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雨晨的住处,他一个人独自走着,走了好久,薛诗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他来到了一处古式院落,院子的正堂是一间非常大的客厅,屋子里还是红漆的大椅子,而在迎客厅的大横梁上有一块横匾上面写着“心静如水”四个大字,完全用的是行书。而在院子中间长了一颗很大的古树,听说是有几百年了,说是曾今古代哪位名士种下的,都有很几百年的历史了。据老人说道:这棵树很神奇的,只要两个人同时结下红绳,对着两个贝壳悄悄用心语将自己最想对那个人说的话用心语讲出来,再将两个人的贝壳用红线系着那么俩人不管遇到多么大的阻碍俩人最终都会在一起的。
看着面前的古树,它长得很矮,但是枝繁叶茂,数以亿计的枝条,似乎就是为了给人们挂贝壳用的,薛诗看到上面已经被挂上密密麻麻的贝壳,已经比他七年前见到挂的更多了。微风中贝壳萍萍发出清脆悦儿的响声,似乎俩只贝壳正在交换他们的心语吧!
看看不由得薛诗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久久的望着那棵树,那时的“她”非常相信这个说法,买了贝壳和红线,对薛诗说道:来吧,把你想对我说的话用心语留在贝壳中,听老人说听灵验的。那时的薛诗说道:切,你还相信这吗?这纯粹是骗人的。
而她呢?噘着嘴笑呵呵说道:这种事情信则灵,不信则不灵,我们都试下呗,反正咱们也没有什么损失。说完硬是拉着薛诗的衣角,薛诗看着她无辜可爱的表情无奈,如一只温顺的绵羊只得说道:好吧,你说信咱们就信。只见嘴角皱起,酒窝此刻显得更深了。她说道:咱们要挂的高些,尽自己最能够到高度挂起来。薛诗笑呵呵取笑道:为什么?这做有什么用呢?她说道:这样天上的月老才能看见我们真心,才能得到祝福啊。
薛诗说道:好吧,来你上我的肩膀上吧,来挂吧!她原本还有点犹豫,最终还是站在薛诗的肩头,将贝壳高高的挂在枝头的最顶端。那时的她挂上之后笑容更加灿烂,就如出征回来的将士,正在接受百姓的赞赏一般。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是想到什么了,面向自己的贝壳双眼紧闭,似乎在祈祷。看着她认真的样子,薛诗无语摇头只在一旁微微的笑着。
薛诗忽然,转身向自己曾今挂贝壳的方向走去,那时挂贝壳的地方他也记不清在哪了?只隐约的记得那个地方正午正好阳光照得最强。他默默自语道:贝壳啊贝壳如果你还在,要是真的灵验的话,我只希望你能保佑她能找到幸福就好。
想着想着忽然又发笑了,自己又开始幻想了,原本自己从来都不信这东西的,只是那时的她,硬是拉着自己来罢了。自己曾今七年前挂的贝壳不知道还在没有在,都这么多年过去,或许它早已被一波波前来挂贝壳的人摘掉了吧!毕竟这里的贝壳也太多了吧。
他依靠在古树,渐渐旁边传来男男女女的声音,有女的看似学生模样,看着旁边的男生,闭上眼静静,将贝壳放在手掌上,仿佛在祈祷。薛诗仔细看了看那女孩就像当年的她是那样的认真,仿佛正在做一件神圣的事情一般,她双眼紧闭,抿着嘴静静,沉默良久,似乎是将自己的心语说出来到贝壳一般。
男孩也是在女孩的要求下,无奈也是闭着眼做着同样的事情,就像他当初那样一般,不过那个男孩看起来有点不情愿,而他当时虽然不愿意,但是心里却还是希望能实现。这一切做完之后,这女孩也是站在男孩的肩膀将贝壳挂在高高的枝头,他有点惊愕,揉了揉眼睛,他以为这是梦,可是不管怎么揉,那画面依旧在,看来不是梦,那一切都是真的!
