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0+,还有什么话要说呢?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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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张博回来,眼里已经充满了往日的自信,想必是参透其中心魔,假以时日箭术自当再上一层,看到王炜连忙行礼道:“将军之恩,请受在下一拜。”
王炜坦然的接受张博之礼,然后才扶起张博道:“参军若是不介意可直呼在下子平,不知子博意下如何?”
张博点点头,道:“子平箭术惊人,我一直想问子平练的是不是百射手?”
王炜摇了摇头,道:“子博还请见谅,余师尊只是一乡村猎户而已,名字不提也罢?炜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百射手’。”
张博黯然,知道王炜有所顾忌也不勉强。于是众人用餐时又免不了庆祝一番,张博技不如人也不尴尬,众人自然也不会取笑,开玩笑啊你,执3石之硬弓,射穿三层“玄甲”,你服气你去试一下?张博取得了名声,王炜立了威信,可以说两人都没有什么损失。
由于是第一天进军营,王炜也没有办法实行自己的计划,跟着士卒点卯之后就躲进了军营。王炜贵为南宫卫士令,自然也有自己的独立营帐,只是担心皇城外众人,夜里睡得也不是安稳,待得迷迷糊糊之际,洪亮的号角声已经响彻了整个军营。
虽然没有战事,但南军毕竟是朝廷的精锐之一,且程颐将军军令严格,众人为了日后前程不在军中留下污点,自然也遵守。
所以待得王炜穿好盔甲来到较场之后,所属士卒已经排好队形等待。王炜自然也不会如王庄一般,只是按照日常的训练要求让张博领着众人训练,而自己闲来无事时也有意识的在较场晃悠。
然而一直到中午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破绽,要知道军中军规严格,进了军营之后再出去就比较艰难了,王炜昨天虽然立了威信,但官职却小得可怜,如果没有上级的命令根本出不了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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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将军,昨天军营之事朕也略有所听,不知程将军……”吴王端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困扰了吴国500多年的腾龙教,在自己的一手策划之下化为乌有,整个帝国刹那间风平浪静,吴王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整个帝国的安稳:腾龙教暮气西下,帝国诸多的封地家主已经被自己请到了京城,灵隐宫、明善宫、富丽宫等三宫戒备森严,轻歌曼舞、酒池肉林的伺候着这些没有见过世面的家主,总有一天等时机成熟的时候,吴国迟早都会牢牢的握在自己手中。
只是如何处置那些京城中的各地家主却还没有定论,如果采取过激的办法,必然又会惊动朝中的那些大族世家;如果就这样养着,恐怕日久事变,实在是令人担忧。这样看来,那个曾经在自己强权之下胆小如鼠的王炜倒成了各方角力的棋子:若王炜没事,代表各地大族世家的丞相府也心安,但代表了士族世家的御史府却又不甘心,至于代表了南迁世家的大将军府,自然又不愿意外来的力量介入军中,这显然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吴王也不由暗中头痛,自己自然偏向于把这胆小如鼠之人从军中清理,这样也好借口把京中的各地封住杀得一干二净,但柠樱公主却对此子有所偏向,而长沙王也有言语说此子乃吴国只福,想来此子混得倒不错,这些力量其实才是吴王顾忌的力量。至于位列朝廷的那些士族豪强,自己就算拼得一个头破血流也总能把他们征服,自然现在还没有到这个地步。
程颐出列,道:“此人作为,属下尚未深究,不过经昨日之事,此人倒是在军中立起了一些威信,其人还有待观察。”
柠樱公主身为四镇将军之一,自然有资格站在这高高庙堂之上,见程颐说完,连忙出列,道:“臣李娜有本启奏。”
吴王对柠樱公主一向头痛得很,只是又颇顾及她的势力,只好点头道:“皇妹有话请教。”
“昨日之事为微臣之亲见,微臣认为现在虽是国泰民安,但契约之期将到,魏国早之前不顾契约已经占领了蜀国巴郡,蜀国之前也曾派出使者言我国有纵容之意。”
“可见时下局势并不稳定,我国不得不防,微臣观南宫卫士参军张博者人有大才,皇上可以重用。”
“不妥。”兵部尚书朱曦出列,道:“兵部对此人并没有备案,可见此人家世不显,威信不严,若有提拔恐怕军中诸将不服。”
朱曦者,开国功臣朱然之后人。此时吴国多受大族世家、士族等各方豪强的影响,地方上有吴中四友顾张朱陆、四姓贺虞魏孔,朝廷上有南迁世家周家及二张把持,军中更有准泗将领黄徐周家黄相互声援,经过漫长的几百年,各种势力早已经错综复杂,纵横交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别人要想闯进这个圈子里,恐怕比登天还难,这也是吴王虽然已经软禁了来自各地的封地家主却最终没有进一步处置的原因。
吴王皱了皱眉头,问道:“程将军,你的看法?”
