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的事情有些人真的是非那一人不可,可在某些位置上,某些事情上却不是,将所有的重担压在自己身上真的很累,可以分担出去的东西为什么非要自己扛呢!
“美人,情感的温度是最温暖人心的,尤其是有能一起度过风雨,携手一生的人。说实话,有一段时间那个我想相伴的人带给我的温度,真的能让我放弃一切。只是那不适合我……”
说着说着,白安柔觉得有些莫名的伤感,许是求而不得的苦楚让她有些敏感,开始伤春悲秋起来,可是它觉得她说的没错。
明明彼此心中都有彼此,为什么非要彼此折磨呢!感情的事情没有高低对错,韩君洛喜欢萧美人,那种喜欢是她一起期盼和羡慕的东西,萧美人对韩君洛也并不是没有一点心动的。他们与她和李赦不一样,她对李赦是单相思,是她自己的独角戏,况且中间还有一个江若离呢!他们心悦彼此,不是独角戏啊!
“感情这样东西很奇妙的……”白安柔一直不停的说着什么那些话像是在劝慰萧凝烟,却也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萧凝烟不抵触什么,也没有赞同什么。静静地听着她的话,任由这些东西在心中一点一点的蔓延扎根,似乎是有些感同生受了,她竟觉得白安柔这些没头没脑的话说的有些道理。
宸王府书房
李赦从奏折堆里抬起头来,指尖按着眉心。这几日他让自己忙的不可开交,无暇去想别的事情,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的去想她,他想把她找回来,可是真的没有勇气去面对她。
自他懂事起,没有什么是他不敢面对的,他从来没怕过什么,可是如今不想却被她给吓住了,害怕她离开怕她与他再没有纠葛。
“连易!”沉思片刻,李赦出声唤道。
“爷!”
“她怎么样了?”这几日每天他都会问她的情况,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弥补心底的那点空缺。
“王妃照旧如常,只是夜里经常会在院子里枯坐,一坐便是到半夜。”
李赦静静的听着,良久像是纠结着缓缓站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行至王府门口,却又仿佛突然失了力气一般再也迈不动一步了,他想去看看她,可是却又有些怕看到她,害怕她会看到自己。
在门口站了许久,终是无力的笑了笑转身朝千音阁走去,他还是没有那个勇气。
本以为这样平静的日子会持续一段时间,却不想这样的日子被人打破,甚至成为将所有人的命运推到极端的一个点。
北昭余孽的队伍逐渐壮大,从曾经的北昭边境到天启城内北昭余孽蠢蠢欲动,大小动作做了不少,导致整个南唐人心惶惶。
北昭余孽虽多,但好在有些根据点在南唐的掌握之中,为了能尽快将余孽扫尽,街上的士兵无时无刻不在巡街抓捕北昭余孽,短短的几日时间天启城已经从那个夜不闭户的皇城,变得空无一人。
因着楚逸的出现,丞相府中的护卫比平常多了三倍之多,尤其是白安柔所在的地方除了相府的护卫,还有李赦的人。
城中到处都张贴着楚逸的画像,盘查极为严密,楚逸就在天启城中,可是却怎么也查不到他的下落,反而朝中的官员尤其是曾经北昭的降臣被灭门着甚多。
“楚逸的下落查的如何了?”天盛帝捏着眉心叹息道。虽然余孽被除去不少,但楚逸在天启城的消息依旧是他的一块心病,任楚逸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身在天启城却没有任何消息,这其中一定是有人在做着掩护。
楚逸不死,最危险的便是宸王府与右相府,楚逸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北昭国灭的这些事他一定会算在白江寒与李赦的头上,而这两人他任何一个都不能让他们出事。
“城中几乎翻遍了所有的角落,而北昭余孽在城中能清的都尽数清了,可楚逸却是沉静的很,不为所动,想把他诱出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韩君洛如实道。
灭门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可却依旧是人心惶惶,毕竟北昭投诚的官员不在少数,而这群北昭余孽不知是楚逸从哪里找来的人,功夫都不差。这段时间南唐的损失也是极为惨重的。
“如此,便只能说明楚逸有一张我们动不了的底牌,这张底牌是他的关键。”李赦进门道,眉宇间是掩不住的疲倦之色。
“他能有什么是我们掌握不了的东西?”李煜无奈道。
“北昭灭国之时他能逃就足以说明,有人在帮他,我在他身边这么久知道他有一道底牌,只是没想到那张底牌竟是能让他逃命的东西,蛰伏了这么久,他那样的性子却迟迟不曾卷土重来,偏偏选择这个时候这其中应是有他的道理的。”这几日他将所有关于楚逸的东西想了一遍,楚逸在南唐时虽信任他,却不是完全信任。
“韩将军你带领剩余的飞羽军将东城门与西城门守住,抽调一部分飞羽军交给宸王,右相府和宸王府这两个地方你亲自带人守着,尤其是丞相府切不可让白相出了差错!”李赦不易动,可白江寒却是楚逸能抓住的一个地方,他选择在最危险的地方蛰伏,为的就是白江寒这张牌。
“是!”韩君洛领命退下。
书房内仅剩下兄弟两人,李赦犹豫片刻终是说出了他此行目的:“皇兄,能否下旨让柔儿进宫,让她在宫中待着。”
相比相府皇宫是最安全的地方,虽比不得宸王府但这是他能放心的地方而她也不可能会回宸王府的。
“宸王府都是你自己的人,安柔在府中定是比宫中安全的多,你怎会让她进宫?”李煜不解道。
“柔儿不在王府,她在相府。”李赦低声道。若知道楚逸在此刻有动作,他绝对不会让她回相府的,可是如今他没有办法让她回去,而这路途中他也不敢保证会出什么岔子,唯有拿皇宫做个幌子或许能分散楚逸的注意力,保证她的安全。
“相府?她怎么会去相府!”难怪这几日她不进宫,难怪总是觉得李赦多次欲言又止,言行举止间总是有些奇怪。
李赦只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皇兄,我怕她出事,相府并不安全。”
相府中的人鱼龙混杂而她向来对人没有戒心,又时常意气用事,难保楚逸不会抓住这一点而做些什么,或许他的底牌就是白安柔,而她也确实算的上一张活命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