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鸿说罢,所有的族人们都排成一长列的,凑到了祭祀婆婆的面前。
接着,风轻染看到,辛鹰抓了一只他们养殖的鸡,凑到了祭祀婆婆的面前,有几分粗暴的将鸡头提着,然后,一刀子抹上鸡脖子。
“呲~~”
鸡血从刀口处喷了出来,然后,辛鹰将喷出来的血液对准了祭祀婆婆手上端的朱砂碗中。
当鸡血都漫过了碗里的朱砂粉末以后,才移开来。
辛鹰和祭祀婆婆两人的动作,配合的十分的默契,风轻染看着明白这应该不是第一次的做法了。
可是,这鸡血加朱砂,这是要干什么?
只见祭祀婆婆用指尖在碗里打转,是要把朱砂搅拌的融入鸡血中。
一边搅拌这,她还似乎的念叨着什么的。
这模样可像是在做法了。
过了一会儿,似乎是搅拌均匀了。
祭祀婆婆这才将放在碗里打圈的指尖从碗里取出来,然后,用着指尖在排着队列中的第一个族人本大叔的额头上画着点什么的。
风轻染看的惊奇,凑到前面去想看看祭祀婆婆是在本大叔的额头上干了什么。
她还没有凑上去,就被刚从祭祀婆婆身边走过来的云鸿给牵住了。
然后,云鸿牵着她往反方向走去。
“你干嘛呢?我想去看看婆婆到底在本大叔额头上画了个什么。”风轻染有一些不满的说道,意图挣开云鸿牵着她的那只手。
云鸿紧抓着风轻染的手不放,然后,解释道:“你这样凑上去,会影响到祭祀婆婆的,祭祀婆婆她画图腾的时候可是不能乱分心的,不然,可是会受内伤的。你要看的话,就跟我好好的去排队,等会画到你了,就可以看到婆婆画的图腾了。”
虽然,云鸿这说得有几分的逻辑不通,要是画在她的额头上,请问她怎么的看。
不过,她听到她随意的凑上去是会影响祭祀婆婆的,还是顺着云鸿的力道,去排队了。算了,虽然是在她额头上画什么的她看不见,不过,她还是可以从别人的额间看到的,不影响的。
祭祀婆婆的动作是很快的,就风轻染和云鸿这么说上几句的时间,队列就向前挪动了许多了。
很快的,排在末尾的风轻染就排到了祭祀婆婆的面前。
祭祀婆婆用着指尖在碗里轻沾了一下,同样的要在风轻染的额间动手了。
风轻染看着祭祀婆婆血淋淋的指尖要往她额间凑的时候,有一些潜意识的往后撤了一点。不过,她的动作很轻,祭祀婆婆似乎是没有感觉到她的后撤,神色不变的在她的额间画了几笔。
风轻染对于这鸡血和朱砂的混合液还是有一些的不适应,只能是强支撑着脑袋不继续的往后撤,心里默念:“入乡随俗,大家都画了的,她一人可不能搞什么特列。”
这样的反复的自我催眠,才让祭祀婆婆在她的额间完成了绘画。
没法,这用血作画,实在是有一些的考验她的底线。
风轻染画完后,就只剩下云鸿和辛鹰二人了。
风轻染被画好了,这会儿可以满足她的好奇心了吧。
她往其他的族人面前凑去,看向其他人额间的画痕。
看到这云鸿所说的图腾,只是一只由着两三笔简化而成的老虎模样的简笔画。
好厉害的祭祀婆婆,能用这么简单的两笔化,就形象的画出一只老虎的模样。
——
画完了图腾的祭祀婆婆,放下了手中的碗,然后,就站在了祭台的面前,正式的开始了祭祀。
大家也是在祭祀婆婆的身后站立着。
只听,随着神秘冗长的祈祷之词的从祭祀婆婆的口中轻吐出来,刚才祭祀婆婆在大家额上画的老虎就都似点亮了一般,然后,风轻染就看见了祭祀婆婆把她刚才没用完的那碗的鸡血朱砂倒在了祭台前,点燃的火堆中,接着,她又是把辛鹰捏来放血的那只鸡也是投放在了火堆之中。
火堆跟这朱砂接触的一刹那间,就像是发生了化学反应一般的,火堆猛的一下子,膨胀了起来,然后,接着,他们上方的祭台的柱子也像是跟着做出了反应一般,被血红点亮了。
风轻染看着,这怎么跟平时的祭祀不一样呢?
专门的用血朱砂画了图腾不说,就连祭台上的光柱这一次发出的光柱都是血一般的红色。
这血色红吧,跟之前的祭祀的时候,出现的白色的荧光一对比,看起来就像是邪魔歪道要搞事一样的。
风轻染还真的有一些的不适应。
这确定是没有请错神灵,不会是请到什么魔神去了吧。
风轻染的思想总是如此的发散。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风轻染她多想了。
这次的祭祀的情形只是看样子是有所的不同的,只是之前的每一次的祭祀,都是不完整的操作而已,全套的操作,是要像是今天的如此这般才对。
而至于变成血红色吧,也是血朱砂的缘由。
祭祀婆婆专程的用血朱砂给大家在额间画上图腾,这血朱砂图腾的作用,只是一种辅助的物品。
就像是在信号不稳定的地方设置的通信基站,起到稳固的作用,让族人们的祈祷能更······
这不,额间血红的图腾和祭台上的光柱的光是遥相呼应的。
当祭祀婆婆的话语声刚落下的那一刹那间,风轻染的耳畔就想起了靡靡之音。
这声音,飘飘忽忽的,只让风轻染觉得这声音是从天上飘下来的。
伴随着这靡靡之音的不断的吟唱,听入风轻染的耳畔,听到了风轻染的心里。
最近的过分的劳动产生的疲劳好像在瞬间的远离了她,她感觉她整个人都被这靡靡之音给洗涤了一样,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起来。
而且,要是她自己没有感受错的话,她的体内似乎是传来了一声的脆响,像是什么埋在她体内的一种枷锁,突然间的断裂开了。
要用风轻染的话来说的话,她对这个时空的疏离感被打破了,她从未的感觉自己与这个时代,这个部落感到的如此的接近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