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咱们也不是没有办法。”白安柔淡淡一笑,她也想进去看一看。
来都来了,若是就这样离开,她还真是觉得不甘心。
“什么办法?”拓跋无忧的语气间多的是欣喜,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去看一看,感受一下那个人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白安柔带着拓跋无忧来到了苏家的后门,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有一个密道。如今,只要这个密道存在的人只剩下了白安柔,知道这里的其他人全都死了。
他们都不在人世了。
和苏家有关的人,一个个的全都离开了……
每每想起这些,白安柔就会觉得心痛无比,她微微闭上了眼睛,将眼泪流在心间。
“安柔,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拓跋无忧很是惊讶,她本以为自己只能够在外面看看,却没有想到竟然真的能够走进苏家。
白安柔愣了愣,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是在苏家长大的,这里是她一生中最无法忘却的所在,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从小到大,她经常和哥哥从这条密道走出去,然后又悄悄的回家。
此时此刻,再一次站到此处,她的心情实在是无法言喻的。
“小时候,我曾经来过这里。我和苏家小姐是很好的姐妹,她曾经带着我走过这条路。”白安柔愣了愣,她还是编出了一个谎话。
毕竟,她的身份实在是特殊,她不方便告诉任何人实情,只能够把一切埋在心里。
拓跋无忧也没有多想,她打量了一下四周,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这里原本应该很热闹,如今却完全荒废了。你和苏小姐曾经相识,你也一定认得苏家大公子苏烈云吧?”
苏烈云,听到这三个字时,白安柔的心“咯噔”一下。
她怎么会不认得苏烈云呢?
那人是她的兄长,兄妹之情,血浓于水,她从来都不曾忘记。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这才开口说道:“认得,小时候见过,后来苏公子战死沙场,苏家又落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
一字一句,皆像是和了血泪一般。
从前的美好和如今的破败形成了最为鲜明的对比,让人不愿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
拓跋无忧还想要再说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她只能够生生吞下。
“你能带我在这里走一走吗?”
她对苏家并不熟悉,得知白安柔和苏家人相识,她希望可以了解更多。
“没问题,这里的每一处我都记得。”白安柔淡淡笑道,她的心渐渐变得平静,家才是最能让人安心的所在,这果然是没错的。
过去的一切都还在,只不过在风雨的侵蚀之下,一切都失去了颜色,再也没有了从前的靓丽。
右手边是兄长亲手为她做的秋千架,白安柔伸手去抚摸,一如多年前那样。
记忆犹在,人却都不在了。
一边走一边说,白安柔对拓跋无忧说了很多。
在苏家的回忆,对于她来说全部都是美好的。
另一边,白青雨已经去了姚府。
“我是来找你们家夫人的,还不快去通报,要是耽搁了时间,你们吃罪得起吗?”
便是在此时,白青雨依旧还是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她以为所有的人都应该对她为首是瞻。
姚府的家丁并不认得她,光是见她这副样子,家丁就想要把她给赶出去。
“这位夫人还是请回吧!我们家夫人说了,她谁都不会见。她若是想见你,自会去找你。”
已经有家丁去通报了云想容,并且得到了拒绝的回应。
在被姚府家丁几次三番的拒绝以后,白青雨终于收敛了性子,她没有再继续无理取闹。
“两位小哥,麻烦你们去帮我通传一下。我真的是有急事要找你们家夫人,我是李家的夫人,她一定会见我的。”白青雨仍旧还是不肯放弃,她甚至还是信心满满的,以为自己能够见到云想容。
对此,云想容却是嗤之以鼻的。
最终,云想容还是见了白青雨。
只不过,她的态度很差,一点儿都不似从前合作时候那般谦和。
“姚夫人,我终于见到你了,你快帮帮我吧!我娘她……她……”
白青雨紧张不已,救人如救火,这件事情耽搁不得。
如今,她除了求助于云想容,就找不到可以帮忙的人了。
所以,白青雨希望她能够牢牢的抓住今天这个机会。
云想容却是冷笑了几声,“我凭什么要帮你?你也不找个镜子好好看看自己,你哪里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对于我来说,你就是一个废物。像你这样的废物,我才不想花力气去做太多……”
上一次,云想容计划的好好的,她想要暗中杀掉江氏和白若风,也好让白安柔尝一尝痛苦的滋味。
可是,后来她并没有能够取得成功。
说起来,这也要怪林氏母女办事不力,竟是一早就被白安柔发现了端倪。
总之,后来的每一件事都不是那么的顺利。
云想容不再指望林氏母女可以为她做什么,对于她来说,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形同废物。
“不要啊,姚夫人,只有你能够救我娘了。你说过的,咱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只要你能够救我娘,以后我必定会对你马首是瞻,我们一起对付白安柔。”
白青雨很是心急,她从来都没有这么卑躬屈膝的面对哪个人。
为了她们母女的未来,她却不得不这么做,让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
在白青雨不断的哀求与发誓之下,云想容终于答应了她。
“你先起来,你娘那边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处理。可你若是胆敢违背约定,不用心做事,你的下场将会很凄惨。”
云想容恶狠狠的威胁白青雨,如今的她已经被仇恨所蒙蔽,她看不见阳光,心底只剩下了黑暗。
对于她来说,所有的幸福都已经和她无关了。
白青雨连连点头,“多谢姚夫人,你是我们母女的恩人,这份恩情我不会忘记的。”
消息传到陈家的时候,陈夫人正在房间里喂她的大儿子喝药。
“良才,来,喝药,等你喝了这些药,你的身子就会好起来了!”
陈夫人每天都是这样度过的,她要不停的劝说大儿子活下去。
只有她儿子活着,她在陈家的日子才好过。
如若不然,陈光远肯定还会再纳一房小妾。等到妾室怀了孩子,她在陈家便不会再有立足之地。
总之,只要儿子还活着,她就能看到希望。
“娘,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不要喝这些药。一年一年又一年,我每天都是在喝药中度过的。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陈良才痛苦不已,他已经受够了这样的日子。若是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他只会觉得生不如死,日子愈发的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