他想到,难道这是将当年的画面又重新播放了一遍吗?这一切都是那样的相似,宛如那女孩就是她,那男孩就是自己一般。静静的他想要是那一刻能长时间存在那该多好啊,如果能重新回到那个时期多好啊。
忽然,有人拍他的肩膀声音,他揉了揉眼睛看到一个身着保安制服的人,那名保安说道:先生,今天这个地方要关门了,你明天再来吧。说完还用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薛诗,眉头皱的老高。看着薛诗的样子,不由得喃喃自语道:看起来也不想没有地方住的人啊,好了你明天再来吧。
薛诗听见那保安的话语,知道保安以为自己没地方住。自己也是纳闷了,原本在寻找那个自己挂贝壳的地方,怎么现在在这里睡着了?看了看天色,不由得惊叹啊,自己这是睡了多久啊,怎么能靠在古树下睡着了?
周围一阵阵微风吹来,一阵萍萍的声音,轻盈柔美,响亮而清脆,仿佛古树已经知道他的心声,正在敲击一首舒缓的音乐来安慰他受伤的心灵。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睡着,因为这旁边的声音简直太美妙,太催人如梦了。不知不觉天更黑了了下来,他拍了拍古树,似乎在和古树说再见,走到门口,又仔细瞧了瞧那棵古树,微风吹来,它正在挥舞着自己的枝干,就好像和久别的人匆匆见面,又要离别一般,最后薛诗走出了那座古式院落。
薛诗一个人走在繁华的街道,望着来来往往的人,他也不打车,只是步行者。他记得这是他们曾今三人一起的默契,他们不管别人说什么,他们三人异口同声答道:我们不是为了省钱,是因为行走也是一种乐趣,因为他觉得每天匆匆的坐车穿梭在大街小巷,不免因为行色匆匆而忽略了很多。行走可以让我们匆忙的眼神,能收获到每天更多的事情。
大自然赋予人类最好的东西,除了情感之外,那就是有记忆,我们留住时间的唯一途径就是将美好的时间留在脑海中,让美好的那段时间记在脑海中。
他一边走一边喝着啤酒,西风袭来,加上冷啤酒就是一个冷战,薛诗将原本按在手上的西装穿了起来他从下午走到了晚上。他穿街走巷,从拥挤的城中村一直走到了繁华的夜市。在繁华的街市,一些身穿黄色衣服,戴着红色帽子的人,昏黄的路灯照耀下,他们显得更加的面黄肌瘦。
在此刻薛诗也不明白,看着雨晨和她成了那个样子,自己当初的离开到底是对还是错?如果他不离开这一切会变得好吗,他的脑海中开始回忆美好的画面,大学时一起摆地摊,登山,骑自行车兜风。虽然这几年薛诗的生活过的还不错,但是从来都没有开心过,自己的心里难道还在惦记着他?他喝光了酒瓶中剩下最后的一滴酒,他按照以前将酒瓶挂在树上,不是因为在做坏事,因为他们三人说:不为了搞破坏,只是为了让曾经的记的更深。
薛诗此刻不明白的是,他想到曦辰不理他,肯定还可以理解,因为自己当时的不辞而别,也许在曦辰的心里自己是一个不讲信用的人吧,可是要说自己的哥们也这样排斥自己?他还真的有点想不通,看见今天雨晨的表情,从眼神中充满了愤恨,她还说浩宇也不可能见自己,难道雨晨和浩宇就是因为自己没有和他们一起留在坞城发展才远离自己?
