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桑时西脸色再差,就算是变成了鬼也跟我没关系。
我不会再因为他之前救过我险些丢了性命而感到内疚和抱歉,我该还的已经还过了。
我甚至为了他搭上了白糖和谷雨的命,我对得起他。
我转身就从他的房间门口走开,他也没有挽留我。
我刚转身他就关上了门。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起床去医院看小锦和欢姐,我不知她们俩怎么样了。
我和桑旗的事情不能连累了她们,她们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
我出门之前刘婶让我吃了早饭再走,她说煮了我喜欢吃的猪脚面线,这是她跟一个从台湾过来的阿姨学的,她做的还蛮正宗的,我挺喜欢吃。
于是我坐在餐桌边,刘婶把猪脚面线放在我的面前,当我看到一碗白乎乎的面条里面还藏着一只硕大的猪脚。我顿时胃里又翻腾起来,有一股气从胃里深处向上顶。
我立刻放下筷子跑进了楼下的洗手间里,趴在马桶上干呕了一气。
刘婶站在我的身边帮我递毛巾和递水,一脑门的官司。
怎么了,大少奶奶,您到底是哪里不舒服?昨天晚上就没吃东西吧!这猪脚面线里我放了姜,应该不会腥的。
叫我二少奶奶。我吐成这样还不忘纠正她。
好好好。她连忙点头:二少奶奶,二少奶奶。你要是不想吃猪脚面线的话,那我去给你热点牛奶,你吃一片三明治,好歹吃一点,你脸色太难看了!
我喘息着点点头:有劳。
可是当白色的牛奶放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闻一下就觉得腥的不行,还是吃不下去。
估计是昨天的骇人的一幕给我留下后遗症了。我到现在都觉得鼻子前方缭绕着血腥气我。
放弃吃早饭,跟刘婶说:我不吃了。
那带着三明治呀,饿了还能吃。
刘婶帮我把三明治用纸袋包好递给我,她也算有心,照顾得我无微不至,我之前没白贿赂她。
我跟她点点头就走出了桑家。
我赶到了医院,刚好小锦和欢姐在一个病房里,是双人病房,只有她们俩,更好说话一些。
本来她们是在床上蔫蔫地躺着,看到我就急忙想要下床。
我按住她们:别动,就躺在床上说话。
欢姐一讲话就淌眼泪:昨天我在厨房,小锦在花园,我就听到小锦尖叫了一声,然后就赶紧跑出来,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眼前一花,有好几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一样,然后他们就给了我一下子,我就倒下去了。
欢姐提起昨天的事还是吓得浑身抖,小锦又跟着补充:后来我们醒过来,现有一些不认得的人正在家里面清洁。我们想要爬起来但是后背疼的要死,然后就有人把我们送到医院来了。
这么说来那小锦和欢姐是没有看到客厅里那一地的血了。
那你们醒过来的时候除了打扫卫生的那些人。没有看到其他人吗?
没有,但是我能闻到血腥味。小锦睁着眼睛惶恐地看着我:桑先生不在家里,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我拍拍她的胳膊让她冷静下来:他不会有事的,昨天差点害死你们真的对不起。
不不,你别这么说。小锦摇着头:我们都没帮上什么忙。
我跟小姐和欢姐又聊了几句,然后又去找了她们的主治医生。
医生说她们没什么大碍,就是受到了惊吓,在留院观察一天就可以了。
我给她们交了费用,又塞了她们一大把钱,让她们买点好东西安慰一下自己。
她们不要,推来推去的推的我气喘吁吁,本来我就没吃早饭精神也不太好,头晕晕的差点跌倒。
他们这才收下来,欢姐跟我说:夏小姐,你放心,我好了就回去,那房子我们给您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桑先生一定会回来的。
还好他她们没有看到昨天的那一幕,所以呆在那里也不觉得害怕。
我头重脚轻地离开了医院,在医院的门口我接到了霍佳的电话,她主动给我打电话真的是活久见。
我接通了,有气无力:什么事?
有一个女人过来找我。
有一个女人过来找你关我屁事?
她是我二哥之前的女朋友。
我立刻来了精神:在哪里?
我跟她约好了在我的一个别墅里,我把地址你,你马上过去,我也准备过去。
我挂了电话,立刻上了停在停车场的车,然后霍佳的地址就过来了。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不去细想她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是只想把我框到她的别墅里对我怎样。
反正我现在对自己的生死早就不在乎了,再说霍佳有1万个杀我的机会,不会等到现在。
我收到了地址就将车子开得像一枚炮弹一样,霍佳的别墅就是当年她落难的时候躲的那个别墅,现在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寸土寸金的富人区,当年荒凉的景象一去不复返。
我到了地方下了车,刚好霍佳也到了,她穿着火红色的西装,细高跟的高跟鞋,本来没我高的,现在足足高了我有小半个头,这么走路也不怕被摔死。
我问她:人呢?
她白我一眼:我怎么知道?
我压着气不跟她计较,一起走进了别墅里。
一进去就看到了一个女人正低着头坐在客厅的沙里,看到我们进来她急忙站起来。
她大概3o出头的样子,长卷,很瘦,但是挺漂亮的,眼睛大大的,有点像琼瑶电视剧里的女主角。
我扭头问霍佳:是她吗?
霍佳很不乐意回答我,哼了一声就向那个女人走去。
我也跟着过去,那女人看到了我有点惊讶也有点害怕。
霍佳,她小声道:这位是…
她叫夏至,她不会对你怎样。霍佳没坐下来却走到酒柜面前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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