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沐夏惊讶地看着她。
“咦,这不是你那寒寒表妹吗?不是说在国外吗?怎么就成沐夏同学了?”
许成烁同样的惊讶。
程隽也很懵,他也想知道,她怎么跑回来了!
“那个,表哥,我可以解释的!”
陈清寒在沐夏的身后,弱弱地举起了爪子。
三人抱臂,就这么坐在沙发上,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她。
“表哥你也知道我这成绩一直都不错,我妈当时想让我在f国那边上大学的,可你看我多爱国,背着我妈偷偷来了京大。”
那眼中的祈求简直不要太明显,实在是这个家里,她最怕的就是这个表哥,以前那是恶魔,现在几年没见,只怕更甚了,没看那黑黝黝的眸子看着你,都有种背后发凉的感觉吗?
“这事,我肯定要跟姑姑说的!”
谁能想到,原本应该在f国上大学的表妹,会出现在国内,而且还是过了军训时期他才发现。
“那,你可以帮我说说话嘛?”
陈清寒要哭不哭地看着程隽,沐夏绝对相信,若是程隽说不行,她那两行清泪百分百顺流而下。
程隽头疼极了,姑父姑姑那边肯定是要说声的,这表妹在家里有多受宠,他可是从小看到大的,也怪那夫妇两人忙,只怕此时都没发现她回了国。
“行了,怕了你了,待会给姑姑打电话,这事宜早不宜晚!”
陈清寒闻言,惨兮兮地点了点头。
虽然发生了这么一件糟心事,可沐夏的搬家宴不能毁了,索性去超市买了东西,全员投票让沐夏在家里做。
都这时候了,吃午饭有点晚,而晚饭又有点早。
一顿卖相极好,味道极佳的饭菜,在沐夏的忙碌下做好了。
四人在屋内一边吃饭,一边说说笑笑的。
这边,朱廷越刚刚忙完回来,正要开门,就听到了对面传来的嬉闹声,微微有些惊讶,随后又想到,之前就听说对面的房子卖了出去,想来这是搬进来了。
站在门口,想了想,这主人家只怕也是刚刚搬来,还是不去打扰的好。
拜访,随时都可以的。
直到走进屋里关上房门,同时也隔绝了对面的热闹,一种名为孤寂的情绪瞬间便迎上心头,家中还是他离开时候的样子,没有丝毫的变动,这时候他有种冲动,想去敲开对面的房门,哪怕说一句你好!
手放在门把上,随后又放下了。
到底是没有她在的地方,他竟魔怔了。
顾不上清洗,他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脑海中不知怎么地竟出现了沐夏的样子。
这是他第一次与沐夏接触。
说实话,他从没见过这么优秀的女子,即便是那人,只怕也要差点,耀眼地让他竟有些不知所措,甚至隐隐在动摇他的心。
这真是那人所说的恶人吗?
眼神跟着一个恍惚,她认真的样子,忍耐的样子,还有训练的样子,都是那么优秀,而且还是京大的高材生。
这人她若是动了,他的心真的不会内疚吗?
这一刻,朱廷越开始有了怀疑,怀疑这些年自己的所作所为,真的对得起自己的心吗?
忽然,心脏处一种剧烈的疼痛传来。
他使劲揪着胸口,整个人翻倒在地上,轻微地抽搐着,汗水顺着脸颊而下。
也就是在这时候,原本还听着许成烁说话的沐夏,顿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地将之抛诸脑后。
四人在沐夏家中带到宿舍宵禁时间,才回去,沐夏这边因为跟阿姨打好招呼了,而且东西也搬得差不多了,因此晚上就直接在这边凑合。
只是,等到半夜她熟睡的时候,竟感觉到隔壁一阵巨大的波动,她顿时起身,透过阳台往向那边。
这感觉有些熟悉!
竟是他?
沐夏惊讶地看着那边朱廷越如同发疯了一般,在屋里横冲直撞,身上更是伤痕累累,嘴里更是大声喊着滚。
他在说谁?
两人的阳台挨着,沐夏一探头,就能看到对面的情况,虽不全面,但到底是看到了他的狼狈。
这朱廷越莫不是有病?
因为不熟,而且之前的那种违和感还没褪去,她并没有想到用另一双眼睛去看,只是感觉,他此时的状态,竟与那撞邪有几分相似。
随后,又忍不住哑然,其他人或许会中邪,朱廷越这种身份,就绝对不会。
对他这种情况,沐夏虽然好奇,但还是关上窗户,并将床铺搬到沙发上,得,今晚还是在沙发上凑合一晚吧,谁知道这人要发疯到什么时候呢,倒是有件事情,她觉得已经到了必要时候了。
到底是隔了墙,又隔了一间屋子,客厅的声音小了许多,至少没有到影响睡眠的地步。
只是,刚闭上眼睛不久,沐夏嚯地起身,丝毫不见犹豫地,翻窗到隔壁去。
就在刚刚她感受到了与之前那黑衣人一模一样的气息。
熟门熟路地找到朱廷越所在的地方,丝毫没有留手地攻击其要害,到底是经过训练的,即便是刚刚发泄了大部分的体力,这点应变能力还是极好的。
只见他迅速翻滚,躲过了沐夏的攻击。
同时大喘着气,支撑着身子半蹲在地上,抬起头看着黑暗中的沐夏。
“你是什么人?”
沐夏没有说话,但手上却在继续。
掌风擦着朱廷越的耳朵,击中他身后的茶几,只听几声清脆的咔嚓声响起。
这时候的两人又岂会去在意这点东西。
朱廷越也不是真的废物,几息的调整后,竟起身与沐夏缠斗在一起,两人拳脚相向,却伤不到对方丝毫。
事实上,他感觉到,对面的人留手了。
“呵!”
他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竟然还留了几分力气,怎么?看不上小爷这伸手?”
这份耻辱,他朱廷越记下了!
沐夏又岂会因为他这句话而乱了内息?
闻言,动作只是更快,而且也更狠了!全胜时期的朱廷越暂且打不过她,更何况此时已经消耗了大半的体力?不过是强撑罢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朱廷越一边躲避,一边问道,这女子还真是一点不留情,他已经感觉到手臂隐隐作痛了,只怕是骨裂了。
而他也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对面的人,他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