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小老二将武门出来的神差钉在不胜关的洞壁上,徒增一条人命时,确实动了恻隐之心,对自己的过失行为有所反省,有所检讨。
小老二正在自我谴责之时,彩衣观音的倩影透过亮光映在洞壁上,她微笑着,夸奖小老二有进步,为难之中也有一颗向善之心,值得恭贺。
彩衣观音的夸奖令小老二无地自容,彩衣观音微笑道,从恶念入手,生出善念来,最终用体现战略和战术相统一的自我替换自我献身之法,使灵魂附体,保住了身体的完整性,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同时保住了神差的形神,还解救了神差。
小老二正要询问彩衣观音是否可以歇息以后再继续时,彩衣观音的回答很干脆:“你身为教席,应该懂得一鼓作气之理,跟我来吧!”
小老二自以为有彩衣观音开道,必然顺风顺水,没想到,他中了圈套,没走几步便落入了更加绝望的境地。
嗯,小老二磕磕碰碰之后,摔落地上,伤得可不轻,他躺着,揉搓着受伤之处,愤怒之极,可恶,引诱上当,如同突然袭击,一点防备都没有。
躺了一会儿,他清醒过来了,也没错,处处诡诈,处处设防,哪有敌人告诉你,这里处处涉险,小心为上!逼真,算你狠!
小老二定睛看脚下时,正陷入一条淤泥河中,软绵绵的,淤泥河两岸蜿蜒曲折,山势低矮,犬牙交错,可相距甚远,想利用两岸救命绝无可能。
突然,一个声音瓮声瓮气地从远处传来,来者可是教席先生,倘若不是,你已经身陷绝境,生命岌岌可危。
小老二肯定回答,瓮声瓮气的声音并不放心,多次求证之后,经过仔细思考判断,才一边观察一边道,为了保护你能顺利完成任务,所以暂且保你平安,一旦宣布自救开始,危险将会接踵而至,你逃命留下的布局将构成死门的一道道难关。
小老二没心情去管那声音来自何处,好听与不好听,他吃下了定心丸,无论如何都没有生命危险,那就好,率性而为又有何妨!
他这才仔细看了看面前的险关,陡峭而怪石嶙峋的大山,突兀而刀砍斧削的山峰,湍急的河流,狭长的栈道,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关隘,这些就足够让人头疼的了。
此时的小老二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他反复告诫自己,小心驶得万年船,步步为营最为稳妥,虽说不会死,倍受折磨也比死好不到哪里去。
一切准备妥当,小老二叫了一声,好了,开始吧!
通道很长,很曲折,回答之声引起的回声一浪赶一浪,不知形成了几部曲。不过,令小老二不免心惊肉跳的还是追赶回声折回之时的笑声,还有笑声之后的指令:“希望聪明人做聪明事,好自为之吧!”
脚下的淤泥涌动着,小老二凭着生活经验倒了下去,把双腿拔了出来,利用平躺的身子支撑,双手拔着淤泥,双腿也不断寻求蹬力的支点,一点一点地向岸边挪动,好不容易到了岸边,小老二抓住一根蔓延下来的藤条,借力小心地上了岸,再回头看自己淌过的淤泥时,表面变成了浑浊的水,小老二摇头之后又连连点头,我不容易,你们也不会轻松。
他坐在岸边歇息,一只小鸟降落到他的肩上,小老二伸手把它接在掌中,他和它对视着,相互眨着眼睛,没想到小老二也有有趣的一面:“鸟儿,你在向我暗示,说来听听吧!”
“你让我说?”小鸟啄了一下他的手心,小老二轻轻地吹了吹它并不美丽的羽毛,笑道,“好,想必你是这里的灵鸟,那你:记住,如果应考之人是你喜爱的,彬彬有礼的,你就提醒他水下有陷阱,不要粗枝大叶枉送性命。否则,随你喽!”
