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苏家玉竹(1 / 1)

宝器珍馐,金银财宝,民康物阜。

这是作者对于玉珍国的描述。

当魏宗恭的马车到达此处时,他才真正体会到了这十二个字的含义。

尼玛这就是土豪之国好吗!

用尽全力才勉力维持住了没有束起中指,魏宗恭缓缓放下掀着车帘的手,面瘫着脸缩回了马车中,然后…蹲在马车的角落里画圈圈。

泥煤!

有钱了不起啊!

等玄参boss把你们都灭成渣渣的时候…

等等…我现在好像就是玄参…

魏宗恭扶额。不知怎的,他忽然很理解原身第一个就灭他们的心理。

本来魏宗恭还觉得自己的马车够骚包的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到了玉珍国,自己的马车简直寒酸的让人不忍直视好吗!

正在魏宗恭神游的时候,马车忽然停了下来。魏宗恭的脸毫不大意的和车厢来了次亲密接触。

‘咚’的声音传来,孔阳急匆匆的掀开车帘,“主人…”

魏宗恭还蹲在车厢角落,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转过头,和孔阳四目相对。鼻子有些疼,魏宗恭下意识的动手摸了摸,结果……摸了一手热乎乎的血。

孔阳已经完全呆住了。维持着掀开车帘的动作,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噢漏!

小爷的总攻形象!

魏宗恭在内心哀嚎一声。

补救,赶紧补救。

“呵呵,什么事让你看呆了。”轻笑一声,他不着痕迹的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微微眯起眼睛,“嗯?”

魏宗恭尽力做出与往常无异的表情,但配上现在的状况…十分搞笑。

孔阳低下了头,跪在魏宗恭面前,不发一言。

绝逼是在憋笑吧…

呵呵,要笑就笑,我保证不打死你。

魏宗恭看了看手上的血,抹了抹鼻子,开口道,“孔阳,给朕擦干净。”

“是。”孔阳应道,转身走出了马车。

不一会,拿着浸好的湿帕,他半跪在魏宗恭面前,轻柔的给他擦着手上的血迹。

玄参的手极白,五指修长,丝毫看不出就是这样的一双手竟然比刀刃更加致命。孔阳仔细的擦拭着,就像在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连指缝间的血迹也一一拭去。

这个人,本不该沾染上血腥味。

这样奇怪的念头忽然出现在孔阳的脑海中。他抿了抿唇,暗骂自己的愚蠢。

擦干净了手,孔阳拿出另一个干净的湿帕,站起身,随后恭恭敬敬的擦拭魏宗恭脸上沾染的鲜血。

魏宗恭似笑非笑的注视着他,那种仿佛将他看透的目光让孔阳垂下了眼眸。能感觉到薄薄湿帕下那人皮肤的触感,细滑的就像上好的羊脂玉,甚至担心这帕子会不会擦伤他。

在这一刻,孔阳甚至忘记了面前人是高高在上的国主,是如何冷血冷情的存在。

直到那人伸出手,轻轻的搭在自己的咽喉上。

要害被挟制。孔阳瞬间便僵硬了身体。

自己怎么能忘了。

他是玄参。是朱离国主。更是…自己的主人。

“忘记你刚刚看到的。”那人的声音带着笑意,但隐藏不住的冷冽杀意却暴露了他真实的想法。

“遵命。主人。”孔阳应道,头低的更低。

“嗯,这就好。”那人笑眯眯的放开了孔阳,摸了摸他的头,“下次要得到我的许可再进来。”

孔阳点点头,低垂的头掩住了他的表情。

果然…是自己奢望了…

“对了,刚刚是怎么回事?”魏宗恭觉得自己挽回了作为总攻的形象,心情很好的开口。

孔阳好像才想起似的,答道,“主人,不远处有人…打劫。”

哈?打劫?

什么情况!

魏宗恭一愣,随后兴致勃勃的掀起车帘看去,只见不远处一队穿着清一色的墨色衣衫的男人将道路阻断,拦住了过往的马车。

魏宗恭第一次看见打劫,仗着自己这具壳子的武力值,不但不害怕,还奇异的有点小激动。

他跃下马车,摇着扇子走到了正在被打劫的那辆马车旁,看热闹的心情不要太明显。

“都说了,我没有钱啦!”那个少年一脸苦恼,“你们太过分了!”

他穿着简单的青色衣衫,头发束起,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十分舒服。他转过头看向魏宗恭,先是一愣,随后勾起了一抹笑,“这位公子可以证明。”

你丫谁啊。

魏宗恭抽着嘴角看着那群男人的目光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这种自来熟的货。

“我看公子你器宇不凡,知书达理,定是出身名门…”魏宗恭装逼的摇了摇扇子,一脸坏笑,“钱财这种身外之物,还是不必看的太重了。”

魏宗恭淡定的把身边的这货给卖了,毫不犹豫的坑了他。

谁知那个少年竟然红了红脸,一脸羞涩,“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啦…”

魏宗恭差点捏断了自己的扇子。

警察蜀黍,就是这朵奇葩!!!

