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当时慌了神,心里千言万语,但是最笨,说不出来。
白子溪摇摇头,她说自己一世清白,怎么可能被这群旁门左道玷污了身子?我心头松了口气,怒火也是消减不少,别人变成什么模样与我无关,只要白子溪没出事就好。
这次我无论如何而都要把她带走,若是没有碰见白子溪,按照她的性子,只怕是宁死不屈。那会儿就算悔青了肠子又能如何?不想心里留下遗憾,老天爷给了我这个机会,自然要紧紧捏在手里面。
一路杀下来,不见小寺庙管事人的影子,应该是趁乱逃了出去。那****的脑袋聪明,晓得刚才不逃,被我找到的话就没有了机会。我心里不甘心,问了那娘们,她摇头说自己也晓不得那个人躲在哪儿。
那人神秘,平日里面也不见他经常出现,小寺庙众多道士被斩,发生如此大的事情,按照他警惕的性子,早他娘头也不回的逃之夭夭。
如果不斩掉小寺庙的管事人,心里的疙瘩,一辈子都解不开。
我心里敲定主意,回去后就让整个白家调查,便是追到阎罗殿也要把他从阎王老爷的手里抢出来。流云殿欠我不少人情,开口的话,他们会帮忙,世有空狱三千,相上亡魂无边,天底下的所有小鬼一起找,还会揪不出这个人来?
在小寺庙遇到我,白子溪比我还要惊愕,问我为何出现在了这里?我没有隐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她,她民警了嘴,最后苦笑着问上一句:“尚韵真的差点要掉你的性命么?”
我不想回忆这件事情,没有细说。
临走之前,可是有许多事情要做,小寺庙里面的道士还没有斩个干净,那些醉酒的,睡得香甜。我提着古匕走到木榻面前,干脆的斩了下去,血浆飞溅,,那些从睡梦中醒过来的人,瞧见我浑身是血的站在房间里面,魂儿都吓飞了。
白子溪听见我前段时间的经历,心里愧疚,温顺得宛若一只猫咪。她没有再提起要离开的事情,我去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连看守后院那条皮包骨头的大黄狗都被我一刀斩了,生在这种阴邪的地方,没啥好玩意儿。铁牛也三番两次与我说过,做事留不得情面,要做就做个斩草除根,省得日后报复。
凡是小寺庙里面的东西,统统被我斩个干净,算作换了丫丫一家对我的救命恩情。我最不喜欢欠别人什么东西,既然今天有机会,欠下的一并还了他们,离开后心里也不会有什么负担。
“你别想走,这次绑也要把你绑了回去。”
我害怕白子溪悄无声息的离开,不忘威胁她一句,这娘们的脾气跟我一样,都是从同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放在寻常时候,好说话,犟上来那会儿,亲爹来了都不认。
白子溪嘴里苦笑着,瞧见她点头保证不会离开后,我才敢集中精神,准备接下来的事情。刚才我嘴上说的可不是开玩笑,今天就布下大阵,将那些道士的三魂六魄镇压下去,若说什么时候到头,那就要瞧他们啥时候魂飞魄散了?
至于大阵,也就是囚禁亡魂的手段,算作比较简单的道家神通。不过想要同时囚禁那么多的亡魂,得需要一点时间。
现在深夜,民俗中正是地狱大开,阴气旺盛的时候,会影响到阵法质量。我打算明天中午十二点正响的时候布下拘魂大阵,再用寒曲通幽这柄凶兵作为阵眼,永远的镇压下去。
之前还寻思着找一处安全地方,把凶兵藏起来,等需要的时候取走不迟。一来,凶兵背在身上,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二来,寒曲通幽铸成之时,炼化无数鬼魂,怨气颇深,用来镇压三魂六魄的话,白天受热头暴晒,晚上受极冷折磨。
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会不会做的太绝了,他们虽然背负很多杀孽,但也不至于用这种刑法来折腾魂魄吧?”
倒不是白子溪心软,而是这种手段实在残忍了,对谁都不公平。
嘿,瞧瞧这群孙子做了什么事情?还想要公平?
我眼睛里面非常坚定,冲白子溪说道:“绝?我还没有使出更绝的手段来呢,要是我晚来几天,或者一辈子都不会来这里,那群两条腿的畜生能变着法的折磨你。”
白子溪沉默下来,安静的坐在我身边,等着做完最后两件事情,就离开这个村子。从我去无象台赴约到了现在,耽搁了接近半个月时间,照着龙掌柜的脾气,早带着铁牛闯出大篓子来。
“越子,那天我是不是走的任性,没有为你着想?”
对于这件事情,最愧疚的就是白子溪,她没想到后果会有那么严重?