程颐出列,沉思了一下,才道:“参军张博之上有卫士令王炜,此人虽立有大功,但封赏之厚已是我国几百年不曾见也,若要提拔张博,卫士令也必然要有更高的职位安排,属下也认为不妥。”
“哦。”吴王本就没有提拔的意思,于是点头道:“柠樱之意朕已经心中有数,来人,赏赐南宫卫士令王炜黄金10两,南宫参军张博白银千两。”
“吾皇英明。”
……
王炜苦笑的看着眼前金灿灿的十两黄金,这是真正的黄金而不是蜀国、魏国所言之黄铜,要知道吴国虽然地处南方,但商业通海外,又海外有小人国与吴国有商贸往来,所用俱是真金白银也。吴国臣民也多以受到真金白银之嘉奖为敖。
“将军,”南宫卫士属下有贺芳者乃贺氏之旁系,道:“将军及参军大人是不是该请客了?”
王炜苦笑道:“诸位弟兄又不是不知道军中规矩之严,在下虽有心请客却叫天天无路,叫地地无门也?”
众人相视看了一眼,还是贺芳道:“将军知道明日是休假之期,虽然不能外出,可是也不用按照平素训练,将军今晚何不过来军营与属下等一聚,共同商量一下宴客之事?”
王炜心头一动,连忙道:“弟兄们相邀,那今晚在下就好好和弟兄们相聚相聚。”
众人心有灵犀,各自笑嘻嘻不提。还没有待得众人解散,远远的走过来一匹高头大马,王炜细细看去却是羽林郎孙震,这些天事情发展得太过于突然了,自己也有几天没有见过孙震,恐怕他也是有意回避,只是不知道今日却为何事而来,难道吴王对自己的事情已经有了定论?
连忙上前,只见孙霆脸色略微苍白,见王炜走过来才下马道:“子平兄……”后面之言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王炜也知道孙霆应该是自责自己在腾龙帮之事没能出力,连忙接过话道:“子霆兄请不必介怀,此事摊在谁身上也不好说。”
孙霆脸色微微发红,眼睛泛着雾气,道:“子平出事之后,我曾求过爹爹和大哥,只是……”
王炜连忙打断孙霆的话,道:“子霆兄有心了,在下现在很好。”然后低声道:“不知在下师尊及朋友现在如何?”
孙霆摇了摇头,道:“这几天我都被家父软禁在家,今日得到机会之后才偷偷的溜了出来,他们的情况我也不清楚。”
“嗯,子霆兄还是先回去。”王炜连忙道:“在下意思不是责怪子霆,只是京城里子平朋友不多,子平现在情况未定,不敢连累子霆而已?”
“柠樱姐姐来得,为什么我就来不得呢?”孙霆委屈的说了一句,落魄的骑马而去。
王炜疑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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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柠樱姐姐去得,为什么我就去不得?”此时的孙裳被关在闺房里大声嘶喊着:“爹爹也知道王大哥对裳儿有救命之恩,难道我们就丢下王大哥不管吗?”
