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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承言低垂着头,想着他的低姿态定会让那个女人放过他吧?他一副求放过的可怜模样,若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的话,他早已流出了一地的泪水,惹得在场的人怜惜了……
可惜,想法倒是很美好,可现实却是很残酷的——
黄承言他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吗?
呵,他想的倒是好。要知道,他得罪的是沐阳纤纤,是殷朝的国母,若是此事这么快就揭过,她还有什么颜面在这殷朝继续当一国之后呢。
若是日后人人都像他那样得罪了皇后,结果却是那样的轻松,那沐阳纤纤的威严何在呢?所以——到时候,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想要去挑衅一二,那岂不是乱套了?
自然,沐阳会放过他,做梦吧。
“黄相,你先前所说之事是前廷,本宫一介女流不该介入。但你扯到了本宫,也事关本宫的清誉,自是打断了你的言论,在此本宫真诚的致歉。可若是你不给本宫一个交代,本宫决不罢休……”沐阳纤纤恩威并施的开口,哪里有半点歉意的意思,大眼深沉的紧紧锁住那个低垂着头的男子,眼底迸射出强烈的杀气……
哼!一个小小的丞相也想评论她,简直是在找死。
此话一出,黄承言抬起头,惶恐的摇头,连连叫着不敢,他都后悔死了去招惹这个眼前的女人。呜呜,可惜后悔有用吗?
早知道皇后这么的难缠,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找皇后的麻烦呢。本以为可以恐吓住那个女人,让皇上刮目相看的,如今——
刮目相看,呵……
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石头还反咬一口说他的不是。
呜呜,两面三刀的人果然不好做啊……
南宫离听后则有些疲倦的望着身边的女子,没有想到如此算计,她还是不上当,还能反咬一口,果然是有本事啊。他果然是太小看她了,明知如此,他便不会再紧追不放,而是该舍便舍。
他的计划里是可以拉她下水,能成功自是好事。若是不行,能除掉一个是一个。他当着和事佬,让黄承言喝酒赔罪,沐阳纤纤本不想予以,可面对满朝文武百官,她只是冷哼一声,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语,此事也算是在明面上揭过……
南宫离见她不再追究,赞了几句。斜眼望着紫易,轻飘飘的眼神意思却只有他才懂了。紫易在他人不注意时,轻点了下头,然后站起了身,自是心神领会的开口:“皇上,老臣有事要奏!”
一本正经,语气严肃,那庄严的模样甚是逼人。南宫离淡淡开口,疲倦之态尽显。狡黠的目光有些游离,脸上还有那么一丝的不耐烦,道:“说!”
紫易自是不予以计较,他们三人本就是在演戏,太较真反而不理。想来,若是他们三人联盟都不能斩断那个人的左膀南宫逸,也不能折损他的右臂(右臂:指他的军队)的话,那岂不是贻笑大方了。
他必须要抱着拉一个下水是本事,拉两个人下水自是赚到的心情好好的筹划……
“老臣有证据证明逸王不仅纵容逸王妃及侧妃与娘家接触,还暗暗的筹划欲害陛下及西王爷,目的昭然若揭,自是想要谋仁位,取而代之……”紫易浑厚阴沉的声音缓缓的说着,语气竟是严肃凝重。
踩在皇后那个垫脚石上什么的,达到无法想象的效果,对于这样的白日梦他想都不会去想。而他,才不会那么傻的去惹那个女人,让自己难堪呢。
“紫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否则代价你付不起……”南宫逸淡然的开口,儒雅的声音,不怒自威,若是细听,每一个字都是威胁,令在场的人都不由得直呼今年的除夕宴不好吃,也不好消化呀。
一个个重弹消息砸来,你来我往的争斗,令他们都想直接的离去了。看好戏什么的那也得有命看,才是……
居然连一向好脾气的南宫逸,都如此的强势他们直呼:太吓人……
逸王南宫逸很少发火,一旦发火,倒是与他的性子完全的相反。
南宫逸自是不知那些大臣的想法,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在除夕宴上,皇上和大臣竟联合在一起想要置他与死地。而他若是相信这里没有他二哥的影子,那这世间上就没有什么阴谋诡计,还人间一片清明了。
此时想来先前的试探,便是在看他的态度。他虽有些看不明白先前的形势,看看他知不知道那样的一些事儿。不知道没有关系,他们会说,知道就更好了,免得口舌。
如今,他怎么可能还看不明白吗?
