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将至第一更求月票
慕容薇挥手道:“王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张姨娘关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出来透透气了呢”
郑嬷嬷眼睛瞳孔微缩,低下头道:“王妃说的是。”
她微微一笑,“嬷嬷,这事儿还需要你去办了。”
郑嬷嬷点了点头,“请王妃吩咐。”
慕容薇敛眸,“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她不会那这件事情作伐。
没有查清缘由,到时候怕是那躲在背后的人还会倒打一耙呢。
她是不知道是谁做的,可那又怎样。
她不想知道,只要她想整治她们,她就可以。
不过是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她正觉得日子寂寞呢,不找点乐子怎么能成呢
“继续看着,香换了,看看明日有没有人动手。”
她倒要瞧瞧,这屋里是谁敢背主。
郑嬷嬷起身换了新香,同样还是她平日用的那种香。
这种香放的并不算多,每两日就要换一换。
慕容薇有时间等。
慕容薇思量片刻,这屋里谁有可能这么做
绿儿、绿芍,香桃香玉冬雨,这些都是她自家带来的。
春夏秋冬四婢瞧着是最有嫌疑的,她现在还没有真的确认她们的忠心,现在还在考察。
月姑和赵嬷嬷,不会。
平日进来回事儿的小太监有没有可能
她屋子都是由香桃负责洒扫的,像三等丫鬟平日除了她召唤进来,是没资格进来的。
可能的人很多,人心易变,谁知道会有什么人为了自己的目的而对付她呢
外面的雨未曾停歇,香桃早把鸟笼子收了,进门回道:“王妃,晚膳备好了。”
慕容薇点了点头:“上菜吧。”
她让米粮店的管事送了一些玉米土豆过来,虽然不是很多,倒也让慕容薇很高兴。
她让人做了玉米烙和醋溜土豆,再配几样新鲜小菜,一碗白粥,倒也丰盛。
伺候她的几个丫鬟看着都不像有问题的。
慕容薇也一如往常,嘴角带着笑,只是那笑容带了几分探究。
晚间,慕容薇提笔写了封信给萧明睿。
如果她真的打算诊治他那些妾了,也不打算瞒着他,该跟他说的她不会不说。
风雨欲来,现在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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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皇后怀孕之后,整个京城的形势就一片诡谲。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观望。
那些嚷嚷着让皇帝立太子的老臣现在也不出声了。
自萧明睿去了江南,齐王一直在家中闭门思过,看起来似乎是为家事所扰,对外界的事也漠不关心了。
齐王不傻,他同样知道现在的情形,躲开是最好。
只是他没有像萧明睿那样干脆躲到江南去了。
齐王不打算离京城太远,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就没有时间来操控了。
齐王府自出了那件事,齐王妃就被齐王冷落了,李侧妃闹了一会没有结果,病了一场,整日缠绵病榻。
齐王妃要不是还有两个儿子,齐王连看都不想看她了。
连着下了数日的阴雨,今日方才放晴。
京城中大街小巷焕然一新。
到了晚间,这座不夜城万家灯火,夜风卷起喧闹声,传递向远方。
内城中东城的万花巷和西城的三花街,都是京城最为著名的花街。
到了晚间这里更是热闹非凡。
万花巷中红灯摇曳,酒楼花楼人声鼎沸,踏入其间几疑进入人间天堂。
一架车马缓缓停靠在了万花巷中最豪华的红袖楼前。
此地雕栏玉砌,五层高的楼是京中著名的建筑,延绵内院屋宇起伏,不知多少俏佳人。
