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
山间的迷雾渐渐散去。
浮云山变得清朗起来。
今日没有允许山下的百姓上山祭拜。
山腰处的大殿前,却人头攒动。
这些人并不是山下的百姓,而是琼山州各宗门的修行者。
近半个月以来,琼山州各地,邪物害人的事情越演越烈。
不少宗门的修行者死在邪物手中。
而如今爆出一个惊天消息。
身为琼山州修行宗门的第一门,勾结邪物,屠戮百姓,残害同道。
在天云宗的主持下,勾结邪物的第一门修行者大部分被抓获。
只有弟子方长逃窜在外。
而今天,琼山州三大宗门将在天云宗公审第一门。
给琼山州修行界一个交代。
三大宗门的弟子把持着上山的路口。
天云宗山腰大殿前,放着三把椅子。
居中坐在的正是天云宗的宗主刘青阳。
在刘青阳的身后站着他的大弟子刘丹尘。
左手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消瘦的老者,此人一双鹰眼,格外犀利,令人不敢直视。
正是镇魂堂的堂主,他身后同样有一个年轻人,便是镇魂堂堂主的孙子杨益。
右手边是一个样貌温和的中年人,这人便是凌剑阁的阁主。
他身后的是他的女儿,身背长剑的林玲。
在三张椅子的侧面,还放着一把椅子,一个身穿白色长裙,面戴白纱的少女坐在那里。
正是韩霜雪,她此次代表万仙盟而来,参与这次公审。
在韩霜雪的旁边站着一个小女孩。
这小女孩身形和焰焰相仿,容貌却是完全不同。
毕竟很多人都知道方长有一个小徒弟。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站在韩霜雪身边的小女孩,就是焰焰变化而成。
毕竟能使用化形术的修行者本就不多,何况焰焰还只是一个小孩子。
韩霜雪身后,还跟着花间谷的十几位姑娘。
十几通脉境的修行者跟在韩霜雪身后,这阵容令人侧目。
镇魂堂堂主和凌剑阁阁主看到韩霜雪一行人后,也不得不惊叹,琼山州的修行宗门,与万仙盟的超级宗门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在琼山州宗门中,已经可以做门主、长老的修为,在凤鸣宫还只是弟子。
其余宗门的门主和长老还有万仙盟在琼山州的八大仙使,分别坐在两边的椅子上。
各宗门的弟子围拢在广场上。
方长和金罡在一起,就混迹在万影宗的弟子中。
他向大殿前的高台上望去,
又在天云宗的人群中看了一眼。
竟没有看到萧倩和她师父梅芬芳。
天云宗五大长老,到了三位。
梅芬芳和二长老不在。
说来,梅芬芳和第一门也有些交情。
看来她是觉得不方便出面,所在才和萧倩都没来。
那天云宗的二长老去哪里了?
这时,方长刚好和韩霜雪目光相对。
转瞬间,二人就错开了。
一切已经商量待定,只待一会救下师父们。
方长已经计划好了,先拿出证据,讲道理。
当着众多琼山州宗门修行者的面,一旦证实了师父们是被邪物附身,在韩霜雪的帮助下,看他们放不放人。
若是还不放人,就撕破脸皮直接救人。
在穹山州各宗门的面前,刘青阳也无法只手遮天。
方长又向大殿前的广场上看去。
那里放着一排木架。
不多不少,正好六个。
在木架的周围堆放着大量木头。
看这个样子。
他们审完师父们,就打算把他们烧死。
方长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天空中,云层散开。
难得露出一丝阳光。
刘青阳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
只听他高声说道:“各位琼山州修行界的道友们,近日来,邪物肆孽琼山州,弄得天怒人怨。更让人痛恨的是,琼山州竟有宗门勾结邪物,屠戮百姓,残害同道。”
广场上顿时响起一阵喧闹声。
“若第一门真的勾结邪物,一定不能放过他们。”一名修行者说道。
“难怪第一门能快速强大起来,原来是投靠邪物,修炼了邪术。”另一人说道。
“第一门的那六个师兄弟都被抓住了,只有他们的徒弟方长不知跑哪里去了。”
“据说就是这个方长和邪物勾结,带着第一门投靠了邪物。”
“原来如此。”
“那个方长我在万花谷见到过一次,长着一张比女人还好看的脸,那能是好人吗?”
一个五官模糊的男子,一边说,一边用手挖了挖鼻孔,然后用指尖一弹。
“可我怎么觉得那个方长看起来是一个好人,坏人哪能长这么好看。”一个女弟子不同意男子的说法。
“不过,我也听说,第一门众人是被邪物附体,才会做出那些坏事,这都是邪物的阴谋。”又一人说道。
“呸,我才不信,就算是被邪物附体,一定也是方长把邪物引入第一门的。”刚才挖鼻孔的男子愤愤不平的说道。
挖鼻孔的男子突然背心一凉,打了个冷战。
他抬起头,发现高台上,凤鸣宫戴白纱少女的身旁,那个小女孩正狠狠的瞪着自己。
这男子顿时觉得害怕心慌,不敢再说话。
方长静静的听着这些人讨论,不自觉的抱起了手,样子有些不高兴。
他迪丽热巴的样子,做出这番动作看起来十分怪异。
广场上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请肃静。”刘青阳的声音回荡在山间。
众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刘青阳继续说道:“我们天云宗和镇魂堂还有万影宗的道友,正好撞见第一门众人勾结邪物作恶,被我们当场抓获,今日特在此公审第一门,给琼山州修行界一个交代。”
“下面,就将第一门为恶的证据公布于众,同时处决第一门众人,维护琼山州修行界的声誉。”
他话音刚落,天云宗的弟子押着六人从大殿后方走来。
方长立刻回头看去。
只见这六人行动迟缓,他们的头都被布袋套着,完全看不到面孔。
不过看他们的身形和衣服,分明就是方长的六个师父。
一想到师父们这段时间受的罪,方长眼睛里快要冒出火来,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