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说道:“陛下就给臣留点情面吧。臣这次大难不死!如果不是遇到王后!臣都不知道下半辈子在哪里做人呢!”
昭明笑道:
“襄王说来也怪!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记得王后?怎么会把王后劫走?我在京里听说王后被僚人劫走了!还真吓得不轻!”
说到这个事,他的夫人答道:
“那天大王一回到宫里就要调集人马!我问他做什么?他说要去劫一个人!我问他劫什么人?他说劫回来你就知道了!结果他把王后姐姐劫回去了!岂不是稀罕事?”
众人都笑起来。载启聿明说道:
“这是臣的失误了!原本只是想去打探个究竟,没想到半路上突然遇到袭击!看情形就是冲着王后来的!臣当时也吓坏了!王爷!您为什么要劫持王后?您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想起来!”襄王说道,“我就看着这个女子标致,不能便宜了别人!带走了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我。我不理他。
“得罪王后了!来,我给你陪个礼!”他端着酒过来递给我。
我不理他。他过来拉我。
“臣婢不喝。”我很快就拒绝了他。
“王后不给我面子,是吧。”他恼了。
载启聿明说道:
“王爷!这次多亏了王后!王爷出事以后,王后娘娘亲自挂帅!三把火,灭了公孙熊!损了兀竺国,还烹了王爷的仇人!王爷要重赏王后娘娘才对!臣斗胆说:就是王爷亲自在,这仗也未必能打得这么好!军中将士,个个以王后娘娘为神女!”
载启聿明是怕襄王和我发火,说这话过来调解的。襄王忍了忍气,说:“是该赏。这次我不在,你能主持大局,纹丝不乱,立下大功!也应该封赏才对!陛下!臣就给载启将军请个侯位,如何?”
昭明说道:“载启将军是你的人!你要封什么就封什么!我不干涉的!”
襄王说道:“还是陛下赐封更好些!天子的赐封,显得更庄重!”
昭明说道:“那好!就赐个‘明信侯’,如何?”
襄王说道:“好!这个封号好!还是陛下有文采!”
昭明说道:“回京后我让他们把文书和印玺送过去。”
载启聿明谢恩说:“多谢陛下了!”
昭明说道:“襄王后这次功劳不浅,帮襄王定了柏水城和南阳城。襄王不如在这两个城池里,再给王后一块采邑,如何?”
襄王说道:
“陛下也太精明些!向来舍得拿着别人的东西赏赐!王后这次损了兀竺国的元气,对陛下没有好处吗?陛下也应该重赏才对!”
昭明说道:
“襄王刚刚拿下柏水城,得了南阳城。如今失了忆,也不知道怎样觅衡国又归了王爷!王爷可以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国库里面不知道现在装了多少东西?还来问我要封赏!”
襄王说道:
“陛下也太吝啬些!每年诸侯上贡的财物有多少?陛下坐着不动,每年收的都比我们要多些!”
昭明长叹说:
“襄王也太算计了!每年诸侯能上贡多少?有些只是礼节性送一些茅草罢了!哪些不要回礼的?回的少就是刻薄寡恩!王室还要盖过一头的!我手里的金银,比王爷少得多了!你就别想着我的了!”
载启聿明听着他们说话,偷偷笑。叶犁玄霜和那位夫人听不懂,愣愣的。
昭明想了想,叫我说:“莫离,你过来。”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走到他身边跪下来。
“莫离!赏还是要赏的!王爷既然说出来了,我也不能驳他的面子!你想要什么?我的什么东西你想要,我都给你!”昭明说道。
我想了想,说:“臣婢从来没有想过要陛下的东西!”
襄王说道:“你看看这个傻子!陛下都开口了!你还不要!”
昭明说道:
“这次吃了这么大的苦!襄王是没有记忆的,如果他有记忆!我真的不能饶他!你是我的王姬!代表天子的!把我的王姬弄成这种样子!”
襄王说道:“陛下!您要赏只管赏,别在那儿挑拨!”
昭明笑道:
“好!东海宝珠我也没有了!给你金银玉璧,你又赏赐给下人!也太不给我面子了!我也不能让襄王占了便宜!这样吧。凤凰城是你的封地!凨怀王刚刚建国,他也没有力量为你营造凤凰城!我帮你营造凤凰城吧!”
我说:“好!谢陛下恩典!”
昭明问我:“你想要什么样子的?”
我说:“臣婢不知道。陛下随心造吧。”
昭明说道:
“好!回头我让人制作图册给你送去看看!这个凤凰城可是一个好地方!北边是凨怀王的凨国,东边是襄王的夏宇国,南边是我的。四面八方都是保护你的!我要把你的凤凰城,建成一个最好的地方!”
我施礼说:“多谢陛下!”
昭明怎么会这么有心?我的什么事他都替我考虑!凤凰城的问题我都忘记了!只想着兄长帮我打理就是了!从来没有想到营建的事情。昭明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
襄王冷笑道:
“陛下刚刚还哭穷说没金银。如今为了一个女人,他一下子什么都有了!还要建城!”
昭明说道:
“这个营建的费用也不能我一个人出!襄王后烹的那几个仇人倒是谁家的?也不能让他闲着!襄王给我出一半才行!”
襄王说道:“陛下又出这样的主意!陛下要赏人,非要把别人的东西赏出去!这算什么?”
昭明问道:“王爷的意思是不出吗?”
载启聿明笑着接话说:
“王爷心里极爱王后!况且赏赐王后也是应当的!王爷怎么会吝惜这点银两?既然陛下有如此美意!回头就让人给陛下送去!”
我说:“多谢陛下劳心!”
昭明笑道:
“谢什么?我给你谋一条后路!你跟襄王哪一天吵架了,总归要有个地方去!莲花洲你去不得!四面八方都是襄王的!凤凰城不一样!你进了城池,没人敢进去!否则就是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