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
夏初秋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明亮的眸子看着炎少,抿着嘴唇不说话。
此时,她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炎少抱着夏初秋从飞机上跳下来,在铺满鲜花的地毯上前行,四周传来一阵欢呼声,从四面八方跑来一群孩子,他们的手里全都提着一个花篮,里面装满了鲜花瓣,他们站在花毯两侧,手里的鲜花不住地向炎少和夏初秋洒去。
花瓣在天空飘飘洒洒,犹如下了一场花瓣雨,香气在鼻间萦绕,整个人如同在一片鲜花的王国。
阿虎和艳子跟在他们的后面,他们的手里同样提着一个花篮,向着炎少和夏初秋不住地洒花瓣。
炎少紧紧握住夏初秋的手,十指紧扣,牵着手在花瓣雨中向着不知名的前方前行。
夏初秋整个人处于一种痴痴的状态,大脑一片空白,她的手伸在空中,花瓣轻轻地落在她的手上,后又被风吹走,颤颤微微,飘落于空中,飘落于地上。
就如同她的心一样,在轻轻地颤抖着。
恍如做梦。
她从来想不到,梦中的场景终于实现,就在眼前。
她轻轻地闭上眼睛,她真的希望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一直走下去,永远不要停下来…
“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只是很短的时间,炎少的声音打断了夏初秋的思绪。
夏初秋睁开了眼睛。
突然间她泪流满面。
鲜花扎成的礼台,上面同样洒满了花瓣,身穿牧袍的牧师站在礼台的中央,手里抱着一本圣经。礼台正中间突兀地摆放着两把椅子,椅上摆着两个灵位。
是夏初秋爸爸妈妈的灵位。
“别哭!”炎少笨拙地替夏初秋擦去眼前的泪水,“爸爸妈妈不愿意看到你流眼泪的样子。”
夏初秋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在这里看到爸爸妈妈的灵位。
除了流眼泪她只能流眼泪。
“夏小姐,别哭了,再哭脸上妆就要花了。”艳子走了过来,递过一张纸巾,轻轻擦拭夏初秋眼角的泪水,手轻轻地拍了拍着肩。
“艳子!”夏初秋看了一眼艳子,突然间抱住艳子的,失声哭了起来。
愧疚,歉意,心疼,思念,痛苦,多种情绪一齐涌上夏初秋的心头,化成一行行泪水,流了出来。
炎少的脸上飘过一朵乌云,伸手把夏初秋从艳子的身上揽了过来,把夏初秋的头按在胸前,“想哭,就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哭完以后我们还要举行婚礼。”
“炎俊哲,真的很谢谢你!”夏初秋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哽咽地对着炎俊哲说了一句谢谢,泪眼朦胧里,这一刻,她很感动,怔怔地看着炎少,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谢谢你,谢谢!”
这是夏初秋唯一能说的话,唯一能做的事情。
“傻了是不是?再说谢谢我可就要亲你了,当着这么多的小孩子的面,不怕教坏小孩子吗?”炎少挑了一下眉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夏初秋。
夏初秋视线转了转,这时才发现四周站了很多的小朋友,他们的手里全都提着一个花蓝,整个婚礼,除了牧师,阿虎和艳子,她和炎少,然后就是这一群小朋友了。
虽然人不多,但是夏初秋却感到是那样的温馨,浪漫,心里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悸动。
这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浪漫的婚礼了。
悠扬的音乐声在空旷的场地中响起,踏着落日的黄昏,在花瓣雨中,夏初秋与炎少走了礼台。
没有嘈杂的声音,没有喧闹的人群,在蔚海金色之中,炎少的手和夏初秋的手放在圣经上。
“炎俊哲先生夏初秋女士,婚姻是爱情和相互信任的升华。它不仅需要双方一生一世的相爱,更需要一生一世的相互信赖。炎俊哲先生和夏初秋女士,现在请你们向着蓝天,向着大地宣告你们结婚的心愿。”牧师的话在炎少和夏初秋的耳边响起。
“炎俊哲先生是否愿意娶夏初秋作为你的妻子?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我愿意。”炎俊哲的视线直直落在夏初秋的脸上,大声而坚定地回答。
“夏初秋女士,你是否愿意嫁给炎俊哲吗?作为他的妻子,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我愿意。”夏初秋流着眼泪回答。
“好,现在请你们面向对方,握住对方的双手,作为妻子和丈夫向对方宣告誓言,你们和我一起念。”
“不用念了。”炎少突然打断了牧师的话,他的眼睛紧紧地看着夏初秋的眼睛,一字一顿向着夏初秋说道,“在这里,我对着你父母的灵位发誓,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人,只有丧偶,没有其他。倘若我违背誓言,就让我葬身在这茫茫的大海之中。”
夏初秋伸手一把捂住炎少的嘴,“我信,我信你。”
炎少拉着夏初秋的手来到夏初秋父母的灵位前,与夏初秋一起跪下了,分别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爸妈,你们就放心地把夏初秋交到我的手里,我一定会替你们好好地照顾她保护她,让她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