“傻孩子,”肃亲王妃苦笑道:“你王大哥现在在南宫卫士营里没事,你父王不是不管,你也知道这事你父王要是插手,恐怕就会牵连到太子身上。”
“我不管,我不管。”孙裳委屈的用枕头捂着脸,眼前又出现了那张不是很英俊的脸。
“傻孩子,你也不小了,母亲和你父王一直都很迁就你,只是再过一个月就是你和程续的婚期,你程颐将军为了你这份情谊还亲自保住了他的性命,你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有人说你坏话。”
“娘亲,裳儿不嫁,裳儿以后都要陪着娘亲和父王。”枕头下不再是委屈,而是不甘。
“裳儿,”肃亲王妃摇了摇头,要怪就怪自家儿郎,孙谷和孙志都是与太子一起长大,无论自家怎么摆脱也脱不了***的身份,现在吴王正是要做一番事业之时,若不小心与太子发生冲突,恐怕自家便陷入不复之地。
程颐却一直是皇上最信任的人,若是裳儿能够和他的儿子程续联婚,自家也多一条后路。而且程续这孩子自己也见过,虽然比不上自家的儿郎,却也是他们这些孩子里的佼佼者,之前裳儿也一直没有反对,却想不到半路杀出一个王炜,差点没把她的魂勾走,自己当初也实在是小看了这位来自野蛮之地的人了。
“娘。”肃亲王妃转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孙裳已经睡去,卷缩的身子在那一刻显得是如斯的单薄。
“对不起,裳儿。”肃亲王妃喃喃说道。
……
点卯过后,王炜悄然来到了军营。
军营修建得非常宽阔,里面即使是住着50人也不见得拥挤,众人见王炜都涌了过来,贺芳也失去了往日的嬉皮笑脸,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将军,我们现在要做的一件事可大可小,将军可否考虑清楚了。”
王炜眨了眨眼,道:“考虑是还没有考虑清楚的,因为我连自己将要做的事情都不清楚?在下记得要请诸位弟兄喝酒吃肉而已,只是现在别说酒肉,就连女子也不多见一个?”
众人微微笑了笑,心里想着原来这等身患绝技的人也还是跟自己一样需要吃人间烟火的,哪里像张博从来就不肯跟他们同流合污。
“将军之意,诸位弟兄自然不肯错过。”贺芳笑了笑,道:“杂家自然有法子让将军请客,只是到了外头我们还得改一下称呼。”
“那是,那是。”王炜连忙点头,道:“我都恨不得跟大家同辈相交,整天将军大将军小的听得不自然。”
众人乐,有陆尧者乃陆家之后上前,先是点了十几个名字,然后才道:“没有点到的弟兄这次就算了,下次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要知道陆家与贺家在朝廷上颇为威信,虽然军中影响不大,但这些无一不是富家子弟,哪里不知道他们的厉害,被叫到名字的人自然高兴,没有被叫到的人也不好说什么,大家低声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待得众人散开,贺芳才把王炜带到一个角落,用不了两人吩咐,被叫到的十几人先是挪开角落的床铺,然后推开木板,很快呈现在王炜面前的竟然是一处黝黑的洞口。
“现在就让子平看看这叫地地无门的本领。”陆尧笑了笑,领头顺着阶梯走了下去,随后众人鱼贯而下,贺芳得意说道:“将军可知这里通向哪里?”
