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里,烟雾缭绕,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臭,但过了一会,取而代之的酒臭味微微地散播在空气中,这就意味着那三个士兵离我们越来越近。
朝我们走过来的那三个士兵,他们缓慢地走着,远远望去,他们手中拿着酒瓶,他们环视着周围,眼睛里充满了醉意,中间那个人比其他两个人矮小些。
他们慢慢地往前走,我们趴在他们前方不远地地面,由于下水道深处,光线更为昏暗,他们没有发现我们。
但过了一会,我发现有些不对,他们从口袋里拿出了磁悬浮油灯,然后打开了它,灯火在空中摇晃了一下。我看着他们三人正准备向我们自己探索。
这时,我突然意识到这不是个好事,我想起了母亲的建议,又不禁想起科沃先生的教导:保持警惕,不要轻举妄动,估评局面,也不要为自己早没想到这些而忏悔,因为危险不会留给你任何思考时间。
我仔细地观察着他们的动向,目不转睛。
“唉,真是倒霉,被派到下水道巡视,”中间那个人说,通过夜视仪的帮助,我清晰地看到他板着脸,从胸袋里取出一支长柄烟斗,塞进他焦黑弯曲的牙齿间的某个豁口,用他粉色的牙龈咂了起来。
“是啊,真是倒霉,竟然被派到这个地方,”另一个人说,“你们说说看,地面平时什么事都没有,怎么到我们巡逻就爆裂?真是奇了怪了。”
“说不定是阴沟里的猪群搞得鬼。”
“阴沟里的猪群?”
“你们没听说过吗?”中间那个人问道。
“就是那个下水道里住满了长得像怪物的猪,它们有可能会从这恶臭的下水道里跑出来,然后在城市的角落乱窜的那些猪吗?
“是的,我听说的是,一只母猪不知怎么就进了下水道生了一些小猪,然后用不断扔进来的垃圾喂养这些小猪,据说他们还会不时吃人呢。”
“什么!吃人?”旁边那个人涨红了脸,虽然我也不相信迷信,但此时我心理还是咒骂着他们的愚蠢。
“当然,”中间的人说,“是不是感到非常恐怖呢?”
那两个人一言不发,中间那个人忍住没有笑,“别介意,伙计们,那只是传说罢了。”
“真是的,能不能聊点正经的!”
“行行,我说正经的,”中间人说,“前几天那两个逃犯你们知道吗?”
“是不是那个蓄意谋杀索科沃夫的两个女孩?”
“是的,不过那天索科沃夫没死,可怜的队长马丁死了……”
“唉,真可惜那个枪法了。”
“什么可惜,那两个女孩在马丁抓住索科沃夫伯爵之前杀了他,”
“噢,有这么神奇的事,为什么那么多人尊敬索科沃夫伯爵,却没人知道他的罪过?”
“嘘!”中间人连忙阻止道,“这种事还是不要说出来为好。”
就在他们愉快谈论之时,我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是谁!”三个人大声地喊道,那个人影顶住了,那是一个生活在下水道的平民,他被士兵叫住的那一刻,赶紧跪下,“求求你们了,”他满脸充满了恐惧。
黑暗时代的背后自有黑暗的做法,那三个士兵,中间那个人朝那个平民走过来,“给我站在那别动!”然后他拔出了腰间的短刃,走到他身后,勒住他脖子,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不要啊,”平民苦苦哀求着,但仍然无法最后那把利刃割断他的喉咙,刀刃迅速割开了他的喉管,士兵把手松开,那个人跪在地上,伴随着血沫咳嗽了几声,倒在了地上。
“真不好玩,就这么死了,”那位士兵嘲讽道,然后三个人大笑,转过身继续畅谈
我很是愤恨,我很想冲上去,和他们大干一场,但爱丽丝还是死死按住我的身体,不让我起来,她小声说道,“现在的情景,我们只能看着,我们无法解救已死之人,所以你安静!”
“但是……”
“没有任何但是,给我趴着,”爱丽丝对我凶道。
我趴在地上,我憎恨无能的自己,但想想爱丽丝的话,也有点道理,如果我不能自我保命,还怎么拯救他人,虽然如此我还是犹豫不决。
但随后,我的视线被定格了……
一个孩子出现在了三个士兵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