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后,我第一时间将康复的喜讯告诉了宣小松,同时让他放学后立刻来我家里,当然,我并没有告诉他,我要拿他做试验!
宣小松如约而至,买了花篮和水果,见到我后兴奋的抱着我,“太好了,真开心给你送的是花篮而不是花圈。”这家伙一看我没事了,就开始咒我。推开我急迫的问道,“快和我说说,怎么就被医院诊断为没病了?”
我一把拉过宣小松,重新把他抱在怀里,“重生的喜悦啊,快让我多抱会。”我只有这样才能有机会触碰到他的皮肤,我用手臂贴着他脖子后面,努力集中思想。果然,脑海里,出现了一堆宽慰和开心的情绪,同时出现了许多我和宣小松一起玩闹的过往,看来这家伙还真把我放心上。
“咋变得爱搂搂抱抱的了,哎,快说说啊,怎么就没病了?”他有点不明白我怎么突然跟他这么黏糊。
我没有回答他,笑着问道,“陆薇薇现在怎么样了?”
“她啊…挺好,有时也会问起你。对了,把你现在没病的消息告诉她,她一定会很开心的。”他言辞有些闪烁的说着。
果然是骗我,我脑海里出现的却是陆薇薇和郑凯成双成对出入校园的画面,看得出佳人最终还是配了才子啊,也罢,宣小松既然怕我伤心,不道出实情,那么我也不点破。
我松开他,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不过暂时别告诉她。我现在没病了,也不用再办休学,等我去学校上课的时候,她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简单的闲聊了几句之后,我说累了,起身送他离开,因为我知道,过不了几分钟,我就会昏昏欲睡,宣小松以为我身体还很虚弱,让我多休息,也起身告辞。
两个多小时后,我从床上睁开双眼,盯着天花板,“啊~!!!”我长啸一声,大声的喊出了这几个月以来,我胸中压抑已久的哀怨和绝望!
接下来!我的人生将会被改写!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不断的试验着“感知”能力,也渐渐摸索出了一些规律。
“感知”只能对有思维的生物而言,而且他和我脑海里所想的东西必须能同步。
我试着带上耳机边听歌边看书,让自己的思维束缚在自己的世界里,然后伸手触碰着正在看电视不停换台的父亲,试了几次脑海里都没有浮现出任何画面。接着我瞟了一眼电视,看到电视上放的节目内容,然后思维渐渐和父亲关注的是同一样事物。这时,我脑海里渐渐就出现了父亲脑海里的画面,并且能深入探测到他内心里的一些看法。仿佛我们必须先通过关注同样一件事,让双方的心灵调到一个频率上,这样才能打开“感知”这个能力,接着,利用这个钥匙进入对方思维后,我就能自由在对方脑海里阅读他的记忆,好比我想知道爸爸中饭吃了什么,我就像回想自己的经历一样,自然而然的想起。这应该也解释了我当初在医院时候,为什么感知不到温心的内心世界,因为我当初摸他头的时候,他嘴里一直在念叨着《千字文》,估计根本没在意我。
并且,有时候脑海里的画面出现的并不那么及时。有几次,我全神贯注的感知,结果脑子里啥特别的画面也没出现,一度让我以为自己能力丧失了。可当我沮丧的躺在床上疑惑时,脑海里各种画面又泉涌一般涌出。
无一例外的是,只要感知到画面之后,身体就会极度疲劳。这仿佛是无法改变的短板,哪怕我刚刚才从香甜的睡梦中醒来也一样。
我还去找过小京巴,这个给我初次神奇感受的小狗。它变得神采奕奕的,毛发也很有光泽,看上去过的很好。见到我后,一如既往的亲热无比,我得知在它的意识里把我当初了它的主人,我想,是因为它动物的本能感觉到吃下我手臂上那块肉之后,身体迅速痊愈了吧。
就这么过了一周之后,我再次回到学校。校园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而又陌生,没变的是人和事,变得是身边人看我的眼神。除了那些一如既往的看不起,更多的是怀疑和好奇,是啊,大家应该都比较关心我病情怎样了,还能活多久。
我带着帽子,仍旧坐在教室靠后的位置,听着我听不懂的课。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我倒不是指望自己还能通过认真学习来提高学习成绩,我只是想再体验下学生时代的感觉,毕竟,这恐怕是我最后的学校生活了。
还有个主要的原因,我想弄清楚,陆薇薇心里对我究竟是什么看法,这点很重要。临去上海之前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不过,你的话是让我听起来最舒服的。”我能感觉到,她说的时候是有那么点真情流露的。
我只要创造个机会触碰到陆薇薇的皮肤,比如拉手,然后再聊上两句即可。
很容易,不是吗?毕竟我都是向她表白过的人,不是吗?
事实上,并非这么简单。
整整一天,我都没能和她说上话。她除了在我刚进教室,班主任向大家介绍情况时看了我一次之外,一整天都没再瞅我。很沮丧,怎么办呢?总不能冒冒失失的跑上去拉着她的手不放吧,虽然那样可以保证她注意力一定是在我这里,的确很容易建立共频,然后开始感知,但是她显然会觉得我是个变态,那我根本不用感知,也知道自己在她心里将会是个什么货色了。
就这样,一天在失落中过去,晚上回到家躺在床上,百无聊赖之际,我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给陆薇薇,“自从得知在网吧那天和你相见的并非是最后一面,我每天都过的很开心。”发过信息之后,等了半小时,也没见手机有过任何反应,期间我还不断拨打自己的号码来验证是不是欠费或者没信号了。结果,直到睡着,陆薇薇也没有任何回音。
第二天醒来,我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手机有没有收到信息。空空的收件箱让我后悔自己昨晚的愚蠢,好端端的发情干什么,肯定让她耻笑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心情阴郁的吃完早饭,我骑车往学校出发。路过菜市场的时候,我呼唤着小京巴的名字,“雪儿!雪儿!”这是我给它起的名字。等了片刻,没见它像往日那样立刻从某个角落里钻出来,我好奇的将车停到一旁,然后翻墙来到它的窝边。
只见雪儿躺在木头堆边无力的抽搐着,嘴角吐满白色的泡沫。见到我来,它低声哀鸣几下,抬头似乎想站起来,最终没能如愿。我急忙蹲下去,按住它的脑袋,难道是病了?我迫切的想知道它怎么了。
脑海里反复出现剧痛的感觉,让自己很不舒服,一个相貌丑陋的大妈拿着一团肉扔在了雪儿的窝边上。它吃下去之后,没一会就开始疼的浑身发抖,口吐白沫。
混蛋!肯定是那该死的女人下药毒的雪儿!怎么总有人心理这么变态,雪儿这么可怜了还要欺负它?我在脑海中记住了那妇女丑陋的脸,回头一定要找她算账。
当前最重要的怎么才能救雪儿呢?眼看着雪儿就要不行了,去医院!赶紧去医院!
我把雪儿从墙边那个洞推到另一边,然后自己翻墙而过,落地之后抱着雪儿把它放在车篓子里,就往医院骑去。刚刚骑出去没几步远,身体一阵熟悉的困意袭来。
我操!忘记刚刚感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