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难道您当年也对她……有意思？”姜山轻笑着试探问道。
殷天正闻言似乎老脸微微一红，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几乎瞬间便恢复往日威严之色，不屑的瞥了姜山一眼，淡淡的道：“老夫几乎年长紫衫妹子二十余年，不过是兄长之情罢了，不要胡说。”
“是，师傅。”
姜山毫无诚意的认错，随后轻笑道：“师傅，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刚刚走的这位金花婆婆可不怎么老实。”
“哦？”
殷天正雪白眉毛微扬：“怎么说？”
“人皮面具，想必师傅应该听说过吧？”姜山轻笑一声着提点道。
这方面在没有想到之前，尤其是制作精良的人皮面具，真的极难分辨，这已经不是江湖经验问题，而是心细和谨慎程度。
“怪不得……原来如此！”殷天正一脸恍然之色。
“只可惜，相隔十多年，好不容易再见一面，却闹成这样。”
“呵呵，师傅，您要是真这么在意，一开始就阻止了。”姜山似笑非笑的道。
殷天正没有在意他的调侃，摇头道：“她的目的既然是倚天剑，而你又不可能拿得出来，显然也没有准备说明倚天剑已重铸之事，与其让她继续纠缠，还不如就此了结此事，彻底断了她的念想。”
殷天正有一句话没说的是，有他在这里，能够避免事件超乎掌控，最大的可能避免两人真正出现死伤。
唯一没有预料到的是，姜山的实力远超乎他的想象，获胜的竟然会这么干脆，全程碾压……
殷天正从明教全身而退，并且在江南打下如此局面，压服无数门派势力不敢冒头。
即便十余年不管事，偌大的天鹰教依旧没有第二个声音，更无丝毫的动荡……
由此可见，名震江湖的白眉鹰王绝对是一个心思通透的老狐狸。
原著中，若非殷天正和杨逍帮张无忌稳住大局。
恐怕那小子早就被人玩死了……
只可惜，在殷天正死后，张无忌彻底放飞自我，将一手好牌打成拉稀。
“师傅，我有一件事有些拿不定注意，还请您指点。”
姜山没有任何得意忘形之态，温声请教。
殷天正本就是极为注重礼法之人，看向姜山的目光越加满意：“有什么事情尽管说，为师必定知无不言。”
姜山沉吟数息道：“华山派位于正道六大门派，可实力比之武当少林，却是天差地别，不知是否有所隐藏？”
这个世界是一个真实而庞大的世界，各大门派之间势力错中复杂，尤其是达到了中原六大派的级别，其水的深浅绝不会表面那么简单，其中是否有能够将人吞噬的旋涡，单看表面是极为愚蠢的。
任何一个能够传承百年的武林大派都不容有丝毫的小觑，姜山对其在慎重也不为过。
这不是胆小，而是对自己生命的负责。
殷天正听到姜山的话后，面上的笑容缓缓的收起，心中顿时泛起了一阵波澜，对于姜山的大手笔简直不知说什么好。
怎么也没想到他刚刚在江南掀起屠杀，刚一回来竟然又要对中原六大派之一的华山派动手……
殷天正微皱着眉头不答反问道：“华山派得罪了你？不死不休？”
不得不说，与聪明人聊天就是愉快。
闻音而知其意。
不能怪殷天正担忧，谁让姜山的杀性简直大的没边，初出江湖便破家灭门无数，虽然都是一些二三流的小势力，但以这样方式扬名江湖的，绝对仅此一例，别无分号。
要不是姜山出手都是有理有据，属于江湖仇杀，并且身后有人引导言论，后手不断，早就沦为新晋魔头，人人喊打了……
姜山摇了摇头：“华山派并未得罪于我。”
“那……那你为什么要找华山派的麻烦？”殷天正不禁疑惑起来。
“胡青牛，此人很重要。”
姜山并没有隐瞒：“我查到此人有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并且此人性格桀骜，威逼利诱都难以达到预期，只有对症下药才能达到预期……”
简单来说，倚天中有一个极其难得，却被忽略的人才。
正常流程根本没有任何用处，但只要帮他报仇，瞬间就能够把他的好感度刷爆。
“华山派？”
殷天正一脸好奇和不解的道：“胡青牛值得你这么做？为了他不惜与正道六大派为敌？”
姜山摇头轻笑，纠正道：“不是六大派，只是华山派而已。”
见姜山不愿多说，殷天正也不会多问，思索了半刻说道：
“华山派虽然明面上只有三个一流高手，但是暗中是否有隐藏不出老家伙谁也不知道，但是任何一个传承百年的门派都不会是那么简单的，我不建议你强行攻打华山派，即便是最后成功，付出的代价也绝对是得不偿失。”
“可是……”
姜山眉头一皱，没等说完。
殷天正摆手继续说道：“单独一个华山派不算什么，但是为了抵抗元廷的压力，中原六大门派定下了攻守同盟，一旦你对华山派出手，其余五大门派必然不会坐视不理，牵一而动全身，到时候后果难料。”
“可是鲜于通身为华山派掌门，不灭华山，又怎么能带走鲜于通？”
姜山眉头微微皱，华山派已经与鲜于通休戚与共，即便知道他的为人，也不可能抛弃他。
并且据他所知，华山派上下都不是什么好玩意。
节操这种东西，连他都没有，更何况指望他们？
“徒弟，江湖可从来不是打打杀杀那么简单。”
殷天正淡淡的说道。
“还请师傅解惑。”姜山郑重的请教。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姜山虽然够老，但来到这个世界满打满算不过一年多而已，见识和认知都相差太远。
他这个便宜师傅，才是真正的老江湖，深藏不漏的老狐狸。
殷天正含笑点头，也不卖关子。
“华山派是否有隐藏的底蕴暂且不谈，它真正的威慑力，是身为六大派之一，名望盛隆。只要能够破了他这层金身，区区一个华山派也就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