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简只是看着他们耍宝,没有说话,因为打篮球的时候,最秀的就是他。
秀完技术秀恩爱,一点也不给人活路。
邝阳一直挺担心的,就陆简这欠揍的性格,去到大学之后真的能交到朋友吗?没到处树敌就不错了。
他家里人让他学散打,简直太有先见之明了!
几人吃完饭之后,午休也不睡了,一起组队打篮球。
尹杰发最近心情低落,只能一股脑地把气全撒在篮球上。
邝阳要不是看这小子失恋了,忍着他,要不然早揍他一顿了。有他这样打篮球的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篮球干起来了。
一旁观望的何群用手肘碰碰陆简的手臂,探过头来说:“要不然你和袁兰想个办法凑合他俩吧,尹杰发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回事啊。”
“关我屁事。”陆简自己还烦着呢,家里赖着一个陆绪。跟袁兰二人世界的时间都少了,谁来帮他解决啊。
何群劝说道:“啧,都是兄弟,别那么冷漠嘛。”
陆简拧开水瓶,喝了口水,淡然地说:“这都是尹杰发自己作的,就让他吃点苦头吧。”
“唉,不谈恋爱屁事没有。”来自一个单身狗的叹息。
陆简瞥了他一眼,说:“这得分人,我跟袁兰就挺好的。”
何群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说:“行行行,您就秀吧。别哪一天,你家学霸也不要你了。”
陆简一听,这就不乐意了,说:“啧,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何群吐槽说:“我被塞了一把狗粮,还要我说点好听的?要不要我给你们买副对联,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
陆简沉思了一会儿,点头说:“这个可以有。”
“……”要不是打不过他,何群真想打他一顿!
周六的时候,潘悦跟着袁兰一起来到陆简家。三人一起开始学习,到了饭点的时候,陆绪准时过来蹭饭了。
陆简试图忽略陆绪,但是没办法,他的存在感太强了。
潘悦和陆绪正在客厅里畅聊,时不时还发出爽朗的笑声,在厨房打下手的陆简气得菜都切不下去了。
袁兰在一旁宽慰说:“好啦,陆绪叔叔吃完饭就走了,别气哈。”
“是,他吃完饭就走了,可是关键是,他晚上还会再来啊!”陆简一点也没压低声音,甚至还提高了几个分贝,好像是故意说给陆绪听的。
袁兰有些哭笑不得,她抱着陆简的腰,踮起脚亲了亲陆简,说:“别生气了,好不好?”
陆简心里还是觉得生气,但是嘴角却很没有出息地往上扬了。
“做饭吧,我都饿了。”袁兰语气中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
陆简听着,心都要化了,哪还管得上生气不生气的。
菜炒好之后,潘悦立马跑过来,夸赞说:“哇,好香啊,迫不及待的想开吃了!”
袁兰把最后一道菜给端出来后,解开围裙,说:“那就吃吧。”
大家齐齐落坐,饭菜好吃,气氛也很好,潘悦吃的很欢实,直到她看见……
陆绪伸出筷子,想要夹一个鸡翅。快要夹到的时候,突然被横空出现的另一双筷子给拦住了。
那双筷子来源于陆简,只见陆简先一步夹走了鸡翅。然后当着陆绪的面,放到了袁兰的碗里。
潘悦惊得都忘记怎么吃饭了。
可是袁兰却十分习以为常似的,淡定地吃着陆简夹来的菜。
潘悦一个局外人都感觉到,空气中充满了尴尬的气息,她只能干笑了两声:‘这对父子……相处方式还真是……风格迥异啊……’
吃完饭之后,陆绪又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看样子应该是急着处理公司的事情。
潘悦本来想看会儿书的,但是实在太困了,撑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当她迷迷糊糊地醒来时,看到陆简坐在垫子上。背靠着沙发,怀里抱着袁兰,狗狗倚在他俩身旁安安静静地躺着,两人一起共看一本书。
陆简指着书上的某一个段落,然后在袁兰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袁兰无声地笑了起来,拿起笔在这个段落上做了一个标记。
落地窗外的天空,太阳高高地悬挂着,足以想象外面的温度是多么的炙热。
但是屋子里的空调开的刚刚好,甚至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潘悦看着这幅场景,笑了笑,然后重新闭上眼睛。心中不禁感叹道:‘真好啊。’
午休时间过了之后,几人重新埋头学习。桌面上堆着一本本厚度不一的书本,一沓一沓的,把人围成一圈,不知不觉地将他们困在里面。
语文课本里的古诗、文言文、生僻字都让人退避三舍,丝毫没有学习的**。
长长的英语单词、句子、课文让人看得头晕眼花。还有要命的数学、枯燥的历史、地理、政治。
这些通通都很让人头疼。
但是他们想去的大学要求很高,想见的人很优秀,为了配得上那些美好的地方、优秀的人,他们得努力,比别人更努力。
房间里只有笔划过纸面上和翻书的声音,大爷窝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看着他们,但是却十分懂事的没来打扰。
时钟飞快地转动着,很快就到了吃晚饭时间了。
潘悦用力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像个精疲力尽的旅人一样,摊在沙发上,如同一滩烂泥。
她摆了摆手,无力地说:“不行了,我感觉好像跑了几百公里的马拉松一样,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袁兰笑着说:“哪有那么夸张。”
“真的,你们都没有感觉的吗?而且你们中午都没睡觉,为什么现在还有力气去做饭?”潘悦疑惑地问。
袁兰打开冰箱的手愣住了,她回头看着潘悦,问:“你怎么知道我们中午没睡的?”
潘悦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她咬了咬唇。然后强行解释说:“我猜的。”
袁兰当然不会相信她的鬼话了,脸色涨红地问道:“你都看见了?!”
潘悦有些做贼心虚地转移视线,小声说:“只看到了一点点,就那么一瞬间……”
“我……”袁兰脸色越来越红,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能跑进厨房里。
过了没一会儿,一头雾水的陆简就被赶了出来。
陆简问:“袁兰怎么了?”
“呃……,可能是来姨妈了,心情不好。”潘悦心虚地瞎扯了一个借口。
陆简半懂不懂地点了点头,然后去剥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