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老夫人是早就派人嘱咐过高成礼了,谁知道这小子如此的倔强,还是不行。
“钰丫头,早知田婉婉子就不插手这件事了,钰丫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田婉婉子也就跟你去了。”老夫人握着赵梦钰的手,老泪纵横。
赵梦钰紧闭的双眼微微震开,睫毛微微颤开,拉住了老夫人的手,脸上挂着绝美的笑容:“老夫人钰丫头不怪你,这是钰丫头的命罢了……”说完垂下手,晕了过去。
“钰儿我可怜的侄女儿,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我大哥说啊!钰儿啊,你怎么生的这般的傻,你以后带着这名声可咋办啊?”二夫人抱着赵梦钰又是一顿哭,一句一句话砸在老夫人的心里,明着暗着刺激老夫人的神经。
老夫人握着赵梦钰的手道:“只要钰丫头醒来,你跟老五的婚礼就这么定下来,他不娶也得娶。钰丫头你放心,老五那边我来做调节,我就不信我田婉婉子还说服不了老五这小子。”
正在擦泪的老夫人却没有发现,正在昏迷的人与二夫人勾起一丝邪恶的笑。二夫人瞥了眼沉睡的人儿,将老夫人拥住,人老了就是这样,不过是个苦肉计就被骗的团团转。这钰丫头也是个人才,这才多久就把老夫人哄的服服帖帖,若是她嫁进门……我还是要做些准备这丫头可是不好对付的人。
这时高成礼已经跑到了田婉婉的院子中,看着正在分药材的人儿,一脸紧绷的小脸蛋,拽着她的手就是跑。
田婉婉跟在高成礼身后,跑得上起不接下气:“我说五少爷你今儿个风风火火你要干什么?会跑出人命的!”
高成礼停下脚步,田婉婉没料到高成礼说停就停,直接撞在高成礼的怀中,正想破口大骂。高成礼却直接将田婉婉扛起,狂奔起来,惹得田婉婉又是一阵头晕加呕吐,已经没有力气再跟高成礼算账了。
一直到老夫人的院子中,看着依旧躺在地上的赵梦钰与两个哭成不成样子的人,看了眼身边的下人,冷声道:“还不扶赵小姐去床上!”
“是是是……”下人手忙脚乱的将赵梦钰抱起,送到床上,结果赵梦钰的脑袋“嘭——”的一声砸在床边,这下是真的晕了过去。
“婉婉醒醒……”高成礼放下田婉婉却见她双眼迷离,一副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样子,拍着她的脸颊,唤着她的名字。
“高成礼?”田婉婉悠悠专醒,看着眼前脸颊放大的高成礼。
高成礼舒了一口气,应声道:“嗯……”
田婉婉对着他就是一阵暴打:“高成礼老子扁死你!居然这么对老子!不想活了?”
高成礼见田婉婉还有力气打自己,连忙拽着她到床边,将她按在床沿上:“救她!”
田婉婉挑了挑眉,看了眼高成礼,便为赵梦钰检查伤口,良久这才道:“急火攻心,伤口不算严重,注意不要感染,再去开药方,每日换药过个十天半个月便能好。但是记住别刺激她,东西不用大补,会补坏的。”
说完写下一纸药房,给了高成礼,白了他一眼,撞开他走了出去。田婉婉表示她很生气,这点小事要她出马嘛?就是伤口恐怖了些,又不算厉害。要知道人体每个月都会换血,留点血对身体是有好处的,真不知道这家伙一副她要死的样子,火急火燎的赶路干嘛。差点整死老娘,我的胃哦,这日子没法过了,唉。
在田婉婉走后,二夫人扶着老夫人走了出来,老夫人因为刚才那一幕,受了惊吓,冷冷地瞥了眼高成礼,说:“你与钰丫头的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你做好准备,我这就让你爹写信给赵老爷。”说完不给高成礼插话的机会便走开了。
“要娶你娶!”
高成礼甩门而出,门被愤愤的关上,发出很大的声响,吓得老夫人心头又是一跳,而赵梦钰也因这一声专醒,扫了房内却没有看到高成礼的身影,低下头好似在哭泣。
老夫人见此连忙拥住赵梦钰:“钰丫头不管如何你这孙媳妇我认定了,你就做好做新娘的准备吧。老五那里有我呢!”
“奶奶,你真好!”赵梦钰抱住老夫人,眼底却是一片冰冷,高成礼我绝不会放过你,我两这辈子不死不休!
赵梦钰这声奶奶喊道老夫人的心里,惹得老夫人又是一阵眼泪,将她抱在怀里,只唤赵梦钰为心肝宝。平时哪有人会对老夫人如此的温柔,高家的孩子都是个不省心的孩子,忽然出现了个女娃子柔柔弱弱的喊着奶奶,这句呼唤使得老夫人更加疼爱赵梦钰。
“奶奶……有句话钰丫头不知该说不该说。”
“有话就说,钰丫头在奶奶面前不用这般拘谨。”老夫人爱抚地揉了揉赵梦钰的脑袋笑道。
赵梦钰故作挣扎的问道:“五爷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嬷嬷你平时在院子走动多,可有听闻此事?”老夫人问向一旁的嬷嬷,宽慰的拍了拍赵梦钰的背。
嬷嬷想了想,摇了摇头:“这老奴倒不知,不过五少爷与田姑娘的关系倒是挺好,许是因为十爷的关系,姑娘若要直到少爷的事,倒不妨去问问田姑娘。”
“田姑娘?”赵梦钰问道。
“哦,是给十少爷治病的丫头,你俩年纪相仿兴许能玩到一起,这丫头人倒是不错,大大咧咧,就是欢脱了些。不如钰丫头这般温柔大方,知书达理。”老夫人捏了捏赵梦钰的脸颊,笑道。
赵梦钰笑了笑,低垂着脸颊,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这样吗?那倒要与这田姑娘好好相处了。”
这田婉婉到底是何许人,若是对动了不该动的想法可就不要怪我咯,谁让你挡了我的路。若是没有事我不介意给你一碗汤尝尝。
这时田婉婉正在房内生着闷气,脑海中全是今日高成礼的破格动作与那一脸焦急的模样,越想越浮躁,手下药房都写错了还未察觉。
杨伯从门外进来看着一边发呆一边写药方的人,摇了摇头,将背上的箩筐放在地上,走到田婉婉的面前,抽出她手下的纸张看了眼。摸着胡子,拍了拍田婉婉问道:“可有药能治这相思病?”
田婉婉抬头翻了翻医术,回答道:“未曾有。”
“诶……”杨伯将书按住,对着田婉婉说道,“尽信书不如无书。跟杨伯一同去外面看看草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