齐王一身轻便直缀,踏进楼中。
这里丝竹声声,周围布置尽给人一种温馨的仿佛回到家中的感觉。
来往其间的人也大多是朝中官员,富豪士绅大儒,这些人不缺女人,到红袖楼也不是为了做那事,多是为了谈事情。
但凡名伎,多是手腕圆融,不说琴棋书画精通,最善的是活跃气氛,若是双方谈论事情,总是要这样一个俏佳人联络彼此,活跃场子。
如秦淮四美,多是此等高手,不独是才艺惊人,常与客人谈风弄月。
齐王既入了此地,当即便有个三十左右的美妇人迎了过来,手拿着一方纨扇,穿着轻罗纱衫,闲适仿佛哪家夫人,笑吟吟地上来请安。
“贱妾给王爷请安了,芳泽一直念着王爷呢。”
齐王淡淡道:“带本王过去吧。”
美妇人挥了挥纨扇,亲自领着齐王上了楼。
此楼越往上装饰越是豪华,齐王进了五楼,踏入万芳阁。
内中一整套黄花梨家具摆设低调奢华,地板上铺设着浅绿色织锦缠枝西番莲地毯,珠帘格开宴息处,此刻正有两人等在那里。
见齐王来了,两人立刻出来,拱手道:“属下见过王爷。”
美妇人笑道:“王爷请。”
齐王淡淡道:“把事情安排好。”
美妇人点头,随即转身出去,把门带上了。
齐王在黑檀描金玫瑰椅上坐下,那两人其中一个给齐王倒倒了杯酒:“王爷现在要见那人吗”
齐王端起酒杯,“人怎么样了,有没有被人发现”
其中一人正是齐王的谋士高士奇,高士奇习惯性地捋了捋胡须,笑道:“不负王爷期望,今日是这老儿见最近风平浪静,偏偏他又是个花中老手,和红袖楼中的茗儿是相好。等他正快活之时,床板安了机关,便把他直接掳走,也无人知晓。现在茗儿正和他快活着呢。”
偷梁换柱,这法子虽然老套,但仍然管用。
即便是皇帝派了人来监视朱大夫,也断没有盯着人家和女人欢好的,最多是在房间外面监听而已。
可若只是听,此刻房中除了昏迷的茗儿,还有个擅长口技的高手,模仿声音,怕是通政司的番子也别想察觉出来。
齐王满意地赞道:“士奇此计甚妙。”
他想不动声色抓了人来,却又不想父皇察觉,因此才用了此法子。
“王爷是否把人带来询问”
齐王颔首。
不多时,齐王避入一旁的屏风后,高士奇两人都蒙着面,抓了朱太医来了。
朱太医被人莫名其妙抓了过来,身上只穿着中衣,平日看着道貌岸然的样子此刻显得极为狼狈。
“朱太医,安好否”
朱太医紧张地问:“你们是什么人,老夫已经致仕了,朝中之事跟老夫无关。”
“你这老儿倒也不傻。”高士奇嘿嘿笑道:“朱太医既然知晓我等找你来的缘由,何不痛快些说了出来。想必你也明白我们想问什么。”
朱太医心中一顿,他没想到今日逛勾栏居然会被人使巧计弄到了这里。
现在看来,他若是什么也不说,是不要想出去了。
可让他感到放心的是,这些人是蒙着面的,那这些人显然还有些忌惮,不想让人发现真面目,起码这样他还能有机会出去。
朱太医在宫里当太医,不知道见过多少宫里的明争暗斗,心机也不少。
“诸位这般大费周章请老夫来,我也能想明白你们想知道什么。只是老夫早就致仕了,皇宫里的事,老夫既不清楚,也未曾得知什么消息。即便是杀了老夫也是无用。”
朱太医整整衣服,一派潇洒模样,显然已经平静下来。
他打量着四周,眼睛扫过整个房间,想找出蛛丝马迹猜出这是谁的人来。
这些人是齐王的人还是洛王的人,亦或是其他人
可惜他看了片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这里是花街,朱太医能听到丝竹管弦的声音,显然他并没有离开红袖楼。
高士奇眼尖,早就看到他的神色了,冷冷一笑:“朱太医,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是早就致仕了,可是别告诉咱们皇上没有让你入宫诊脉过。”
朱太医心中一凛,这些人能知道这等隐秘的事,显然是宫中有不少眼线。
他是入宫了,给皇后诊了脉。
朱太医后悔不迭,早知道他是断然不会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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