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舒颜这一提议,得到大多人的支持,其中第七大主峰主事人向天第一个跳出来支持若舒颜。
“就是,我们这些人,好歹也是他前辈,就这么把我们凉在一边,太目无尊长了。怎么,他是掌门人了?不过是少宗主,是不是掌门人还两说呢?再说了,即便他是掌门人了,那也不能这么无视我们这些宗门元老啊!”向天言辞犀利,出口毫不客气地贬低萧旻,看似样子,分明是遵照若舒颜意思,要把萧旻往死里整。
若舒颜含笑点头,神色颇为赞许,向天是个乖巧之人,许多重要的场合,旗帜鲜明地支持若家,这样的人,若家要好好地交结,大力栽培一下。
“是吗?你是在说我目无尊上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冷冷地打断了向天的话,众人一回头,就看到萧旻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议事厅大门口。
季风一惊,急忙起身,朝萧旻施礼,恭敬地说道:“长河仙宗副掌教季风,参见少宗主。”
季风都站起来行礼了,其余的人就更加不敢托大了,一个个站了起来,恭敬地朝萧旻施礼。
萧旻冷着脸不说话,缓步地走到居中的位置,对季风微微一笑,道:“季副掌教无须多礼,你请坐。”
“多谢少宗主。”季风再次施礼,恭敬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其余的人面面相觑,萧旻只让季风一人坐下,可没让其他人坐下。而萧旻,好像浑然忘记了这件事,让季风坐下之后,便闭上双眸养神。
季风嘴巴动了动,见这些所谓的宗门高层,一个个尬尴地站在边上,保持着施礼的样子,站不是,坐也不是,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有心想为这些人向萧旻求情,可看萧旻那冰冷的脸庞,以及浑然不理会外界的样子,他只得把要说出来的话给咽回去。
半响,萧旻才缓缓睁开双眸,扫了众人一眼,冷冷道:“除了若舒颜和向天外,其余的人都坐下吧!”
“多谢少宗主……”其余的人再次施礼,如释重负,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若舒颜脸色变的很难看,忿忿不平道:“少宗主,我是宗门的副掌教,你不能这么羞辱我。”
“我就是这么羞辱你了,怎么样?”萧旻双眸冰冷地看着若舒颜,“你不服,行啊,离开这里,我绝不勉强。不过,你只要走出议事厅半步,我立马向宗门弟子下法旨,日后,你若舒颜不再是宗门五位副掌教。”
“你……”若舒颜脸色铁青,眸中喷着怒火。
“最好别让我发火,若舒颜,你不配在这里与我叫板。在宗门里,我是少宗主,是宗门真正的掌权人。你敢越权,我就敢对你动手。”萧旻嗤嗤冷笑数声,“既然你们都说我目无尊上了,那好,我就目无尊上一回,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
“少宗主,若副掌教是宗门副掌教,位高权重,德高望重,你这么羞辱若副掌教,岂不是让宗门弟子寒心!”向天也是心里不舒服,被萧旻当众这么羞辱,他的脸也搁不下来,为若舒颜说话,也是为自己说话,所以,他是铁了心要与若舒颜一起,要萧旻难堪。
其实,就算没有这样的事,他也是铁了心地与若家一起,千方百计打压萧旻,把萧旻赶出长河仙宗的。
“我让你说话了吗?放肆!”萧旻一拍桌子,怒喝道。
其余的人,个个心悸,俱都把眸光转向一边,对于若舒颜、向天与萧旻之间的明争暗斗,他们选择明哲保身,采取中立的策略。
萧旻眸光越发的冰冷,语气之中,带着丝丝刺骨冷的杀气,冰冷道:“向天,你不过是第七大主峰的主事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说我目无尊长,哼哼,你好大的胆子,背后妄议宗门之事,你该当何罪?”
“我,我没有妄议宗门之事!”向天气势一弱,额头冒出冷汗来,眸光求助地看向若舒颜,希望若舒颜可以出头为他解围。
若舒颜眉头攒在一起,萧旻这么做,就是要用他和向天来树立他的威信,眼珠子转动几下,冷道:“少宗主,你的帽子扣的太大了吧,向长老不过是背后发了几句牢骚,你就说他妄议宗门之事,如此论定,叫人不服啊!”
“我没让你服,我也不需要你服。”萧旻冷冷一笑,手指敲打桌面,道,“季副掌教,你说说,妄议宗门之事,该怎么处置?”
季风不知萧旻最终用意是什么,不过,他感觉到这件事处理好了,是可以大大地增加萧旻的威信,当下,把后果说的严重点,起身恭敬地说道:“根据宗门规矩,妄议宗门大事,等同叛宗,杀。”
“季风,宗门哪有这条规矩?”若舒颜厉声喝问道。
“我说有,那它就有。”萧旻做了个按下的手势,示意季风先坐下来,随后,眸光落在向天身上,冷道,“向天,你还有何话说!?”
“我……”向天怕死,他充满希望地看着若舒颜,轻声道,“若副掌教,救我啊!”
“我,我也没有办法啊!”若舒颜着急,可是,他与萧旻有约在身,这一年的时间里,他以及若家,都必须遵守萧旻的号令,这个时候,他要是与萧旻对着干,那就是公然违背他与萧旻之间的约定,后果会很严重的。
“哦,看来若副掌教也救不了你了!”萧旻冷笑几声,摇摇头,不知是为向天感到惋惜,还是为若舒颜这种毫无立场的人不屑。
“噗通”向天一咬牙,突然跪倒在萧旻身前,高声道:“少宗主,属下该死,不该在背后议论少宗主的是非,请少宗主给属下一个机会,属下一定效忠少宗主。”
若舒颜的态度,令他寒心,他如此旗帜鲜明地支持若舒颜,支持若家,可一旦有危险,若舒颜第一个就抛弃了他,无视他的死活,这种做法,让他一下子看清楚若舒颜的真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