王炜自然摇头,也跟在众人身后走了下去,走了约莫半个钟头,王炜终于知道了答案,因为他的耳边已经充斥了莺歌翠语。
暗道开口就开在一个飘香楼的一个闺房里头,等众人出来收拾完整,陆尧才拉了一下闺房床头的一根绳索,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暴露的嚒嚒走了进来。
陆尧等显然是熟人,嚒嚒胖得发抖的脸堆满了笑容:“陆公子这次可不准时了,姑娘们都想死你们了。”
陆尧微微尴尬的看了看王炜,只见他嘴角脸上都充满了笑,于是挥手道:“嚒嚒也别多嘴,还是老习惯,菜该上的上好,姑娘好的尽管往这里送,我们亏待不了你。”
“陆公子放心。”嚒嚒摆着胖乎乎的肥腚,在众人晃悠了一圈,却在王炜身旁停留了片刻,扭着水牛一般的腰腻声道:“看来这位公子是今天的主,妾身……”
陆尧怕王炜生气,连忙喝声道:“嚒嚒别多嘴,还不快去。”
众人分了主次坐好,不一会儿就来了一群映红柳绿的姑娘,各色不一,众人自然挑了自己合口味的人。
待得上菜,王炜自然也就成了今天的主,待得偷偷吃了几颗解酒丹之后,王炜一下子就变成的酒神,反正是来者不拒。待得酒足饭饱之后,众人约定明日回营的时间,各自搂着自己的姑娘离开不提。
王炜也回了房间,只是他一向很少接触姑娘人家,更且是这些经验丰富的青楼女子,刚才在酒席之中差点也露了陷,幸好自己借着酒疯免去了很多接触,待得回了房间也不再客气,轻轻的敲了一下陪同女子脖子侧面的血管,然后才把她扶到床上,盖上被子装成两个人同床的样子,然后侧耳听了半天,才悄声的从窗户跳了下去。
…………
“周围不但有官兵的探子,看情况却有两三批之多。”杜温瘦小的身体在黑夜中犹如精灵一般闪了进来:“而且还有两批武艺高强的神秘人,若不是在下机警,恐怕就会给他们发现了。”
马鸿揉了揉手道:“恐怕那些神秘人就是要去刺杀子平的刺客?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两批之多?”
“可是奇怪的是,为什么会有几批官兵的探子呢?”施鹄不解的看着吕方,问道。
吕方沉思了片刻,董奉接过话道:“不要想了,官兵现在对我们没有什么威胁,只是子平进去军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来跟我们相会?”
杜温连忙道:“董老爷子,要不在下再使出那妙手空空的法子?”
董奉连忙摇头道:“听子平之言,韩家刺客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老疯子想韩家再厉害也不敢在军营里对子平下手,子平要是现在出来恐怕更加不利,而且军营不比其他地方,若不小心被发现了更加不好。”
……
王炜尽量压低身体顺在墙角穿梭在小巷角落,要知道京城过了子时就算是警戒时间,巡夜的士卒卫士有权射杀任何一个在夜里出没的人以及动物,王炜不得不更加小心。
从孙霆的话里,王炜已经隐约猜到镇北将军孙琦可能不再是一个可靠的同盟,虽然自己对孙琦有过一段恩情,但朝政这个东西比任何恩情更加实际,如果吴王找到了对付各封地家主的办法,恐怕自己就是出头鸟,就是树大招风的那个,别看吴王现在还任命自己当什么南宫卫士令,但自古皇帝圣旨一下,无论什么令也好,最终只有听天由命,而王炜要做的就是使自己不用乖乖的听天由命。
只是不知道程颐为什么要保自己,难道真的是爱才?
不可能!
今晚之所以冒着危险出来,一来是商定后续的计划,二来是提醒一下众人要注意一下来自长沙王的计谋,三来就是要看一下肃亲王的态度。
一路也算顺利,很快就已经来到了约定的地方。但王炜也很快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不是地方不对劲,而是附近太过于安静了。
“不好!”一个念头刚闪过,身边已经悄然无声的出现了一个全身穿着黑衣服只留下双眼的瘦小的黑衣人。
潜意识中身子往左一转,一道锐利的光芒擦身而过,黑衣人不说二话,一击不中之后瞬间已经抽出背后的佩剑全身而上,王炜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带着寒气的剑芒已经锁住了门面。
幸好从来没有放松对五禽戏的修习,王炜身体的灵活甚至比潜意识中的反应还要快几分,见到剑芒来到跟前,整个身体干脆往后一昂直接落在地上,随后一个懒驴打滚双脚直踢黑衣人的下部。
黑衣人迅速往后退了一步,刚好躲过双脚之后左手却拿出了一把闪亮的小刀,还没有等身体站稳已经向着王炜射了过去。
王炜见躲不过只好硬接了飞刀,虽然其他东西都已经被搜索而去,但身上穿的战袍却一直没有脱下来,纵使这样身体也一阵发痛。
黑衣人见飞刀虽然射中王炜竟然没能取得性命,微微一怔接着继续提剑上前,此时王炜已经站了起来,脸上也包裹了一块黑布,然后压低声音道:“是不是韩家?”