忽然脑袋另一个想法映入脑海,不,应该不会的,大学他们一起待了几年,他们也不想那样的人啊,可是为什么雨晨能这样对自己呢?这个想法的出现,让薛诗更加想知道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原因让自己的好哥们对自己这样的反感。
第二天,由于昨天睡得太迟了,又由于昨天喝了酒的缘故手机有三个未接的电话。一看电话全是王柔的电话,将电话打过去之后,还没等薛诗说话。她语气急切的问道:薛诗,到那里还适应吗?我爸爸公司的业务你看下就好,不要太伤身体了。
只见薛诗淡淡说道:没事,这是我上大学的地方,我很熟悉。只见那边说道:我记得坞城的臭豆腐很好吃,好想吃。薛诗又缓缓说道:哦,这边可能带不过去,这边离的还挺远的,如果带可能会坏掉的。女人说道:没事,我给我爸说了,如果你不急的回上海,那我就也过去。薛诗说道:应该快完了,好了,不说了,等你爸定了再说吧,说完也不管对面说话没说话就将手机挂了。
进入洗漱间,洗刷完毕后。薛诗一个人坐在阳台前,早晨黄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露出一张惆怅的脸。他左手拿起牛奶,右手拿着手机,看着一个号码,似乎有拨出去的样子,可是最终还是将手机扔到了桌子上。
望着远处的施工场地,一栋栋刚刚盖好,还没有粉刷。他看了很久眼睛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最终他还是拿起了手机,将那个号码拨出去了,手机嘟嘟……响了很久,最后一句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他开车到了一处施工场地的门口,门口的保安问道你找谁?薛诗说道:我找雨晨,麻烦你叫他出来,说完递上一只中华烟,保安略带笑意说道:好的你稍后,我马上去叫。
不一会儿,一身灰沉沉带着黄色安全帽满头大汗的男子出现在门口,看着薛诗的样子,急忙往回走,薛诗急忙叫道:雨晨,我有话对你说,你出来一下。那个叫雨晨的男子收回了要他出的脚步,在原地想了想。
薛诗,我已经告诉过你,咱们以后见面就当不认识了,为什么你就是馋着我呢?咱们现在已经处在社会的不同阶级,我和你也没有话说。
看着他不想理自己,薛诗心里不由有一丝难过,皱了皱眉头。最后又说了一句,雨晨如果你和曦辰在一起的话,那么以后请你对她好一点,她是一个好女孩。雨晨不由得呵呵讥笑了起来,但是从笑中隐隐能感觉出来一点讥讽,才说道:薛诗,你别在这里假惺惺了,在从你六年前做的那件事后,我们已经从心里和你绝交了?
薛诗眉头皱的更紧了,不由得问道:怎么了?我六年前做过什么事情了?雨晨冷冷一笑说道:你自己想吧,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不记得,已让我更加对你失望了,薛诗当年六年前做的那事我已经从精神和你断交,而你现在竟然都不记得那件事情,我就对你更加失望了。说完一脸怒色就不想多说什么了,迈着步子向施工场地走去。
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脸色极为难堪,才淡淡说了句:薛诗,做人要有良心在,不要做过事情记忆不认账了,这种人我最讨厌了。薛诗一时愣住了,看着他的背影问道:那曦辰在什么地方工作?我去找她。
这时的雨晨已经走了进去,薛诗还以为他没听见正准备走了,刚刚转身,背后传来一声:他在南长街,A超市,离这里也就几站的路,不禁又是一个感叹声,说完一个闪身又进入施工场地。薛诗望着高高的大楼,在太阳的照耀下,微微泛着白光。
薛诗在手机查好地址后,才驱车到雨晨说的那超市门口,正想进去,去看到超市门口有很多人,拥挤的人群正在超市里疯抢。薛诗只听见旁边两个大妈说:你们听说没有,今天超市蔬菜大减价,很便宜超实惠。一个大妈说道:可不是吗,今天胡萝卜8毛,之前可是两倍的价钱。
周围的大妈一听赶紧冲向了超市,在超市门口,一个穿着只有超市推销员才会穿马夹,头发挽着,额头还有汗珠冒出。正在大喊,大减价大减价,超市为了回馈顾客,今天大减价,快来买啊。一边说还要一边给旁边挑菜的大妈推荐。
薛诗就是久久的看着,就那样看着那个熟悉的面容,也没有要上前去打招呼。他记得还是大学的时候,她总是会想出一些新点子,赚钱,例如在网上订购一些材料来专门制作花帽到各大景区去卖,还有在网上定一些女生饰品在校园摆摊。
每次她这样做的时候,她总能冲在前面大声叫卖,以前因为她的叫卖,自己却是一旁看着,可是她却浑然不在意,她说:我们赚够了钱,以后就可以出去旅游了。他总是会说:你赚这点怎么能够?一个风景区转下来得好多钱呢?更何况这样只能够一个零花钱。她却笑呵呵,攥起拳头眉头皱起,目光坚定说道:只要我们努力,积少成多啊!
