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善孝为先,孝首先要做的就是顺。腾力尔虽然只是张鹏才认了几天的干爸,但腾力尔对张鹏却是真心实意的。
张鹏点了点头:“干爸,我听你的,明天我跟去克拉申家。”
张鹏说完朝不远处等着他的根塔茹娜和哈斯其乐格二女走去。
索布德看了看往集市上去了的张鹏、哈斯其乐格、根塔茹娜三人:“腾力尔,根塔茹娜说克拉申请你和张鹏明天中午带着三只羊和一些酒去他家里给他过寿。这个灰闺女一个小时给你说这事,眼珠子骨碌碌转个不停,她……”
腾力尔吸了一口烟:“克拉申喜欢吃你养的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这个老朋友又一向神神叨叨的,咱们按他说的做就是了。倒是根塔茹娜这闺女,克拉申家的帐篷离这也不远,她却弄了一个包袱请我和张鹏明天帮她带回去。”
索布德叹了一口气:根塔茹娜也是巴洁尔的良配,但咱们的巴洁尔被佛祖接走了。幸好佛祖又把张鹏这个干儿送给了咱俩,否则我就不想活了。”
“腾力尔,咱闺女对张鹏她这个干哥的态度有点不对,张鹏是把哈斯其乐格当他亲妹妹疼呢。”
双眼含泪的腾力尔抺了抺索布德脸上的泪水:“索布德,佛祖也算对咱俩不薄,他把张鹏这个干儿送给了咱俩。哈斯其乐格是张鹏的干妹妹,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算了,我相信张鹏不会欺负哈斯其乐格。”
索布德说了一句“我也相信。”后就去挑明天要送给克拉申的那三只羊。
张鹏在集市上买了两把具有蒙族特色的匕首,他又给杜涵烟、马胜男、颜茹玉姐妹挑了十多件蒙族特色饰品。然后张鹏就开始给哈斯其乐格参谋着买项链了。
十多分钟后在一个专卖女孩首饰的蒙古包里张鹏拿着一个灰不拉叽的戒指:“老板,这个戒指还有我妹正在试戴的那条金项链一共多少钱?”
四十多岁的男老板想了一下:“说句实话吧,那个项链和这个灰不拉叽的戒指是我在离边境不远的一个山洞里捡的。那个金项链做工精良,是我吴老二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精品,但在这里也卖不上价钱,项链就一千,不,一千二吧!”
“这个戒指我找了很多人都看不出它是用什么材料做的,我吴老二确定它不是用灰铁皮做的。这个戒指既然是和那条项链放在一起,想来不是凡品,就一千三吧。你给我两千五,这两件东西就是你的了。”
吴老二说完接待另外一个顾客去了。
一分钟后试好了项链的哈斯其乐格和根塔茹娜手拉手走到张鹏身边:“哥,既然你说这条项链好看,那我就要这一条吧。大叔……唔!”
张鹏一把捂住哈斯其乐格的嘴,他冲根塔茹娜眨了眨眼后,拉住哈斯其乐格的小手就往跑。根塔茹娜瞪了张鹏一眼也跟着跑了出去。
几分钟后草原上某处,哈斯其乐格看着张鹏的眼睛:“哥,这样不好,咱们把买这项链的钱给人家吧,十二万你说退就退了。哥,你是想和那个店主开个玩笑对吧?”
张鹏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你们蒙族人都说我们汉民爱占小便宜,你哥我尤其爱占女孩子的便宜,并且占了便宜后从来不认帐。”
“哈斯其乐格,就象我前几次给你说的那样,唱歌真的很苦很累,不是什么好工作,你还是留在这大草原上吧,我每隔几个月就来看你一次。”
“哥——”见张鹏又老生重谈,哈斯其乐格立马就明白了,她挥马鞭轻轻地抽了张鹏的屁股一下:“哥,你骗我,刚才你已经给那个店主钱了对吧?”
