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罪你了吗?”
杨清姗揪住张鹏的耳朵,把张鹏拉进她家里:“张鹏,张黑子,你凭什么不回我打的传呼?”
“小姗,张鹏今天是客人。”
申明娟把张鹏让进他家客厅:“张总,请坐!你和我家小姗真有缘,她休假三天,才回到家十多分钟。”
张鹏这才注意到刚才杨清姗留的是河东的电话号码。张鹏还想去张东峰经理家串门,所以张鹏和申明娟扯了半个小时闲篇,他就起身告辞了。
杨清姗作一脸不舍状,她把张鹏送到她家楼道门前。
“清姗,送我千厘米终须一别,留步!”
张鹏冲杨清姗伸出右手,他想着和杨清姗握握手,就上车走人:“再见!”
杨清姗拉住张鹏的手,就要给张鹏来一个过肩摔,张鹏眼一闭,他心说,摔一下就摔一下吧,只当给清姗美女出气了。
几秒后,“张黑子,你凭什么回我打的传呼,你凭什么?”
杨清姗狂踹摔倒在地上张鹏的屁股:“爽啊,我早就想踢你了!”
张鹏双手抱头,做出一副只挨打不还手的样子苦苦求饶。
不一会,N个启新板业的员工围观他们老板张鹏挨揍,他们只说着“别打了,别打了!”却没有一个上前拉开杨清姗。
申明娟申总透过她家窗户玻璃看到张鹏的惨状,她给予张鹏精神上的支持。
几分钟后杨国良市长回来后,张鹏才逃出杨清姗的毒脚,他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灰溜溜开车回市区了。不是讲究人张鹏的三七分汉奸头乱得象鸡窝,他身上的土也没有拍干净,但这货是不在乎的。
1997年及以前,有的市长大人才和咱们小老百姓住在一个家属院,进入二十世纪后,老百姓想见人民政府市长一面,就难如登天了。张鹏刚回到市区,他就接到了力之康药业南雨佳老总打的传呼。
最新消息,央视1998年广告招标会推迟了。张鹏随即调整了他的行程。
七不出门,八不回家,张鹏准备大年初八上午启程去南方七羊市,买方便面生产线的ALC组件。张鹏给启新地产的经理张东峰经理打了个电话,他准备明天中午去张东峰家喝酒。
大过年的,于情于理张鹏都要去江雪家的书香斋坐一会。
十多分钟后,河东市,书店街,书香斋附近,张鹏远远看到一个帅哥怀抱一大束红玫瑰花,在萧索冬风中独立于书香斋大门旁边。
今天是大年初六,书店街绝大多数店铺都没有营业,大街上不多的几个行人给矛这个向人求爱的帅哥精神上的支持。
这个抱着玫瑰花的帅哥应该是江雪美女的追求者,张鹏叹了一口气,爱美女之心,男人皆有之啊!
一家有女百家求,江雪更是难是一见的美女,她的追求者一个接一个可以理解。
张鹏把他的蓝鸟车停到书香斋十多米远,那个变电箱后面,他刚要下车就看到王拥军拉着何水秀的手出了书香斋。
“小秀,我爱你!”
抱着玫瑰花的帅哥“扑通”一声跪倒在何水秀身前:“小秀,我哪一点错了,我改还不行吗?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张鹏这才依稀认出这个抱着玫瑰花的帅哥,是河东市卫生学校的白要伟同学。张鹏某次和颜茹画在卫校,校园里闲逛时,遇到过白要伟同学。
“滚蛋!”
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王拥军踢了白要伟一脚:“敢再骚扰小秀,我灭了你。”
“要伟,你走吧,拥军哥的爸爸是市委书记。”
何水秀亲了王拥军一下:“拥军哥,白要伟以前只摸过我的手,让他走吧。”
“傻蛋,看在你把水秀完整留给我的面子上,本少放过你了。”王拥军又踢了白要伟一脚:“滚蛋!”
“原来是这样,市委书记,哈哈哈!”
白要伟心若死灰,他从地上爬起来:“小秀,我在水利医院大门口等你半天,又远远跟到这里……你保重!”
白要伟扔掉红玫瑰,他快步离开。
这时,夏德拉着白雅茹的手从书香斋店里出来了。
“咦,要伟?”
白雅茹仔细看了看白要伟的背影:“阿德,我堂弟,你等我几分钟。”
张鹏打开车门,他冲白要伟招了招手。
“张鹏,张鹏老总!”
白要伟走到蓝鸟车旁边:“张总,何水秀不要我了,我还能去你的医院上班吗?”
“可以!你去水利医院找李诗瑶院长。”
张鹏下车:“要伟,你认识白雅茹吗?”
“要伟!”
这时白雅茹走过来了:“张鹏少尉,真巧,张总过年好!”
确实是巧,白雅茹和白要伟是远房堂姐弟。雨省太小了!