那时的她是多么的自信,洁白的脸庞总是印着一抹引人的光彩,就如盛夏午后含苞欲放的荷花,超凡脱俗。而那时的薛诗只是欣赏着她那迷人的光彩,那时的他是幸福,是快乐的。
再看她仍然在叫卖,她似乎变得更加卖力了,或许是生活改变了我们吧,他改变我们的思考,为了生活我们可能将自己那颗童心深深的藏了起来,只是不让别人看起来我们太幼稚吧!有人说:越长大越孤单原因是我们失去了小时候的童趣,而在成年人这个帽子扣下来,让我们失去了天真和幼稚。
一阵的叫卖后,满满的几大框萝卜完了。当他清点钱后往超市里面走时,她看见他了,这次不像上次那样用恶狠狠的眼光看着他,这次的眼神中竟带有一丝尴尬,脸上却是有一丝微红。薛诗看着有点奇怪,不知道是因为天热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向远处薛诗微微一笑,向薛诗点了点头,薛诗也是微微一笑,只见她就要走进超市了。
周围女孩看见薛诗急忙说道:唉,看到了吗?那有一个帅哥?谁敢过去要电话号码?薛诗并不在意他们的议论,只是微微看着那个挽着头发的女孩。
薛诗将忙向那几个售货员走去,尽管周围有几个女孩,但是他却注视着那个挽着头发的,他走过来正要对那个挽着头发的女孩说什么时,这时那女孩却是向他微笑了一笑,拿着狂转身向超市走去。
忽然一声你等等曦辰,将周围的议论声打住了。薛诗见她停住了脚步这才说道:曦辰,中午有空吗?到隔壁去喝杯咖啡吧。周围的女孩看见薛诗叫的别人,不由得识趣的走开了。曦辰回过头微笑说道:你等会吧,不过有什么事在这里就可以说。只见他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她,犹如一尊雕像。最后还是曦辰说话了:那好吧,我向经理说下,说完他转身就走进超市了。
过了一会儿,他从超市出来,原本超市黄马甲已经脱了,一身白衣裙显得她更加的肤如雪白了。那件白色衣裙将她原来肤白如雪的肌肤应得更加白皙透亮,加上还是那双帆布鞋,只是有原来的绣花帆布,为什么同样是她,曾今的那种感觉却是感觉不到了呢?为什么从她的脸庞看不到一丝的天真呢?而薛诗一身西装革履,皮鞋中不着一丝尘埃,里面的白色衬衫在阳光中泛着白。她面色如水走到他的面前说道:走吧,不过只有三十分钟。好的,薛诗微笑的点头就向前走去了。进了一间咖啡厅,选了一处靠近窗子的桌子坐下。
记得第一次,他们出去玩时经过咖啡厅时,她总是目光直直的看着坐在窗口的那一对情侣,他们脸上充满笑意,嘴里一直说这话,不时的传来一张笑脸。薛诗总会问:怎么了?你也想去喝咖啡吗?她却是只是呵呵一笑说道:不去了,蛮贵的。薛诗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好了,等你今年过生日时,咱们就在咖啡厅过怎么?只见她皱着鼻子说道:还是算了,咱们的生活费都不多,就不要铺张浪费了,当时的薛诗一直坚持,还被她揪着耳朵笑呵呵说道:到我生日再说吧,可不要铺张浪费哦。薛诗当时还是故意搓了搓耳朵笑呵呵说道:知道了,亲爱的。
在上海时,他就想如果见到曦辰,他会怎么说?将自己的无奈说来吗?他说出来她会信吗?她还会像以前那样,依偎在自己的手背听着自己说吗?可是回到现在,真正的坐在咖啡厅里,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曦辰总是低着头喝着咖啡,而那薛诗的目光丝毫也没有离开她的面容,曦辰将一杯咖啡都喝完了看了看表冷冷说道:不好意思我要上班了,这咖啡就当我请你,说完就要起身离开,薛诗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曦辰等等我能问你句话吗?