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华嫡秀_听潮阁
刚刚发过牢骚,突然心就静了下来。
许是我不够努力,许是未够,总之既然开始写了,我还是应该认认真真写下去,把心中的故事娓娓道来,或许其中少了些许旖旎,或许多了几分生活的无奈与不如意,可是,总之这才是人生吧……
明天,应该说今天二更。尧的自虐之路又开始了,上七天的班再加上双更,吼吼,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用在我身上也差不多了吧。
这章定时发布,今日第二更时间早晚看发挥吧
谢朝华看看眼前的火焰,又回头看看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追兵,最后一咬牙,冲进了火中。
头发衣服一下子就烧了起来,这火虽然看着烧得旺,所幸只有四五尺宽,谢朝华几步就冲了过去。紧接着,刚才站立的地方,一棵被烧得断裂的树在身后轰然到倒下。
一穿过火带,谢朝华立刻在地上滚了滚,将火扑灭,继续往前跑,虽然后面上没有追兵的身影,可既然她能穿过火堆,保不准他们片刻就能跟上。
又跑了好一会儿,路边出现了一条小溪,谢朝华立刻冲过去,一来借着溪水可以掩盖住她的足迹,二来她需要冰凉的溪水来暂缓皮肤适才被灼伤的疼痛。
沿着溪水而上,谢朝华发现这溪水竟是从一个溶洞中流出来的,她不假思索地避入洞中。这溶洞比在外看着要深许多,谢朝华往里走了好一会儿,才瘫坐在地上,背贴着冰凉的洞壁,灼热的肌肤阵阵刺痛,她此刻只觉得再也爬不起来了,若是有追兵追进来,大不了一死。
等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洞里已是一片漆黑,谢朝华自嘲地笑了笑,兴许那几个马贼被火吓住,或许他们没有发现这个溶洞,总之她的运气不错,虽然她的头发被烧掉一些,衣服也破破烂烂的,不过此刻能活着已算幸运。
趁着夜黑,谢朝华走到洞口观望,只见城内火光依然冲天,哭声杀声依然震天,她虽然心中焦急万分,可此刻却只能藏身在溶洞中。
此次这马贼竟不像她记忆中所知的那样,速战速决,留在建水城中许久。谢朝华每隔一两个时辰就到洞口去张望打探,可每次都能见到隐约人马奔走,她只能继续退回洞中等待。
一直到了第二天的晚上,谢朝华从洞口探出头往外看,才觉得外面有了些变化,城中依然人影攒动,只是少了一丝戾气多了几许悲沧的味道。几乎每一刻都能听见从不同方向传来人们嚎啕大哭的声音。
看样子马贼应该已经离去,谢朝华迫不及待地跑出溶洞。
可惜,她高兴得太早,才刚刚踏出洞口,走了没多少路,身后突然传来马蹄声。她回过头,发现一队骑兵朝着自己飞速而来,一身的装束一看便知是马贼
谢朝华下意识地朝着那溶洞的方向狂奔,身后的马贼竟然紧紧跟在她身后,只是这次并未吹响马贼特有的哨声。
所幸这个溶洞是无法骑马进入的,谢朝华飞快地跑进溶洞,而他们若要追人必定需要下马,而就这一会子下马的时间给了谢朝华去洞的深处找地方隐藏起来。
可谢朝华心中也十分明白,这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谁会在此刻来此地救她呢?
只是人的求生欲望让谢朝华不想放弃。
她屏气凝神躲在一处,却也听得清晰,这些人也正一步步朝她逼近,没有说话的声音,只有喘息声在寂静的洞里显得格外明显。
谢朝华隐隐觉得那里不对,可眼下无暇细想,自己很快就要被他们找到,到时候她是束手待毙还是咬舌自尽或者与他们谈条件?马贼,不外乎应该要的只是银钱……
而且上天应该不会亡她吧?不少字既然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又怎么会让她在这个时刻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去,即便人总是要死的,即便她也已经死过一回,可谢朝华此刻却是极不甘心自己会在这个黑暗潮湿的洞里毫无意义地再一次死去。
只是马贼离谢朝华越来越近。
谢朝华脑中突然闪过一个荒谬的想法,看了不少演义,自古所谓英雄救美,此时此刻难道就不能来一个英雄把自己从恶人手中解救出去?
她自嘲地笑笑,笑自己这时候居然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也笑自己怕在老天爷的眼里也算不得美女……
她嘴角的笑容尚未隐去,眼前突然寒光一闪,一抹淡淡的白烟,瞬间从那队人马中掠过,那白影快得让人来不及看个清楚,只听见几声闷闷地撞击声,应该是人倒地的声音。
转眼间,谢朝华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搂住,耳边风声阵阵,等到她觉得脚下终于落地时,眼前却是一片黑暗,洞口的亮光几乎微不可见,心中琢磨应该是在洞腹之中了。
“害怕吗?”。黑暗中,一阵轻笑在谢朝华的耳边传来,温暖的呼吸喷在她的耳括上,痒痒的。
谢朝华抬起头,黑暗中只见一双晶亮的眼睛含笑注视着自己,可她却从这眼中察觉到几分兽的光芒。她摇了摇头,又想起这里这么暗,他应该见不到自己的动作,才低声道:“如今怎么办?”
