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把玩着手中的造型奇特兵器，也不催促，就在原地耐心的等待。
其实，随着他吞噬的气运越来越来，他早就发现小金也开始慢慢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完全不像最初那么呆板……
嗯，就好像越来越有灵性了一样。
姜山之前有意无意中试探了一次，不过小金并没有任何回应，他也就没有继续纠结。
半晌之后。
小金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原本等你实力到达六级之时，才有资格了解世界本源，过早知道一些事情对你并没有任何好处。”
姜山嘴角微不可擦的翘起一丝，依旧没有接话的意思。
既然小金主动开口，必然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果然，片刻之后。
“唯有完整的世界才能凝聚出世界本源，并且正常情况下，世界本源绝不对外流丝毫，而你手中之物竟然蕴含本源之气，必然是哪个世界出了重大问题……这，对你来说是一个天大的机缘。”
姜山嘴角笑意更重。
机缘。
他不否定。
但机缘必然往往也会伴随的危险。
虽然小金不会害他，但他还是要了解清楚才行。
姜山问道：“世界本源到底是什么？”
小金：“完整的世界分为大千世界，中千世界，小千世界，其余如次世界，空间碎片形成的小世界无穷无尽，并不计算在内，也不会有本源诞生。”
“无数纪元的演化，完整世界内早已经有完善的规则，天地人三道就是维持世界运转的基石，各司其职，维持世界的平衡与进化。
其中天道掌功德，人道掌气运，地道掌香火，各有不同的用处，而功德，气运，香火，三者都是从世界本源分化而来。”
“无论是功德，还是气运，亦或是香火，虽然都是难得之物，但若吸取过多，必然会有后患。”
“而世界本源则没有任何缺陷，对任何生灵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至宝。”
“正常来说，即便世界破灭，世界本源也会随之消散，大能者即便能够承受毁灭世界的业力，也无法收集世界本源。”
随着小金的声音不断响起。
姜山的面色也不断变化，惊讶，疑惑，恍然，惊喜，狂热，期待……
仿佛经历了一个轮回一般。
可见他的心情波动之大。
“可是按照你所说，这个东西上面只不过有一丝世界本源气息，即便将它揉碎了又能有多少？”
姜山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世界本源固然是至宝，但太过微小的话也没有太大的用处吧。
“不，一点本源之气不算什么。”
小金的声音竟然极其罕见的多出了一丝情绪：“但我可以通过它推算出那个世界坐标，本源泄露也就代表着世界即将毁灭，或是出现了重大变故，但也意味着在那个世界中，规则更加容易领悟，修炼也更加的容易。”
“当然，这只是我的建议，无论任何决定我都无权干涉。”
姜山眼中闪过一丝怪异之色。
看来小金确实恢复了不少，这种人性化中带有诱导的回答……
让他有种想笑的感觉。
他还是首次从小金这里感觉到那种迫不及待的向往……
由此也能看出。
看来小金对他来说确实只是一个辅助，完全无法强迫他做任何违背意愿之事。
“最后一个问题。”
姜山道：“既然这个蕴含世界本源气息的东西在那个西服男手中，为何他所在的主神空间没有发现，并且收走？”
“宿主似乎有些误会了，主神空间并不是万能。”
仿佛知道了姜山的选择，小金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喜悦：
“我之所以能够察觉到本源之气，是因为我的本体就在这里。而那些人身上的印记，不过是一些最基本的烙印而已，并没有任何灵智可言，只能够遵循最基础的规则运行，自然无法察觉本源之气。”
“对于主神空间来说，分出的印记何止亿万，不可能每一个都平等对待。只有那些强大的个体才会得到更加强大的烙印。”
姜山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这应该就是指的是权限吧。
主神空间中，起步都是最初的权限，也就是初级空间印记。
随着实力不断提升，印记也在不断加强，束缚力也就越加强大。
而这几个家伙不过是初入空间的新人而已。
最初级的印记足以掌控他们的生死……
若是每个进入空间的生灵都赐予同样强大的烙印，即便主神空间在强大也会吃不消吧。
还是那个大殿。
此时的西服男与之前相比，完全是判若两人。
不但四肢尽断，脸上充满了绝望，呆滞之色，仿佛一只上岸的鱼，连最后的挣扎之力都彻底的失去……
姜山进入大殿就看到这一幕。
并且另外两人也和他同样的伤势，唯一不同的是，都在深度昏迷，唯有西服男还保持着意识清醒。
显然是特意留给姜山问话。
心中暗暗点头，韦一笑不愧是老江湖，做事就是稳妥。
方方面面都考虑的很周全，即便这几个人还有什么手段，在这种情况下也绝对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你是一个聪明人，有些话相必不需要我多讲。”
姜山看着一脸绝望的西服男淡淡的笑道。
“呵呵，我也劝你别白费功夫了，更别妄想从我这里问出任何东西。”
西服男苍白的脸上满是嘲讽的说道。
眼前之景虽然有些绝望，但只要透露主神空间信息立刻就会死，咬牙坚持的话未必不会有一线生机……
“话没必要说的那么满。”
姜山说出一句让他极为震惊的话：“我对你背后那个空间不感兴趣，更不想打探它的消息……”
此刻他还很弱小，无论这个主神空间是什么等级，都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招惹的起。
自然不会自惹麻烦。
“他提到的主神空间……”
“他怎么会知道？”
“他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世界之所以发生变化，就是因为眼前之人？”
“还是说他也是主神空间之人？”
西服男顿时将他从绝望中拉了出来，心中的疑惑仿佛都得到了解答，无比震惊的抬起头……
但是，姜山很快就终结了他的幻想。
“我要知道这个东西的来历，和那个世界的所有情报……”
“若是连这点都不配合的话，你会知道死亡对你来说绝对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