刚想说话时,好像又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最后才缓缓说了一句:这些年过的还好吗?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或许是因为分别久了,好多话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了?曦辰只是背对着他略带嘲讽说道:过得怎么样?你也看到了,倒是不如你西装革履的。
曦辰终于回过头来,看了看他,他的眼光里充满了不忍,自责与内疚。此刻曦辰的心,不知道怎么回事,稍稍的动了一下了,正想开口说话。只听见薛诗又缓缓说了一句,一边说还一边密切的观察着她的表情:你和雨晨是真的走到一起了吗?曦辰却是瞥了他一眼,眼角似乎有泪流出来,嘴角也抽动了一下。
她眨了眨眼睛,目光中还带着不屑说道:那在你看来,你又是怎么觉得呢?薛诗顿时语塞支支吾吾说道:我,我,我不知道。
她看出薛诗面上的脸色,一咬牙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说道:是的,你没有看到吗?我们都住在一起了不是吗?你这下满意了吧?如果你下次还是问这样幼稚无聊的问题我想咱们不必见面了,说完拿起包到了柜台付了钱头都没回就走开了。
窗子旁,薛诗看着从床边走过的曦辰,她步子坚定,只是手不停的抹着眼睛。走过窗子也没有似乎想往窗子里看的意思,留下薛诗独自一人看着杯中的咖啡冒着热气。她说如果再问这样的话就不要再见面了,难道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如果是那样那就最好了,希望她一切都好,自己欠她太多了。曾今的誓言,自己一个都没有兑现,只是将原本誓言都变成了遗憾。
这句话他一直没有敢问,甚至他没有资格问。可是心里总是会有一丝不甘心,只是想听着她亲口说出,也不知道怎么的,那几个字就从嘴里蹦了出来。
周围的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薛诗,他们大概以为薛诗和那女孩闹分手了吧。尤其坐在咖啡厅里的女士,都用一种极为憎恶的眼神看着他,薛诗望着周围的人,眼神中出现一丝疑惑,而后才明白过来。
拿起外衣走出了,缓缓地迈着步子。走到超市门口,她早已不在那里,穿着超市马甲的人再也没有她的身影了。
他走在人行道,落叶啪落下。望着街道上茫茫如海的人,他仿佛又一次回到了六年前的上海,在那昏黄的路灯照耀下,除了来回穿梭的车辆,就是人了,那是的他第一次感觉到失落与无助,原本想到回到自己大学时曾今生活的这座城市,就应该没有那种感觉了,至少这里还有几个好朋友在这里,可是那种失落与无助还是依然存在。在此刻他感觉自己如孤儿一般,也如秋风中树上的落叶,随时都有可能落下。
在这六年中,他虽然没有和她联系,但是每当独自一个人时,他的脑海中总是有一个穿着白色长裙女孩,正在闭着眼将鼻子凑近那花瓣,深深吸气,洁白的脸庞,加上五颜六色的花朵,可真算是一张美丽的图画。
想着想着,他自言自语道:不行,我要搞清楚曦辰和雨晨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此刻的他内心已经被自私的一面占据了。薛诗想着今晚上跟着曦辰,看她到底有没有和雨晨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