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旻苦笑一下,淡淡地说道:“师傅,我岂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之所以不肯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只怕这件事的真相,会让你们有点接受不了。我也知道师傅对柔儿一片痴情,然而,真相永远是真相,它很残酷,却很真实,不管你接受不接受,它依然在那里,没有什么粉饰,没有什么隐瞒。我若说出来,你心里可承受的住。”
剑圣子略微思考一下,知道萧旻这么说,是在担心他骤然听到柔儿惨死的消息,心绪会把持不住,从而引发心魔发作,长吸一口气,运转长河仙宗的“冰心诀”,让自己的心绪慢慢地平静下来,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之后,点点头,道:“萧旻,你说就是了,我可以承受住。”眸光渐渐地变的平静,眸中不再有那么急躁的神色。
萧旻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你们,柔儿的死,是她自己造成的,与你们,与长河仙宗一点关系都没有。”
看到杀破天与剑圣子二人神色慢慢地发生变化,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什么?”虽然杀破天和剑圣子隐隐地猜测出柔儿的死是大有文章的,可是,骤然之间,他们听到萧旻说,柔儿的死是她自己造成的,与他人,与长河仙宗半点关系都没有,大脑还是无法运转过来,接受这样的现实。按照萧旻的说法,那柔儿岂不是是自杀的?不可能的,当时的杀破天已经逃离出长河仙宗,柔儿也已经离开了长河仙宗,他们二人情深意重,都已经逃离出了长河仙宗,柔儿为何要自杀?为何不去追寻杀破天,与他双宿双飞?可是,为什么最后柔儿会选择这样一条不归路呢?
萧旻不理会杀破天与剑圣子可不可以接受这样的现实,他只关心剑圣子的心魔会不会发作,见剑圣子虽然激动,可心绪还是可以控制,呼吸控制有序,没有什么激动的心情出现,点点头,淡淡地说道:“我知道这你们的心里,柔儿是一个天赋很高的丹师,可是,你们谁知道,柔儿同时也是一个最杰出的毒药丹师。”
“毒药丹师?”杀破天、剑圣子都不由地紧皱眉头,不知道这毒药丹师是怎么一回事,世界上有丹师,这个丹师包罗万象,已经包含了许多丹药的炼制,连毒丹也是包含其中的。可是,现在听萧旻的语气,是单独地把毒丹给分离出来,成为一个独立的丹师体系,让二人的思绪一下子转不过弯来,不知道萧旻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毒丹师,呵呵,恐怕现在知道的人是不多了。”萧旻苦笑的摇摇头,一时之间倒是忘记了,如今的世界,毒丹师早已销声匿迹,不复存在了,骤然说了出来,只怕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稍微思忖一会,淡淡地说道,“我曾经在一本古籍里看到过,上古时期,丹师中有一个很特别的种类,他们有别于诡丹师一脉,也与正统的丹师不同,这一类的丹师,统统称为毒丹师。”
说到这里,萧旻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让季风和木云天先离开,杀破天要走,任何人都是阻拦不住的,他怕剑圣子和杀破天打了起来,以季风和木云天的修为,是很难避开的。倒是不如现在让他们二人离开的远一些,躲在无玄子身后,有无玄子的保护,长河仙宗的众弟子安危都会得到保障的。
季风和木云天知道萧旻的好意,二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萧旻一施礼,就退了下去。之后,萧旻才继续说道:“所谓的毒丹师,就是以毒为道,以天下毒物为天下大道。他们从毒物中,炼制出魔域之力来,然后借着魔域之力,提升修为和实力。上古时期,修炼法门千千万万,每一种都是与天道建立联系。而这以毒来提升修为,相比较其他的修炼法门,是有着巨大的优势,就是他们的修为进展无比迅速,几乎没有什么突破的瓶颈,到了一定境界,自然而然的就突破了,这是其他修炼法门所无法比拟的。”
剑圣子一生痴心于道,追求的是剑道巅峰力量,对于其他的修炼法门,从来没有涉猎过,自然就不是很了解的。但是,杀破天就不同,他痴心的是各种强大的力量,只要哪一种力量可以达到永生境界,他就会想尽办法去钻研,自然,对于上古时期的一些修炼法门,他也是有所了解的,对于以毒来印证天道,也是略有了解,现在,听到萧旻说出来,脸色一变,眸中露出浓浓的惧意。
杀破天道:“你的意思是说,柔儿为了追求力量,就,就以毒来印证天道?上古时期,以毒来印证天道,被誉为天道一脉最特别,也是最歹毒的,由于以毒印证天道,不相容天地,修炼者到了一定境界时候,会遭受毒物的反吞噬,因此,上古时期,把这种修炼法门,成为妖道。修炼妖道,代价极大,一个不慎,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要是真如萧旻所说,那么冷柔的死,的确是与他们,与长河仙宗无关。也许,那个时候,冷柔的毒物刚好反吞噬,她由于仓皇之下,并没有注意,所以,才遭了毒手。
萧旻点头道:“我不知道冷柔到底是从何处地方得到这个妖道修炼法门,这种修炼的方法,短时间里是给了她强大的力量,让她的修为和实力有了一个质的飞跃,可是,这也给她埋下了覆灭的根由。妖道修炼法门,最大的弱点,就是体内会积累强大无比的毒性。如果在一百年的时间里,不能印证到天道,那么体内积累的毒性就会如火山般地爆发出来,最轻的结果就是自身变成一个毒人,最严重的就是坠入死亡深渊,永世不得超生。所以,上古时期,才会把妖道修炼法门归入邪魔外道,最后,全力灭杀毒丹师,让他们真正地灭绝。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最终,妖道还是传承下来。”说完,颇为无奈地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