黑衣人愣了一下,却没有说话,手中利剑依然刺向王炜,要是之前王炜肯定不是黑衣人的对手,但自从拜董张两人为师之后,对五禽戏中的技巧使用得越加灵活,而且感觉上黑衣人也不像以前韩家刺客一般难以对付。心里正暗暗幸运自己武艺提高了不少之时,身旁又多了一个高大的黑衣人。
说时迟那时快,利剑在王炜迟疑的瞬间已经直奔檀中,王炜唯有迅速往后退,虽然自己身上穿着可以防身的战袍,但要是檀中给刺中的话,自己身手必然会受到一定影响。
此刻,身旁的黑衣人已经出手,高大的黑衣人身体横跨一下子挡在了王炜跟前,接着腰间大刀瞬间出鞘,竟然在瞬间挡住了刺过来的利剑。
手握利剑的黑衣人,沙哑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低沉:“何人敢挡飞鹰客办事?”
高大的黑衣人不说话,但手腕一转,手中的大刀已经代替了自己的答复,瘦小的黑衣人见占不到便宜,虚幻了几招然后融入了黑夜。
高大的黑衣人向王炜招了招手,示意王炜跟自己走,王炜沉思了片刻决定还是跟过去,高大的黑衣人仿佛对城里的情况非常熟悉,两人在城里穿梭了片刻,竟然来到了一家赌场,虽然已经禁止出行,但赌场依然是灯火通明人生嚷嚷。
黑衣人翻过后院,然后打开后门示意王炜进来,很快两人便来到一处密室,密室点着灯火,照耀着满室通明。
“属下见过游侠长老!”待得王炜坐了下来,黑衣人突然转身下跪,尊敬的说道。
王炜虽然也大致猜到来人身份,只是现在得到验证而已,于是连忙扶起黑衣人,问道:“是古坛主吗?”
黑衣人站了起来,解开脸上黑布,一张菱角分明的四方脸出现在王炜面前:“属下正是京城坛主古不疑。”
两人分清主客做好之后,古不疑才道:“属下已经在附近守候了几天,之所以引长老到此,是因为那个地方已经被官兵探子死死盯住,长老若是现身恐怕第一时间就会引来官兵。”
王炜一下子也想不透除了韩家刺客之外还有哪些人要取自己性命,且今晚还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个叫什么飞鹰客的刺客,不对?飞鹰客,飞鹰客?难道是飞鹰商团的杀手?只是既然自己有杀手集团,为什么飞鹰商团之前要请韩家的人出手呢?
想了一下,问道:“古坛主可知杨长老及少帮主还有夫人现在如何?”
