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此时忽然响起通报之声“妍贵妃驾到”
陈霖心中暗喜,谢天谢地,司马菲菲的出现太及时了,玄波公主就算再狠,也不至于敢现在就对自己下手,毕竟杀人连带打扫现场需要不少的时间。
婉月略显惊慌道“公主,怎么办”
玄波伸手握住陈霖的右臂,她的手指之间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只金光闪烁的蝎子,陈霖毛骨悚然道“你”
话未说完,玄波公主已经将那只金蝎子放在陈霖的脉门之上,一阵刺痛过后,金蝎子竟然整个钻入陈霖的右臂之中,沿着经脉缓缓爬行的感觉异常清晰,爬到陈霖右臂的臂弯处停在那里。
玄波公主冷冷道“你只要敢胡说八道,它就会爬到你的心脏之中,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霖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歹毒的女人”骂完之后,却不敢有其他的举动,呆呆看着脉门处的血痕,静静站立在那里,生怕自己的动作惊醒了这只金蝎子,落得个小命不保的下场。
玄波公主重新在瑶床上躺下,一幅长眠不醒的模样,陈霖心中暗骂,蝮蛇舌中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谁说女人是弱者,心肠比男人还要冷酷许多。
司马菲菲来到玄波床边之时,陈霖早已于无奈中接受了现实,无论在玄鸢还是玄波眼中,自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医生,只要他们想要,随时都能够夺去自己的这条性命,眼前只有老老实实听话,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
“公主怎样了”司马菲菲轻声道,其实她所关心的并不是玄波,这次前来更主要的原因是想再看看陈霖。
婉月的表演果然十分的出色,表情黯然道“还是没有醒来”
司马菲菲的目光转向陈霖,陈霖叹了口气道“公主的病情很严重,我也没有将她治愈的把握。”
司马菲菲幽然叹了一口气“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在床边坐下,握住玄波的柔荑,转向婉月道“你去打些热水过来,公主的手心全是汗渍,我帮她擦一擦。”
玄波公主芳心微微一怔,自己的手上哪里有什么汗渍妍贵妃支开婉月究竟是什么意思
陈霖早就猜到了司马菲菲支开婉月的目的,心中暗暗叫苦,司马菲菲八成要说出什么暧昧的话来,却不知玄波根本就是装成昏迷不醒的样子,自己又无法出口提醒,这下麻烦大了。
婉月转身离去之后,司马菲菲缓缓放开玄波的柔荑,美眸冷冷望向陈霖道“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你”
陈霖内心中祈求司马菲菲不要说出什么过份的话来,恭敬道“救死扶伤乃是行医者的本份”
“你果然是高风亮节,当初为我治病之时,也抱着不求回报的心思吗”
陈霖汗颜道“在陈霖心中贵妃和其他病人并没有任何不同”
司马菲菲用力咬了咬下唇,她起身来到陈霖面前,逼迫的陈霖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压低声音道“在你心中始终没有我的位置吗”
陈霖吓得魂飞魄散,要知道玄波还在一旁,司马菲菲的这句话即便是傻子也能够听出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私情,更何况这位智慧超群的公主。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行船又遇顶头风。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陈霖虽然心中沮丧到了极点,可是表情却仍然从容镇静,做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在陈霖心中贵妃和帝君一样”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司马菲菲一把抓住了手臂,扯开他的衣袖,那日被她所咬的伤痕仍然清晰的印在肌肤之上。
司马菲菲一字一句道“你曾经救过我,却伤我最深”两行珠泪沿着她皎洁的俏脸缓缓滑落,她含泪的美眸充满仇恨望向陈霖“如若不是你,我此刻早已死了,也好在这毫无生气的宫中苦捱,今日我方才明白这世上没有一个好男人,你们所看中的只是我的,一旦达成所愿,便弃我如敝履”
陈霖暗叫要命,这下什么事情都被玄波公主知道了,女人真是麻烦,一旦动了真情,任何事情都可以弃之不顾,这次让司马菲菲害惨了。
司马菲菲缓缓抹去脸上的泪痕,最后凝望了一眼陈霖“我发誓,我会让你为今日的作为付出惨重的代价”说完转身恨恨而去,只留下陈霖呆呆站在原地,脑海中空空如也,不该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对自己而言现在的处境无疑已经是绝地,看穿玄波公主的秘密,又被她知悉自己和司马菲菲的奸情,试问她又怎会将自己放过。
玄波公主带着黄金面具的面孔微微侧向陈霖,陈霖虽然看不清面具背后的目光,可是仍然能够想像到,她的目光一定是仇恨和鄙夷的混合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算害怕也没有用,向玄波公主报以一笑,然后大马金刀的在她的瑶床边坐下,低声道“我怎么都想不通,你为何要装病”
刚才司马菲菲和陈霖的对话被玄波听得清清楚楚,她芳心之中对陈霖鄙夷到了极点,悄然下定必杀陈霖之心,没想到陈霖在这种时候居然厚颜无耻的问出这句话来。
她懒得理会陈霖,继续沉默下去。
陈霖故意叹了口气道“想不到你装聋作哑的本事丝毫不次于装病的本事”心中明白自己横竖都是一死,陈霖的胆子反到大了起来。
婉月此时刚好来到,有些诧异道“妍贵妃怎么突然走了”
陈霖不屑的笑了一声“既然没有外人在场,你们大可以毫无顾虑的将我杀掉了。”
久未开口的玄波公主冷冷道“想死只怕没有那么容易,那只金蝎从你的血脉爬到心脏至少要两天两夜,换句话来说你就要遭受两个日夜的折磨,开始的时候你会感觉到血脉一点点开始疼痛,凡是它咬过的地方,马上又会由疼痛转为奇痒无比,你或许可以抵御疼痛,却无法承受得住瘙痒,你会不停的开始抓挠被它咬过的地方,恨不能挖开自己的肌肤,切开自己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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