胜算。
皇后不管怎么样,必须被废,否则我在宫中一日不保。
果然,慕容锦珠说:“父皇,儿媳前些日子跟太子爷夜里赏花,哪知道他突然浑身燥热,说难受的很,竟然,竟然在花园里就——儿媳当时只道太子爷一时情难自禁。可是没想到太子爷自己说这不对,他刚刚好像不能控制一般。
当时就着人查了他喝过的东西,他刚刚从毛侧妃处喝了茶水,如果不是因为有事就留宿在毛侧妃处了。那茶水里面,竟然有催情散。太子爷大怒,这绝对是皇宫里禁止的。”
慕容锦珠长得本就妖娆些,听她说这趣事,着实叫人想象一番,那场景,实在是叫人娇羞。
皇上摆摆手,“这些朕是知道的。既然毛兰兰已经收监,你本就没有什么委屈。”
慕容锦珠声泪俱下,“哪知道姨母却对这件事情十分介怀,姨母说我有私心,嫉妒毛侧妃。又说儿媳并没有真正辅佐太子爷好好建树,治理国家。儿媳今天才知道,姨母其实是希望儿媳将毛侧妃的冤屈免了。可这毛侧妃本就有罪,儿媳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枉私啊!”
这意思在明显不过了,就是告诉皇上,皇后偏袒毛兰兰并且打算徇私舞弊。而皇上很清楚毛博兴跟皇后娘娘的关系。
而又是自己亲侄女说出来的,恐怕皇后说什么,都是狡辩。
徇私舞弊可是大罪,更何况这后宫从来不能干政,如果这皇后真的使了手段救了毛兰兰,皇上必定会十分恼怒。
而最关键的是,恐怕皇后没想到,闵氏刚刚告过状。
就算是今天皇上不来皇后宫里,慕容锦珠也一定会告到皇上面前去,这本来就是闵氏跟慕容锦珠串通好的。
我心里明白。
慕容锦珠哭的那叫一个委屈。
皇上终于拉起她,“好了,不要再哭了,你哭的朕头都疼了。”
慕容锦珠收了声,还是不停小声啜泣。
皇上看向皇后,“你还有话说?”
皇后十分从容,“本宫如今连自己的侄女都管教不好,本宫实在没有话说。”
皇上点头,“好!无话就好。你跟毛博兴是同乡不假,但你不能徇私舞弊到这个地步,找个理由给毛兰兰开脱!”
赵公公劝慰,“皇后娘娘也是关心则乱,还望皇上不要生气。”
“关心则乱,的确,关心则乱!”皇上却十分生气,他扬手将花瓶推倒在地,“朕看皇后最近也是太乱了,不如就关在慧政殿,什么事都不要处理!”
说着,皇上转身就走了。
慕容锦珠眼里露出阴狠之意,十分得意的笑了。
接着,我转过身,知道慕容锦珠如我愿提前压制了皇后。如今这皇后又被禁足了。
这可是大喜事,上一世都不曾有的大喜事。
至少她现在想害我,会差很多。
出门之后,我赶紧扶住皇上,叫他不要动气,“皇上切莫生气,皇后娘娘也是一时糊涂。”
他扶着我说:“去,你将她脖子上的珍珠取了下来!”
我折回。
听见慕容锦珠在里面耀武扬威,对皇后说:“姨母,你不该插手这件事情,本来你跟毛博兴就是青梅竹马,父皇会忌惮你对他有私心。你看,这叫皇上都起了疑心了呢。”
我这才想明白了,为什么皇上上次跟我同皇后一起用完膳时特别说毛博兴。
皇后跟毛博兴肯定有些猫腻,恐怕之前还是情人关系。也难怪皇上会很生气,根本没有饶恕毛兰兰的意思。
最重要的的是,明天上朝,皇上会加重处理毛兰兰的案件,决不轻饶。
这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皇后对慕容锦珠说:“你如今好本事,演的一出好戏,把皇上都请来了。”
慕容锦珠说:“姨妈哪里话,侄女可没有演戏。是姨母本来就偏袒毛兰兰,侄女不过是推波助澜告诉父皇而已。”
皇后也不生气。
我心想慕容锦珠不该这么锋芒毕露,因为皇后毕竟是皇后,姜还是老的辣,她反扑的会很厉害。
我推门进去,对慕容锦珠福了一福,说:“见过太子妃。”
慕容锦珠心里吃惊,但还是对我很放心,说:“你来做什么?”
我将锦盒里的香粉顺势递给她,也等于告诉她,我不是敌人,“奴婢替皇上办一件事。”
说着,我走到皇后面前,将她脖子上的珍珠拽了下来。
“皇后娘娘得罪了,这珍珠却是给闵贵妃的,皇后娘娘就算是喜欢,也应该跟闵贵妃要才是,怎么能自己占有了?”我说。
皇后并不说话。
慕容锦珠看着,得意的没法再得意了。
她跟我同时出了皇后的慧政殿。
我将珍珠项链给了皇上,慕容锦珠极其羡慕的说:“父皇,这项链是给母妃的吗?”
皇上点点头,将项链给了慕容锦珠,“你带给你母妃吧,顺便去给她请安。这几日,朕忙的也有些冷落她了。”
慕容锦珠点头应了。
皇上看了一眼天。
赵公公提醒他:“皇上,公良丞相还有方铭山方大人都在议事堂等候皇上。”
皇上就对我说:“朕去议事堂。”说着跟赵公公去了议事堂。
就留下我。我看了慕容锦珠一眼,却要走。
哪知道慕容锦珠拉住我,“跟本宫去母妃那边拜见一下,本宫正好还要问你些事情。”
我点头应了。
路上慕容锦珠问我,这香粉到底是如何制成的之类。
我跟陈婧学了一些这东西,知道大概用的什么,只是因为都有些忙碌,学的倒并不是很全。
慕容锦珠跟我说:“本宫最近用了这香粉,太子爷经常在本宫身上嗅了又嗅,十分喜欢。有些大臣的夫人见了也喜欢,跟本宫讨要。”
我说:“承蒙太子妃跟各位夫人喜欢,奴婢一定想法子多做些。”
她又拿出手里的珍珠项链,看了又看,“真好看,还是父皇的东西精巧。”
我点头称赞。
正对面,瞧见了方子敏跟一众舞女朝着这个方向走过来。
她似乎怕被我们两个看见,慌忙躲在旁边。
哪知道,慕容锦珠还是扫到了她。
我尚且还好,可这慕容锦珠见了方子敏却厌恶至极,立即说:“见了本宫,都不知道福礼请安吗?”
舞女们纷纷福了一福,对慕容锦珠说:“参见太子妃。”
慕容锦珠摆摆手,示意起身。然后她单单走到方子敏面前,伸手扶了扶她的脸蛋,又拽了拽她的衣领,“你今天也穿鹅黄色的衣服?”
方子敏吓得不轻,跪在地上对太子妃说:“奴婢不知道太子妃也穿了鹅黄色的衣服。”
“那你现在知道了。”太子妃懒懒的说。
“太子妃,这话,奴婢不懂。”方子敏胆怯的看着她。
“不懂?那本宫教你。”太子妃说着,一手拽掉她衣服上的扣子,将她的连襟扯了,“懂了没?”
我冷笑,合该今天恶人都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