一分钟后,张鹏的蓝鸟车里,“省里确定了中言高速公路河东段的路线,夏德当然要来河东寻找商机了。”
白雅茹看了看白要伟:“夏德看上何水秀了,他给何水秀买了一个昆仑山的籽玉佛。等会我可以找机会劝何水秀,但如果何水秀想走我的老路,谁也没有办法。”
“堂姐,尽人事以安天命。”
白要伟看了看不远处,依偎在王拥军怀里的何水秀:“小秀应该只是好色,王拥军是当之无愧的帅哥。”
张鹏点点头,他心说,上次江雪应该也是被王拥军的男色迷住了,好色不是男人的专利。
几分钟后夏德、白雅茹、王拥军、何水秀四人开车离去,白要伟一个人去水利医院,张鹏一个人掂着礼品进了书香斋。
“张鹏,刚才王拥军和夏德那两个畜生来咱店里买了两个玉佛。”
江雪接住礼品:“他俩装着不认识我,你收拾吴达开一顿,吓住了夏德和王拥军了。”
本打算在书香斋坐一会就去的张鹏没有走成。江光复老爷子让张鹏晚上陪他喝几杯,张鹏只得听从老人言。
吃饭时江雪的妈妈对张鹏的衣着数落了一顿,她严令江雪明天给张鹏买一身衣服。喝酒了,晚上张鹏也没有走成。
是夜,张鹏睡在了江雪的闺房中,他恪守本分,压下驿动的心。第二天一早,“咱俩都18岁了。”
只着小衣的江雪狠狠地掐了张鹏一把:“张公公,佩服啊,佩服!”
上午,张鹏和江雪在河东市,荷花商贸城逛到十点多。
张鹏开车往河东市,东关,杨胡张村,张东峰家而去。杨胡张村离河东市东关,关公大庙不远。
路上张鹏找了一个201电话,他给杜涵烟乡长回电话保证晚上陪她吃饭。杜涵烟知道张鹏昨天来河东了,她昨天就给张鹏打了N个传呼。
张鹏来到关公大庙附近时,他看到庙门口,胖和尚虚空带着几个小和尚正和一群人吵架。
张鹏刚停下汽车,他就看到虚空和尚抽了河东医专成教班张宝民同学身边,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个耳光:“张男工,你他妈给佛爷我滚蛋,以前给你们两层收层只是看你们张官桥村人比较顺眼。你们竟然痴心妄想分佛爷的卖地钱。”
“今天上午,我土地局朋友,才给我说你们把佛地卖了。虚空,你不分给我们张官桥村钱是吧?土地证备注栏上,没有我们村的公章,这片地就还是我们张官桥村的。”
张男工被张宝民扶起来:“出了正月我们村就这一大片地上盖房子,修高速公路时能赔一大笔钱。”
张鹏心说,差距啊,这差距太大了!省里今年十月份要修中言高速公路的风声才传到河东市普通人民的耳中,公子哥们却已经知道中言高速公路,河东段的具体路线了。
张官桥村人出了正月,想在哥的地上盖房子,那我就要好好想想了。张官桥村的人散开走了,他们一般情况下不敢打和尚。
张鹏这才想起来,国家有宗教政策,一般人是不敢惹和尚滴。
“虚空,你这这个贼秃驴!”
张鹏冲上前,他揪住胖和尚虚空的衣领,张官桥村人要在我的地上盖房子,快退钱,我不买你这块地了。”
“施主,张鹏!”
虚空两眼一瞪:“张鹏施主,你说不买就不买,你以为你是谁?佛爷,啊——你敢打我?”
“你竟然想当人民子弟兵的佛爷?”
张鹏又抽了虚空一个耳光,他把军官证砸到虚空的胖脸上:“我带一排人把你们这个庙砸了!文攻武卫,最高首长指示,扫除一切牛鬼蛇神,关公庙搞封建迷信,必须扒掉!”
张鹏气势汹汹冲进关公庙。
和尚惹不起兵痞,认真看了张鹏证件后,虚空怂了,他跑进关公大庙:“张鹏,我的朋友,快进屋,我请你吃佛跳墙,你放心,张官桥村人怎么盖的,佛爷,唔,不是佛爷,我让他们怎么扒了。”
“晚上我就让他们在你的土地证加盖他们张官桥村的公章,反了他们的。”
虚空这货不敢在面前自称佛爷了,张鹏真敢打他,而且打了他屁事也没有。
“我这里有国酒,张鹏,咱哥俩好好喝几杯。”
虚空搂住张鹏的脖子:“当年关爷爷温酒斩华雄,以后咱哥俩温酒收拾张官桥村的人。”
“够意思!”
张鹏双膀一叫力,他把二百多斤的虚空举了起来:“老虚,你听我的,我保你这个庙红火起来。”
半空中的虚空在一众关公大庙小沙弥震惊的目光中连连点头,下保证,关公大庙以后唯张鹏马首是瞻。张鹏的力量太大了,小沙弥看向张鹏的目光充满了敬畏。
“放心,我不会白要你们关公庙一针一线,我们解放军不拿老百姓一针一线。”
张鹏把虚空放到地上:“合作共赢,互惠互利!”
“我的明白。”
虚空大声喝令那个五十多岁的和尚收拾一桌饭菜:“伙计,咱俩共同发财。”
“老虚,今天我有事。”
张鹏拍了虚空的肩膀一下,吓得虚空一个趔趄:“改天我找你喝酒。”
虚空不是一个老实人,这个胖和尚不是善茬,张鹏对虚空当然要恩威并施:“别送了!”
虚空唯唯诺诺不敢再送张鹏。一分钟后张鹏看到在他蓝鸟车旁边,玩耍的几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后,心中一动。
刚才张宝民同学看到张鹏开车过来了,也就是说张官桥村人知道张鹏买了这一大块,原来他们张官桥村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