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还好,如此一说,本来还只是有些不忿的阿莹脸色更加明显的怒了。
“没想到元小姐对于这些传言都知晓的如此清楚,元小姐难不成是想要去那些烟花之地?若是想去,没了门路,我倒是不介意给元小姐介绍一番!”
阿莹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要是刚刚她是给元夕夕脸面,那么现在她也不想给元夕夕脸面了。
毕竟有的女人就是如此,你给了她脸,她也不配要。
阿莹也不是吃素的,这个元夕夕这般羞辱,她也懂了元夕夕是个不识时务的草包。只深吸了一口气,她就想着今日就将事情闹大些,也倒是除去了这个草包。
“你!大胆!”
元夕夕怒极了,哪里受过这种屈辱,就要上前打阿莹。
常薇荔荔一看大事不妙,也连忙挡着,最后是心儿替常薇荔荔挡下了元夕夕的误伤。
可阿莹也终究受了点伤,不一会儿,侍卫就来了。
各个达官显贵都围了过来,一直在男眷那边的玖熙安和柳瑞阳也闻声而来。
此时此刻,众人都看到了是元夕夕打了阿莹,都连连指认现在还一副怒气逼人的元夕夕。
今日这般模样,事情也就闹大了。
阿莹本就是最会故作姿态的,太久没有故作姿态了,今日倒也是重新装模作样了一番。
众人只见柳夫人被一副跋扈的元小姐推到在地,正一脸痛意的无法起身,而这元小姐还一副跋扈的模样。
“夫人!”
柳瑞阳一脸心疼的快步去抱起了阿莹。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一个是堂堂的户部尚书家的千金,一个又是太子扶持新贵一派的柳夫人。
不管是哪一边,都是惹不起的,如今也只能由玖熙安来处理了。
“怎么回事?”
玖熙安开口,自带王者的威严。
他刚刚只看了一眼常薇荔荔的脸色,就猜到了刚刚常薇荔荔也是受了委屈。
谁敢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欺负常薇荔荔,他绝不姑息。
常薇荔荔的身份不便开口,但周围的女眷也都吓到了,不敢开口。
正当常薇荔荔犹犹豫豫的时候,是心儿不管不顾的开了口:
“回太子殿下,今日是元小姐有意刁难小姐,还说小姐失礼,甚至议论起了皇家之事。柳夫人刚刚到这边,只是说了一句不要妄议皇家之事,元小姐就辱骂柳夫人,还将柳夫人推到在地,也险些伤到了小姐。”
心儿说的快,虽然事情确实是这样的,可心儿这一说起来就将元夕夕罪过都悉数了出来。
不仅侮辱还攻击官家夫人,又挑衅准太子妃,还妄言皇家之事。
这一条条下来,就算元夕夕是吏部尚书家的千金也是罪过大了。
“不,不是这样的!”
元夕夕大摇着头,不敢相信今日自己只是想要替死去的王紫苑报复一下常薇荔荔,怎么就将事情闹大了。
“哦,难不成有别的说法?”
玖熙安冷着眼看了一眼元夕夕,又扫视了一圈的女眷。
那些女眷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有些平日里就受过元夕夕欺负的,自然是开口肯定丫鬟心儿的说法。
而那些平日里为了利益和元夕夕来往密切的都为了自保也低声开口肯定丫鬟心儿的说法,或者低头不说话。
如此,没有人站出来替元夕夕说话,元夕夕这罪名坐实了。
吏部尚书元大人怎么也没想到一像虽然放纵但也没闹出大乱子的女儿今日犯了这等错事。
元大人也只好连忙上前请罪,请求玖熙安宽恕。
柳瑞阳抱起了阿莹,一脸心疼。
他可不能罢休,如此柳瑞阳轻咳了一声,玖熙安闻声,两人对视,都会意了。
“元大人要保你家的小姐,可是又有谁能保本官夫人肚中的孩儿?”
柳瑞阳轻叹着,一副悲愁的样子,又扶着阿莹。
阿莹一听,心里震撼了一下。只是很快就懂了,连忙捂住肚子,一副有些难受的模样。
“怎么,柳夫人?”
玖熙安故作不解的看着柳瑞阳。
“回太子殿下,夫人身怀有孕,今日这般羞辱又被推到在地。如今孩子还不知是否有碍,现在微臣请求太子殿下禀公处理,还微臣夫人和孩子一个公道。微臣现在不得不要先带夫人离开,请太子不要姑息!”
柳瑞阳一字一句的高声言罢,就直接又将阿莹一抱而起,直接出了常府。
众人听完皆唏嘘不已,看来这元夕夕是真的栽了。
“老臣请求太子殿下恕罪啊,小女无辜,小女不懂事,一切都是老臣教女无方!”
元大人连忙拉过元夕夕跪地磕头,一副后悔不已的模样。
元夕夕也哭哭啼啼的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玖熙安冷眼看着面前跪地的父女两人,丝毫没有恕罪的模样。
“既然元大人也说了是你教女无方,那你就好好免官一月反省反省。至于元小姐,罪无可恕,念在元大人苦苦哀求,那就贬入贱籍,送去迎春楼好好调教一年吧。”
玖熙安嘴角弯了弯,眼神冷漠。
在场的人都吓得大气不敢出。
元夕夕是何等的傲娇啊,之前还瞧不起阿莹的身份,如今被贬为贱籍,那就是明明白白的最低等的妓女了。
说是去迎春楼调教,迎春楼能怎么调教?雁都最大的青楼,元夕夕又是最低贱的贱籍,自然是给那里的姑娘们端水洗脚的,甚至还要被里面的守卫随意欺辱……
元大人一听,吓得连连磕头。元夕夕也哭天喊地,她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她才不要。
可是玖熙安的决定绝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很快父女两人就被拉出了常府。
短暂的变故之后,常府继续开始了一片祥和。
刚刚一直还围在一起的人群也散开了,常薇荔荔一个人独自朝着后院走去,她现在有些难受。
“常薇,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玖熙安悄悄跟在后面,慢慢靠近常薇荔荔,低声的对着一直不在状态的常薇荔荔开口。
常薇荔荔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玖熙安摇头。
她现在只是心情很复杂,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怕了。
她知道是玖熙安帮她处理了元夕夕,可是她也震撼于玖熙安刚刚的严厉。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今日应付这么多人乏了?”
玖熙安轻轻揽了揽常薇荔荔的肩,一副温柔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