哈斯其乐格白了根塔茹娜一眼:“根塔茹娜姐姐你和我哥狼狈为奸一起骗我,你肯定知道我哥给过钱了。”
“哈斯其乐格你个死闺女,什么奸的,难听死了!我和巴洁尔这叫心心相印,琴瑟合鸣。”
根塔茹娜看了张鹏一眼:“张鹏,你真的不是巴洁尔吗?你敢骗我,我就用力打你耳光。”
张鹏摸着自己的胸膛:“我向毛主席保证,我真的是汉民张鹏,我是一个比巴洁尔花心一万倍的汉民。和我关系很好的女孩子多达几十个。”
“根塔茹娜美女,我家离这大草原太远,把你哄到手,占的便宜太少。否则我哪里会放过你……”
根塔茹娜和哈斯其乐格二女很有默契地同时哼了一声。
张鹏揉了揉哈斯其乐格头顶上的头发,他迎向冲他走过来的,得拉善盟右旗的领队穆隆。张鹏把玩着那个灰铁皮戒指,这个戒指绝对不是灰铁皮做的。
这个灰不拉叽的戒指绝非凡品,所以张鹏才装作不情不愿地给了店老板吴老二两千五百块钱,却也赶快闪人。
张鹏决定找个时间好好研究一下这个灰不拉叽的戒指。几分钟后张鹏来到得拉善盟右旗参赛队员休息区,张鹏坐在一个小马扎上。
得拉善盟右旗的领队穆隆拍了张鹏的肩膀一下:“张鹏,盟里同意你顶替巴洁尔的名额代表咱们右旗参加这次那达慕大会了。叼羊比赛你一定得上场啊!快马赛你和哈斯其乐格是前两名,很好!你的奖金大会结束后发放。”
下午一点五十,得拉善盟叼羊场,足有数千人围在叼羊场半人高的木拦杆外面看热闹。得拉善盟右旗和得拉善盟中旗的叼羊比赛将在十分钟后开始。为了承包阿其草场,从没有参加过叼羊比赛的张鹏代表得拉善盟右旗首发上场。
叼比赛就是人数相同的两队骑手在规定的范围内抢一张白羊皮,先把白羊皮送到指定地点的队伍胜。
张鹏骑着阿黄进入叼羊场后不禁暗笑一声,得拉善盟右旗首发上场的其它十九人张鹏连一个人的名字也叫不出来。
张鹏却认识得拉善盟中旗首发上场二十人中的三人。这三个人就是奥力格、洛力奇、乌格吉。
得拉善盟右旗和得拉善盟中旗领队商量的结果是两旗首发上场的四十名队员选出两旗最漂亮的一个姑娘坐在场外离叼羊场入口几米远的地方。
哪支队伍先把叼到的羊送到这个姑娘的怀里,哪支队伍就获胜。两分钟后场上四十名队员就把根塔茹娜和哈斯其乐格二女选了出来。
又两分钟后张鹏让阿黄走到哈斯其乐格身后表示将自己的这一票投给哈斯其乐格。但更漂亮一点的根塔茹娜的身后还是站了二十二个人,也就是说得拉善盟右旗有两名上场队员也赞成根塔茹娜是得拉善盟右旗和得拉善盟中旗这两旗中最漂亮的姑娘。
十八岁的根塔茹娜是比十七岁的哈斯其乐格更漂亮一点,哈斯其乐格退场前竟然跳进张鹏怀里哭了起来。
张鹏连忙轻轻拍着哈斯其乐格的后背低声安慰这个小姑娘:“我妹哈斯其乐格比根塔茹娜那个‘大长脖子’漂亮多了。根塔茹娜的脖子和长颈鹿的脖子一样长,特难看!”
哈斯其乐格哏地一声笑了:“哥,你坏死了,巴洁尔哥哥总是夸根塔茹娜姐姐的脖子长得好看。”
哈斯其乐格说完亲了张鹏一下,她笑着跳到她的马背上,跑出叼羊场。
张鹏得意地摸了摸阿黄的脖子:“阿黄,你主人我有智慧吧?一句话就把我妹逗笑了。”
阿黄不屑地打了一个响鼻,它的头左摆了一下。张鹏扭脸就看到根塔茹娜正对他怒目而视。
张鹏吓了一跳:“阿黄,快走!咱俩喝点水去。”
根塔茹娜拨马挡在阿黄的马头前,她狠狠地甩了两下马鞭:“巴洁尔,你这个黑锅底刚才说谁是长颈鹿?”
张鹏一惊,他连忙抚摸着阿黄的脖子:“我比较喜欢长脖子,看!我就很喜欢我家阿黄的长脖子。女孩子的长脖子我更喜欢,尤其是项如天牛的幼虫,色白而细长那种脖子,要是戴上一条项链……啧啧!”
根塔茹娜挥马鞭在张鹏的头顶上空晃了两圏,马鞭下落后很自然在张鹏的脖子上缠了一圏,然后根塔茹娜一用力就将张鹏的脑袋拉到了她面前。
张鹏吓了一跳连连求饶。
根塔茹娜轻轻打了张鹏的脸一下:“我打你耳光。”却伸头在张鹏的嘴唇上亲了一下:“你的嘴巴比巴洁尔还甜,比他还会哄女孩子!”
看到这一切的奥力格严重羡慕、嫉妒、恨:“克拉申大叔,你快宣布比赛开始吧!”
张鹏看到一个身穿蒙族传统服装五十多岁的男人把比赛用那张白羊皮放到叼羊场北面的的那个白圆圈里。张鹏知道比起割去头和蹄,扎紧食道的白山羊,白羊皮比赛时更不容易被撕烂。
几分钟后叼羊场最南面,参加比赛的得拉善盟右旗和得拉善盟中旗,共四十名男队员,每人骑一匹高头大马,并列在草原上。
主持人得拉善盟政协副主席克拉申同志一声令下,英姿飒爽的骑手个个快马加鞭,如离弦之箭,向放白羊皮的地方冲去。
十几分钟后本次那达慕大会快马赛第七名,得拉善盟中旗的队员奥力格俯身抓起地面上的白羊皮,他就向叼羊场入口不远处的根塔茹娜冲去。
得拉善盟右旗的队员当然不愿意就此认输,他们纷纷围追堵截奥力格,更有奋勇的得拉善盟右旗的队员和奥力格抢夺起白羊皮来。
得拉善盟中旗的其它队员则是想方设法掩护,追赶阻挡,不让得拉善盟右旗的队员夺走白羊皮。
分队叼羊既需要个人娴熟的技巧,又需要集体严密的配合。快马赛第一名张鹏不懂得和其它的得拉善盟右旗的队员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