眼下根本没时间问王良人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来,当务之急是如何逃脱这面前的困境。
王良却是没有回答,突然一把将谢朝华推开,黑暗中只听见“嗖嗖”两声,带着风声射了出去,那是暗器。接着伴随“噗噗”插入皮肉中的闷响,两声惨叫跟着响起,呻吟声在空旷的洞中清晰可闻。
“散开,各自找地方掩护,不要贸然出击。”谢朝华听见洞口那边有人喊道,说话有条有理,竟不像是马贼的口气。
她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些人究竟是要抓她还是她身边的人?
洞里静得令人觉得压抑。
忽然洞口传来低沉的说话声,声音并不响亮,却仿佛在谢朝华耳边,“有本事在洞里待一辈子,在下别的不会,守株待兔却是有得是耐性。”这话说完大概是对着洞口的人吆喝,“去拿些好酒好肉过来。”
不一会儿,阵阵烤肉味夹杂着酒香飘进洞来。
谢朝华已经许久没有吃过东西了,这味道平日里不觉得如何,此刻飘进鼻中,却是令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一旁王良却是呵呵笑了,“记得小时候琅文尤其喜欢吃烤肉,可祖母怕他年纪小吃多了不消化,不许他多吃,他就偷偷跑到我屋里,央求我烤给他吃。”
谢朝华听了一怔,王良怎么了,性命攸关的时候他却突然提及小时候的事情?
忽然一个极低的喘息声响起,仿佛是野兽受伤的低喘,谢朝华猛然转头,眯眼看向身旁的王良,“你受伤了?”烤肉的香气中夹杂着一丝血腥味。
“是啊。”王良故意叹气,“怎么每次我受伤都会被你遇上呢?说你是我的福星还是……”他话没有说下去。
这时候,谢朝华可没有心情与他斗嘴。
她蹲下身来,凑近前去,看见王良额头脸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嘴角上却是挂着一抹笑容,神情坦然,仿佛此刻他不过是生病躺在家中的模样。
“伤在哪里?你的药呢?”谢朝华问,她记得王良随身带有灵丹妙药。真不知是因为有了这灵药让他每每脱险,还是因为他有了此药才更加无所顾忌,越发涉险呢?
王良苦笑,“在怀里。”
谢朝华撇撇嘴,知道他伤得厉害,连拿药的力气都没了。想起适才他发出去的几枚暗器,应该是用尽了所有力气了吧。
她不由得低叹口气,伸手向他怀里摸去,果然有一个瓷瓶,“怎么用?”她问。
“吃两颗,外敷一颗。”
谢朝华立刻倒出两颗喂他吃下,“我帮你上药。”她淡淡地说道,手伸向王良腰上的衣带,为他解开衣服。
王良此刻身子靠在一块石头上,也不言语,十分配合着谢朝华的动作,忽然他发出轻微的抽气声,应该是伤口与衣服粘在一起了。
“忍忍吧。”谢朝华语气生硬,但手下的力道却是变得格外轻柔,小心翼翼的帮他褪下衣裳,“既然受伤了,为什么要冲入洞中来?”
王良却不答话,只是黑暗中那双眼睛闪着亮光看一眼谢朝华。
“逞英雄也不看看自己行不行。”谢朝华冷哼,“你要知道,我不会感激你,最多算是两相抵消。”
“那我还欠你一次。”王良笑了笑,“只是不知道还有机会还吗?我最不喜欢欠人人情,要是到了阴曹地府,这帐可怎么算?我可不想欠着帐去投胎。”
“闭嘴”谢朝华怒道,“上药。”说着将那颗丹药碾碎,一点点敷在他背上。
王良果然不做声了,一个专心上药,一个就坐着不动。
应该说这不是谢朝华第一次给她上药了,只是那个时候王良昏迷不醒,她也根本顾不得想这是男女之间的肌肤相亲。
可此时,两人都异常清醒,黑暗中虽看不见,可其他感官却变得尤为敏感。
脖颈间是彼此温热的呼吸。
谢朝华冰凉的手触碰下是结实的肌肉,并不光滑却是凹凸不平的。那是她曾经见过他身上的伤疤,此时摸来心中却变得柔软。
空气流动中存在着种微妙的感觉,暧昧而潮湿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散将开来,谢朝华陡然觉得浑身有些燥热,脸烫得要命,好在洞中漆黑,不然此刻自己脸红的样子落入王良眼中,不知他做何感想。
她只觉得心跳如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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