我摇头说:“老爹是个要面子的人,最受不了那些婆娘的舌头,若是听到了什么难听的话,兴许会做出什么傻事来。不过有小舅打理后事,我也放心不少。”
还有一点很重要的我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当初我可是花了大把的钱,相比能堵住村里人的嘴。再说她们也从我手里拿了不少的好处,晓得爹娘要面子,不会把话说的太难听。
她锁紧了两条好看的眉毛,脸上全是心事。
我慢慢平复下来,消减了大半的火气,真不敢想象白子溪在他们手上出了事,自己会做出多疯狂的事情来?
在我心里面,比性命纸钱的东西可不少,一起从尸堆里面爬出来的生死兄弟,爹娘的安危,还有边上坐着的女人。这些都被我视作珍宝,宁愿丢了自己的小命,也不愿意瞧着她们受到什么伤害。
难怪十三在无象台上会骂我重情重义。
那天的堂没有拜完,但我心里早把白子溪瞧作了自己的媳妇,只要心里相同,有没有繁琐的礼节都可以。白子溪执意要离开,就是心里对我愧疚,不敢与我呆在一起。
把心里的话说开了,也就没有什么负担。
整夜时间,我们两人都很安静的靠在一起,心里明明藏着很多话,然而都没有说出嘴。
第二天中午,日上杆头,暴晒几分钟就一声的汗,白子溪道行越来越弱,现在已经不敢在这几月天的太阳下暴晒,只能找个阴凉地方休息。
修习了奇门幻象后,布下拘魂大阵非常轻松,这门魔功可以称作万阵本源,莫要瞧着本质与道家背道而驰,很多大阵都是从中衍变出来的。没有点实切的能耐,怎么能与魔极法相并称两大魔功?
拘魂大阵不用太多材料,那满地的尸体就是。
我十指飞快的掐着法印,嘴里念出道决,两者相互交叠在一起,一阵微弱的血光从小寺庙周围迸发出来。这些血光,却是那满地的血液,这个大阵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就是能拘人魂魄。
一旦凶兵镇下,没有什么东西能从里面逃脱,除非烟消云散。
这就是白子溪说我做事绝情的原因,碰见更炎热的天气,被镇压在小寺庙里面的亡魂,要比平常多承受几倍的痛楚。半夜的话,有寒曲通幽镇压,冰冷的死气,连魂魄都能冻住。
这里位置僻静,基本没有什么人会找到这里,将凶兵暂且的用来当做阵眼,也算稳妥。
白子溪好几次都张开了嘴,瞧样子是想要求情,不过瞧见我一脸的坚定,她晓得说不动我,咽回了嗓子眼的话。
“疾蛇遁往,凶魂相现,拘固如此,四方大帝,助我神威,急急如律令。”咒落,我咬破中指,一点鲜红的血液掉落在大阵中心,立马红光乍现。原本炙热的天气阴风四起,温度下降,只要身处大阵里面的人都能看见不少鬼魂惨叫着冲撞周围的红光。
平常人的话,能轻松进出,根本察觉不到这里有个拘魂大阵。反之,鬼魂根本撞不开那一阵阵血光,对它们来说,犹如铜墙铁壁。
我取下背上的凶剑,用力的拔了一下,剑身死死插在剑鞘里面,纹丝不动。
在剑柄出,有一颗剔透的主子,像是镶嵌上去的。
深吸一口气,我高高举起手里的凶兵,连着剑鞘往地上插去。轰的声,地砖碎裂,愣是被我插到了地下。
死气喷出,周围新抽的嫩叶粘之立马枯萎,虽说比不上强硫酸,但也差不多了。
有凶兵镇压,除非布阵之人愿意破阵,或者有绝世大拿强行破阵,否侧的话,被镇压下来的鬼魂会被折磨到魂飞魄散。
为了掩人耳目,我打算一把火烧了这里,就算有外人闯入,也不会为一片废墟浪费腿上的力气。几分钟后,一把大火开始燃烧起来,温度一高一低,着实的诡异。
那个侥幸活下来的娘们做出了一件让我很意外的事情,她站在山头上远远的瞧了一眼村子。最后扭过头去,往大火中走去:“被贼人玷污了身子,怎么都洗不干净,也无脸去面对山下的爹娘,不如与这座寺庙一起化为灰烬。”
“恩人,下山之后,替我向爹娘问声好。”
我和白子溪都没有阻止她,去意已决,谁拦都不起作用。
那到身影,眨眼时间被大火吞噬,噼里啪啦一顿炸响,消失在了眼前。
“接下来呢?”
白子溪问了句。
我转身往山下走去,嘴里说道:“我要等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