“好吧,实话和你们说,”少年任命似的看向那些人,摆了摆手,“这个马车是我借的,我现在真的身无分文…”说到这里,他的眼神飘向了魏宗恭,“不过要是有好心人能收留我的话…”

对不起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到。

毫不犹豫的无视了少年的目光,魏宗恭想着既然看过了热闹,就走人吧。

他刚转身,还未等迈开步子,就见那群男人从中间分开,齐齐的半跪在地上。

魏宗恭微微睁大了眼睛。

少年穿着墨色的衣裳,黑发板板整整的束起,用玉色的簪子固定。他的脸上无甚表情,十足的冷若冰霜。

那是个极其引人注目的少年。与玄参的那种惑人飞蛾扑火的危险不同,这个少年更多的是高不可攀的傲气和冰冷彻骨的冷酷。

不过这些都不是魏宗恭在意的。他比较在意的是…

…这种酷炫狂霸拽的主角必备出场方式!!!

魏宗恭差点都要鼓掌了,却看到那个黑衣少年一步步的走近,微昂起头,声音冷冽。

“过路费两千文。”

两千文!

呃…相当于两千块吗?

魏宗恭扯出了一个干笑,下意识的看了看身旁的那个说是‘借’马车,但绝逼是‘偷’的那个少年。只见那个家伙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一脸冀希的样子,就差没在脸上写上#土豪求包/养#。

节操何在。

别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不打你。

魏宗恭有玄参壳子的武力值,再加上自家打架小能手孔阳的默默支持,他当即挺直了腰板,嘴角挂上了欠抽的笑容,摇着扇子缓缓开口,“要钱没…”

“找死。”

那个黑衣少年抽/出了腰间的佩剑,二话不说朝魏宗恭刺去。

我话还没说完啊摔!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这种吊炸天的话让我说出来好吗!

魏宗恭内心咆哮,身体却自发的动作起来,用扇子挡住了少年的攻击。

他轻巧的一别,少年的佩剑从中断成了两截。

他笑着看向少年,从容不迫的样子让少年黑色的眸子中燃起了火光。

“太弱了。不堪一击。”

感受着周围‘仰慕’的眼神,魏宗恭深觉是自己的王霸之气折服了他们,正要说几句话装逼,就看到那个黑衣少年…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匕首,又向着他冲过来。

………………………

“浪费时间。”魏宗恭还是笑眯眯的,他看着伏在地上的黑衣少年,声音透着冷意,“如此弱小,真是连杀你都提不起兴趣。”

啧啧,真惨。

那么狂霸酷炫叼炸天的出场,结果现在被打脸了…

真是男默女泪啊,少年,蜡烛拿好,不谢。

墨色衣衫的少年此时伏在地面上,双拳握紧,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似是要把此刻印在心底。他的目光灼灼,额头上的血迹顺着脸颊划下,滴滴晕染在地面上。

“杀了你。”

少年的声音沙哑,轻弱的仿佛随时都会飘散在空气中,“…绝对。”

他看着那人的笑容加大,眼神中透着轻蔑与不屑,别过头去,似乎连目光都是一种施舍。

该死!

耻辱感让他死死的咬住了唇,克制着胸腔翻涌的血腥气。

太弱了。

今天的羞辱。

定会…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完全没有欺负了未成年的罪恶感,魏宗恭摇着扇子,简直不要更欠抽。

“公子…啊,应当唤朱离…”

刚刚一直在旁边观战的青衣少年,成功的得到了魏宗恭的注视。

在魏宗恭越来越冷的视线中停了下来,他停下了话语,嘴角的弧度却未变。。

“你是何人。”魏宗恭眯起眼睛。

擦,刚刚差点被扒掉马甲。

能猜出自己是朱离国主的人,可没几个。

青衣少年凑到魏宗恭身旁,恍若没有看到他笑容中的危险,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睛。

“我姓苏,名玉竹。”他笑得就像是那种长辈最喜欢的乖小孩,只是眼中闪过的却是些许戏谑,“久闻朱离国主大名,今日一见…”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传言不可尽信。”

“.…..”这熊孩子!

魏宗恭嘴角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这位…苏公子。”眯起眼睛,刚想用实际行动告诉熊孩子大人是不好惹的,忽然想起了什么。

等一会。

这货说他叫什么来着?

苏…玉竹?!

苏玉竹!!!

这货是苏、玉、竹!这不可能!渣作者你的人设崩了啊!

魏宗恭明显还没有从打击中恢复,就连笑容都僵的直掉渣,转身就要走回马车,好好安抚一下自己受惊的小心脏。

名为苏玉竹的少年,丝毫没有被魏宗恭的冷淡影响,跟在他后面坐上马车。临走,他的目光在黑衣少年上停留了一瞬,眼神中幸灾乐祸的情绪一扫而过,转过头时已经恢复了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黑衣少年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人离开,没有丝毫阻拦的力气。

他忽然勾起了一抹笑,衬着身上的伤,莫名的毛骨悚然。费力的撑起身体,他一次次的摔在地上。

周围的下属们仿佛石像,虽然恭敬,却没有任何搀扶的动作。

违背身体的意愿站了起来,他看着机械一般的下属们,嘴角的笑容消失无踪。

“告诉那个老家伙,”他的声音微哑,却并不难听,“他的寿宴,给本少主留个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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