古坛主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过去道:“这是杨长老命属下交给你的,长老和少帮主等已经离开了京城,要不是游侠长老通信,恐怕腾龙帮就此覆灭,任普那个叛徒昨天也已经受到了惩处,只是可怜了死去的弟兄。古某能够把残命留到现在,也全赖长老救命之恩。”
王炜摇了摇头,道:“要不是杜兄弟机警,恐怕炜便成了腾龙帮的千古罪人了,救命之恩实在不敢当,想炜为了活命而不得不出如此下策,实在是心中有愧。”
古坛主惨笑道:“京城大部分弟兄死的死,伤的伤,叛变的叛变,而且最近几年朝廷对腾龙帮逼得更紧,杨长老早就想找机会躲一下风头……”
原来王炜第二次入宫之时心里已经感觉到不妙,然后跟董张等人商量要是自己到了时辰还没有出宫,就让杜温联系宫中的密探,同时通过密探联系自己。
但程颐把自己软禁起来,虽然密探知道自己被关押的地方,可就是没有办法接触自己,于是杜温使出之前盗墓的本领,先是在宫外找到以前留下来的暗道,然后通过暗道找到自己被关押的地方,最后把任普叛变的消息和自己被迫无奈的情况通过杜温传给古坛主和杨朱。
古坛主当时知道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只能上山通知杨朱,杨朱等人也早就有心隐秘起来,等少帮主成人之后再作打算,于是吩咐古坛主找一些身材相貌跟自己、夫人和少帮主相似的帮众,想腾龙帮帮众巨多,找几个人也不是问题,最终当王炜带着程颐到达时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些人了。
“长老,”古坛主犹疑了片刻才道:“朝廷在告示上诬陷长老为叛徒,杨长老说为了少帮主和夫人的安全,长老的身份暂时不能平反?若是遇到不明事理的帮众,还请长老手下留情。”
王炜苦笑,这次可好了,乖乖的躲在王庄里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一出门,韩家、飞鹰客,现在又有了不明事理的腾龙帮帮众,背后还有吴国不知哪路神仙都向自己的头颅砍了过来,想自己虽然不算愚蠢,可就怎么惹上了这么多麻烦呢?
“不知古坛主现在能否联系到我的那些朋友?”
古坛主摇了摇头,道:“夜里肯定不行,那个地方周围已经全部布满了朝廷的探子,恐怕要到白天等他们出来再作打算。”
王炜想了一下,也只好作罢。于是要了笔墨纸砚给张博等人写了一封信,说明一下目前的情况,最后约定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反正有了密道自己出来一趟貌似也不是很难。
写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连忙问道:“古坛主在京城已久,可知道程颐这人如何?和朝中那些大臣的关系比较密切?”
古不疑想了一下,道:“据说程颐这人对吴王忠心耿耿,且统兵有术,在朝中也只听吴王号令行事!”
“哦?”王炜想了半刻,才随意问道:“那程颐这人家里有什么亲人和外人关系较好的?”
“哦!‘古不疑连忙道:“说起这个,属下倒想起一件事,听说程颐有一个儿子叫程续,此人倒不懒,年前还和肃亲王的女儿订了婚?”
“嗯,想起了,这订婚之事还是帮中一个嫂嫂拉的关系,所以我也略知一二,算下日子应该在一个月之后就完婚吧。”
“什么?”王炜突然觉得心里一阵绞痛,连忙问道:“那肃亲王有多少个女儿?”
古不疑疑惑的看着王炜,道:“只有一个啊?听说此女骄横任性,恐怕日后程续这书生也够喝一壶了。”
“轰”的一声,王炜只觉得脑海中一阵迷糊,孙裳任性、调皮、美丽、娇蛮的影子一下子充斥了整个脑海,虽然一路上没有说过动情的话,但是王炜知道自己对那个可爱的、动人的姑娘已经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程颐收留了自己,难道另有其他原因?”王炜突然不敢想下去,自己现在身受韩家、飞鹰客等组织追杀,自己现在除了自保之外还能给做什么呢?
“算了吧!”王炜恨恨的摇了摇头,把信交给古不疑,看了看时间自己应该也差不多是离开的时间。
既然这样,暂时也不能联系肃亲王和孙琦了,还是看情况,现在朝廷浑浊得像一个烂摊子,谁都不好受。
回到青楼,众人已经集合正嚷嚷的要过去找自己起来,贺芳还装模作样的看了看王炜,捏着鼻子道:“公子别走,公子再陪一下妾身嘛!”
众人轰然大笑,于是顺道回去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