只因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他的王妃,估计是他吧。
此时他一旦谋反的罪名一旦落实,别说是七哥,就是先皇也救不了自己了。哪怕不是他所为,可包庇他王妃的事情却容不得他抵赖,包庇他的王妃谋反,他到底何居心,的确是该在场的所有人一个交代?
不得不说皇兄这一招够毒、也够狠。
“哼!本官有没有含血喷人,王爷不是清楚的很?这是逸王妃写给北齐皇帝的书信,还请陛下看看——”紫易丝毫不惧,他在战场上失意,逃跑什么的,毕竟年岁大了,不跑还让那些人把自己逮住,让他成为俘虏吗?
年岁大了,也只能选择先跑了,若是不先跑他哪里跑得过那些年轻力壮的小兵呢。
而他也打了一辈子的仗了,人都晚年之后,就想安定下来,再也不想出去奔波了。应该说,他是过够了奔波的日子。
毕竟他戎马一生,没有功劳但也有苦劳不是。他怎么甘心的在家养老呢,既然如此,他自会想要在朝廷上争得一席之地,哪怕是不顾手段。
如今好不容易站稳了,他会退让出去,才怪。沐阳纤纤冷眼望着几人的表演,勾唇冷笑,皇上在打什么主意,她自是知晓。可事不关己,她自不会多言,此时倒是乐得看戏。
望着底下站的笔直的男子,耳鬓已有一丝的华白。不由得冷哼,只是紫易,你的外孙才刚刚出生,你就那么的迫不及待了吗?
紫妃算是早产了,刚刚八个月便临产。昨天她诞下龙子,可因着是早产,母子二人都很虚弱的在养着……
如今,就在寸土必争了?不得不说紫易你的胃口真大,不怕一下吃成一个胖子,吃不完兜着走吗?
笑意连连,却无人猜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不屑。
逸王妃咬住唇瓣,美丽的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一眼望去竟是慌乱,哪怕是强自的镇定也知晓那个人手里拿着的东西是她的。
不明白她的书信怎么在那个老匹夫的手里。若是她先前所看到的不错的话,那是写下来的气话。所以,她才没有把那封信寄出去,而是锁在抽屉里,此时……
眼中再度的闪过惊慌,但很快的镇定,暗自的猜测着她封信传到皇上的手里,这样岂不是要害的王爷陷入绝境吗?
她后悔、暗恼她怎么没有烧掉那样的一封信呢,此时成了把柄被人紧紧抓住不放。那写了什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不仅仅会让她死的难看,还得让整个逸王府陪葬……
紫易自是见到那个坐在逸王身边的女子,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脸上更是得意,把他的证据恭敬呈给公公,坐等这封信带来好处吧……
是,他的女儿紫涵争气,昨天已经平安的生下皇子取名南宫浩诚,紫妃也由嫔妃升封为贵妃,自是荣**无限了。
他身为南宫浩诚的外公,他自要好好的盘算一二,为他们紫家谋划谋划。
至于皇上,他早已没有前几年那样的睿智、狡猾了,做很多事情都有些力不从心。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和他站在同一个阵营,把逸王打倒,斩断西王的左膀,让他有后顾之忧。
至于皇后,他却是知晓,那个女人若是那么好动的话,他早已动手,哪里会同意先前的试探呢。
至于被他牺牲的黄承言,他就坐等那个女人的报复吧。他乐的看他倒霉……
他不慌不忙的模样,安然的站在一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倒是令人心惊。在场的人,无不紧张,哪怕是淡然如水如南宫逸也用眼神询问那个跪在身边的女子,可萧屛屏低垂着头,哪里知晓王爷他的眼神。
果然南宫离看后,大怒,冷冽的声音,桃花似得的眼眸发出暗暗的光泽,冷冷的问道:“逸王妃,你可知罪?”
跪在一边的萧屛屏,抬起脸——曾经那张绝色的脸颊,此时却布满暗红色的疤痕,褶皱,令人心惊胆战。她眼中尤恨的望着众人审视的目光,面对那些人有些嫌恶的模样,心中欲恨。
她为何会变成如此,还不是拜这些人所赐。到底是谁一把火烧了逸王府,打晕了她,使得她变成了这般模样。
因为恨,才会去写那样的一封信,只是没有想到那封信被人偷了出来,成了她无法去辩驳的证据……
只是此时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去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