小鸟又啄了两下小老二的手心,估计是以示赋予职权的谢意,便唱着歌飞走了。
歇息得差不多了,小老二来到山脚下,抬头望去,高耸入云,笔立而陡峭,他皱起了眉头,回头看见刚才那条藤蔓,他便走过去,用力拔了出来,向山上扔去,真是没用,只高过他的头顶一点点,连他自己都不满意,娘们儿也许还会扔得高一点。
小老二抓住藤条用力拉了拉,还行,好像有够足的支撑力,他便开始攀援上去,可太陡了,:站脚的地方都没有,双手拉住藤条不敢松手,双脚还得用力蹬着岩壁,总不能上不沾天下不沾地地悬在那里吧!
往下看时,他高兴了一回,有了,不是还有栈道吗?好,他向栈道一招手,并在头顶上的岩壁上拍了一下,嘿,神了,栈道居然就在头顶上稳稳地钉住了。
还等什么,上吧!他伸手抓住栈道,另一只手也抓牢了,手脚并用,坏了,小老二骂出声来:“笨死了,为什么不放在脚下,自讨苦吃!”
果然如此,要从栈道下面翻越上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小老二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好在神拐可以当钉子用,随时钉在岩壁上,可供短暂歇息,恢复体能,才来到摇摇晃晃的栈道上,他顾不了别的,躺在上面,手脚发酸,还有抽筋的麻木感。
小老二想这次不能再重蹈笨的老路了,一定要藤条和栈道同时使用,藤条决定攀援的高度,栈道一定要放在脚下,慢一点没关系,省力即可。
想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藤条没问题,扔一片叶子马上可长出藤条供你攀援之用,栈道可不听话,小老二明白了,栈道的使用权已经作废。
爬吧,小老二的动作不慢,不久就上了山顶,可山下是湍急的河流,唯一可用的是船,还好,大大小小的树有的是,大树更好,做独木舟难度应该不大。
说来也怪,小老二围着一棵大树用手比划了一圈,树轰然倒地,手掌在根部和树梢上一比划,咔嚓断开,他看了看两头的木纹,还算细密,坚硬就好,然后双手挖空树干,木屑相继飞出,如同蝴蝶漫天飞舞。
小老二有些兴奋了,神了,手可以比锯子和凿子还好使,凭生第一次当木匠,活儿干得顺手,太好了。
小老二的情趣被激发出来了,他为独木舟雕刻了一些花鸟虫鱼,栩栩如生,他想得更远,乘舟而下,沿途不会寂寞,有它们相伴太有意思了。
小老二摘了一片藤蔓的叶子植于一棵岩边的大树上,用长出的藤蔓绕树两圈之后拴在独木舟上,并用神拐撬了撬独木舟,独木舟快速向岩边滑动。
小老二叫了声等等,我事先想好的那座大山用来阻挡水流的还没拿哩。哪里还来得及,他跑过去拾起那座大山时,独木舟已经向山下的河中冲去,急中生智的他将大山扔下岩去,再到岩边观看效果时,愣住了,大山重,下坠快,倾斜着最先掉下河,溅起的滔天巨浪平息之后,小老二后悔了,那大山的底部搭在河与脚下的山之间,更糟糕的是独木舟与神拐被卡在缝隙之中。
小老二顺着藤条下到缝隙处,拔出神拐没问题,他口中念念有词之后,神拐缩身变小,回到他手中,将它别在右手衣袖里。
可独木舟则麻烦大了,怎么也拔不出来,小老二想到用神拐帮忙,来不及了!什么树?见土就长根,而且见风猛长,河边的风又大,长得太快了!
小老二抢不赢,他干脆坐了下来,看着树根快速延伸,他想,若能长粗,可以挖成连在一起的独木舟就好了。
小老二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树根长得又粗又长,而且向河水里延伸。小老二不慌不忙地攀着树根下去,一路走一路挖空树根,挖了好长好长,满足的小老二想,若是能够折叠成上下两部分就好了,风雨无阻,想玩就玩,想睡就睡,多惬意呀!
小老二沿着独木舟上到树根最高处,手掌重重地切了下去,树根断为两截,小老二滑了下去,上面挖空的树根果然折叠起来,他不断地叫好,可只剩一条小缝时,小老二紧急叫停,否则,没法出去呀!
果然如小老二最坏的想法那样,他处在暗无天日之中,明白过来的他后悔极了,原来这就是死门!小老二转念一想,杞人忧天,有什么好担心的,待着吧,反正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