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远远看到一身红衣的男子把一人拥在怀里,俯身想要亲吻,目光带着嘲讽。
“秦王殿下太不像话了,太子殿下您一定要管教他一下。”跟在太子身边的臣子看不过去,开口道。
秦王的风流,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可是这个地方可是行宫,秦王殿下居然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的事情,让古板的老臣顿时看不下去。
“二弟就是这样的性子,孤也没有办法。”太子殿下状似无奈的道,心里则是巴不得秦王再做的过分一点,最好直接上演一出少儿不宜的画面,让他身边的几人看个清楚。
跟在太子身边的臣子都是乾元帝特意为太子挑选的人,才学自然不必说,更加重要的是一个个为人古板,他们之中肯定有乾元帝的人。
太子目光中有着笑意,带着众人朝着凉亭中走去。
从远处看来,秦王高大的身子差不多完全遮挡宋婉儿娇俏的身子,走近之后,太子殿下突然发觉那位被秦王拥在怀里的人,身上的衣服他好像有几分熟悉。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宋婉儿道,这些鱼生活在行宫里,也许早就适应了行宫的生活,他们这样冒然的闯进来,鱼儿也许并不喜欢。
“呵呵!”秦王闻言笑了起来,这丫头真的很有意思,连他都有几分喜爱起来,可惜啊!
秦王的眼眸深处闪过一抹遗憾,再次弯腰朝着宋婉儿俯身。
宋婉儿这次并不紧张,反而微微侧身,打算朝着一旁避去。
太子殿下的呵斥声猛然响起,引得凉亭里的人齐齐看来过去。
“你们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做出如此苟且的事情,眼里还有没有礼仪王法。”太子殿下呵斥道,眼睛都要红了。
秦王神情不解道:“皇兄,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和宋姑娘之间是清白的。”
秦王的解释太子殿下一个字也不相信,怒气冲冲的离去,离去前看宋婉儿的眼神,别提多么的幽深。
“皇兄好像误会了。”秦王殿下苦恼道。
“殿下不就是想要太子殿下误会,现在目的达到了,为何露出如此的神情。”宋婉儿道。
“你知道?”秦王殿下收起脸上苦恼的神情,这次是真的惊讶。
宋婉儿没有说话。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配合本王。”秦王殿下不解,能被太子殿下喜欢,进入太子府,这是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他以为面前的小丫头不懂,谁知道原来她懂,却是有意这么做。
秦王殿下看着宋婉儿离去的身影,脸上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这下有意思了,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会看不上皇兄。”
秦王殿下必须要承认,宋婉儿今天的表现,真的引起了他的兴趣。
秦王府的下人心惊胆战的看着秦王殿下,目光死死地落在他手中的罐子上,就怕他一个想不开,突然把罐子里的鱼食全都倒下去。
“给你。”秦王殿下把手中的罐子扔了过去,他今天心情好,就放过那些无辜的小家伙好了。
下人捧着罐子,看了一眼水里游动的鱼儿,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家主子今天居然没有发病,饶过了这些可怜的小家伙,真是奇迹。
“快走吧,你们以后一定要认清楚,见到我家主子过来,千万不要出来。”
“你在磨蹭什么?还不快点过来。”
“马上来。”
鱼池边很快安静下来,单纯的鱼儿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吃完了水里的鱼食之后,一个个朝着四周散开,水面再次恢复了平静。
“婉儿,你这样做,太冒险了。”宋云看着妹妹的眼神带着不赞同。
“大哥,我当时没有多想。”宋婉儿道,她现在也有几分后悔,貌似那位秦王也不是好招惹的人。
“秦王的母妃深受陛下宠爱,这些年秦王能够在京都里过的这么潇洒,就算是花名在外,还是有很多人前去投靠,你就该知道他的本事不一般。”宋云道。
宋云手上有一份资料,记录了京都里最近十几年的事情,上面对于京都的厉害关系,有着详细的分析。
宋云在还没有来京都时候,师傅就已经让他把那位资料看熟,牢记于心,宋云来到京都之后,越发觉得自己的老师很厉害。
“不招惹也已经招惹了,好在经过了这件事,太子殿下那边应该会死心。”宋婉儿道,只要能够摆脱太子,秦王殿下的事情可以再想办法解决。
宋云看着宋婉儿,她的妹妹真是一个奇怪的人,看似聪明的丫头,在某些方面却异常的单纯。
太子殿下见到了这一幕,会改变想法?宋云觉得妹妹宋婉儿有些太过于天真,只怕太子不但不会改变想法,反而会加深心中的执念。
乾元帝的皇撵终于来到了北郊行宫,太子和秦王、魏王率领众臣接驾。
“父皇一路辛苦。”太子上前几步,站在乾元帝的身旁关切道。
秦王和魏王落后几步,此刻就站在众臣的身前,并没有跟着上前。
乾元帝开口勉励了太子几句,打起精神对着众臣说了几句话,就带着人前去休息。
乾元帝的行宫中,打发走了所有前来问安的人,乾元帝强撑着的神情上,显露出了疲惫。
“朕老了。”乾元帝感慨道。
“陛下,您还正值壮年,怎么会老。”总管大太监上前笑道,满嘴的好听话说的乾元帝终于乐呵呵笑了起来。
“猴崽子,就你知道让朕开心。”乾元帝笑了笑,果然觉得精神好了很多。
“好了,去让赵大人过来见朕。”乾元帝道。
“陛下,你还是休息吧,赵大人明天再见也不迟。”总管大太监忍不住劝道。
“朕没事,朕觉得精神好多了。”乾元帝道。
赵大人来的很快,应该是早就在行宫外等着,见到旨意,立刻赶了过来。
“砰!”乾元帝重重的一拍桌子,觉得不解气,挥手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摔倒了地上,“这个逆子,简直岂有此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