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发店那次热水喷涌事件比起同在这个月发生的西月地方的泥石流事件、国家领导人出访等大事相比,其实就是个小事件,新闻都没有报道,但也不知从哪儿传出来的,说当时国家最秘密的“相关部门”检测到了女王能量波动,然后就传出这次美发店事件是美发店那帮骗子骗到一个女王头上了,女王很生气,也不愿意跟他们见识,就顺手小惩大诫一下。
第二天各大网络新闻就炸了锅了,一小时内每个人的手机都弹出了这条新闻,还连续一周都在头条,一周后爆出对美发店的暗访,又是三天的头条,继而电视新闻也不甘落后,纷纷报道。
其实这种没有底线的商业诈骗十有八九都上过当,以前也很多办卡充值携款潜逃的案件见诸报端,只是绝比不过这次的社会影响,新闻发酵了足足两个月,等深冬才渐渐安静下来。
12月的时候夏雨手上的烫伤差不多都好了,做了两次皮肤重生,不过还有一点点伤疤。
即墨捧着她的胳膊真心的心疼,心疼地都直吸气,不住地叨叨,“你怎么没有自愈能力呢?你要是有自愈能力多好……”
夏雨好笑,这么大的男人,在外面不苟言笑非常撑得住场子的,在家里跟小孩一样。
上超市买东西时看到新开一家理发连锁店,窗明几净的很是敞亮,她是不进理发店的人,等即墨来接的时候瞄到他们的广告,说消费者反感办卡,他们店的第一优势就是不叫顾客办卡。
来了就剪,剪了付钱,本就是清清爽爽的事,本应就像雨后的空气一样自然干净。
手艺好大家自然愿意来,店的选址地段好,再加上一些等待时间手机提醒等正当的营销手段,何愁赚不到钱?
也许赚得慢一些,比不了一人身上骗三万八,一个月赚两万的那种,但那种两三个月就消失的生意真的那么好做么?实际上比正经生意难做错了,只看到来钱快,但琢磨着骗人、磨破嘴皮、花钱买网页宣传,还跟人吵架什么的,多辛苦啊。
“看什么呢?想换发型?”即墨刚去一个杀人现场给了意见,转道过来接夏雨一起回家,很自然地接过夏雨手中的环保购物袋。
一场大雨初歇,她深深呼吸,微微翘起嘴角,“雨后空气好清新,如果能一直这样清新就好了。”
伤好得差不多就得上班了,夏雨第一天复工挺高调的,坐即墨的女儿——那辆宝贝车来的,跟即墨手牵手下的车,走到门口才松开手。
门口警卫惊得枪掉在了地上,不远处偷窥的窗户中传出无数声尖叫,消息传开警局一下子沸腾了,不知多少警花悲伤泪流成河,哭泣不止劝都劝不住,不过这正是警草的机会哈,是不是能把握得住,就要看个人的悟性了。
夏雨回归得巧,二组正在查一桩杀人案。
案子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简单总结一下五个字:小三杀原配。
复杂的就有的说了,话说就在昨天早上,就是夏雨复职的前一天早上,一个男子走进警局自首,男子四十五岁,一米七五,有一点点秃顶,带着眼镜,很老实的样子,行凶的刀他也带来了,放在一个塑料袋里,上面还沾着很多血。
男子叫齐修,曾用名齐浩然,就称他为齐某吧,齐某自首说自己因感情纠纷一时失手杀了自己的结发妻子,他愿意认罪,请求法律的惩处。
冰冰和小何去看了,在齐某家里找到一具女性尸体,正是齐某妻子,死状极惨,身中九九八十一刀而死,肚子简直都被剁碎了,根据比对,齐某带来的刀就是杀人凶器,刀柄上检测到齐某指纹,刀上的血经签定是死者留下的。
“照这样说,那应该是出轨老公杀原配,怎么是小三杀原配呢?”作为一个好听众,夏雨适时地提出问题。
“不是的……”
“我来说。”
小何要继续解释,即墨打断了他,即墨对夏雨道:“我说给你听,本来齐某来自首、找到凶器和指纹,但进一步勘查显示死者刀口的位置、深度、力道都不是一个成年男子在盛怒下造成的,没有多大力气的女性才会造成死者那样的伤口;另外,死者被捅八十一刀,凶手身上应该有大量的血迹,但齐某身上却没有多少血,不符合情况。”
“是啊,”小何道,“不止即墨师兄,连我这样的新人都一眼看出不对劲了,不可能被他骗了,我们再一查不在场证明,发现案发时齐某正在店里做生意,根本不可能在家杀人,他是替人顶罪的。”
“他顶罪的人就是他找的小三?”夏雨听明白了。
“是的。”
“哦,”夏雨道,“那这么说来,齐某这个人虽然婚内出轨,造成残局,害了两个女人,但最后时刻对那个小三还是有几分真情意,倒是难得。”
小何道:“是啊,我们本来也这么想,都准备结案了,还是即墨师兄查齐某以前的事,发现这个齐某换过名字,在换名字之前还娶过一个老婆,那个前妻也是死于非命,最不可思议的是,那个前妻也是小三杀死的。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呢?”
“有个专用名词叫黑寡妇,指那些靠杀死丈夫发财的女人,我给这种男人取了个名字,叫黑鳏夫,靠娶有钱女人做妻子,然后杀死妻子发财。”即墨断言道。
夏雨有几分不同意他的看法,想了想道:“虽然说娶一个死一个,娶一个死一个,还都是小三杀死的,确实太蹊跷了些,但我们只能说这个男人人品渣,可以骂他不是人,都觉得这男人恶心,可不能因为觉得他做人恶心就说他是杀人犯啊。”
“他两个妻子都死了,我不信不关他的事!你怎么还给他开脱?!”冰冰愤然道。
夏雨温和而冷静,“我不是给他开脱,我只是说,没有他的杀人证据,我们只能在道德层面谴责他,不能在法律层面制裁他,没有证据,黑鳏夫只是一个推论。”
“找证据。”即墨道。
“能找得到么?上次他可干过一次了,上次都没事逃脱了,第二次动手肯定更娴熟了,更不会留下证据了。”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