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胡乱的在嘴角摸了一把,张开双手刚要抓包子、油条的刹那,猛然发现肖玲和赵娜面带惊恐的冲到了我的近前。
她俩不等我做出反应,第一时间就抓住了我的左右手。
“就知道吃!我都怀孕了。你还不想着和我结婚吗?”
“给我走!收拾收拾,去你家,不说出结果,我和你没完……”
我们三个的异常举动,很快就引起了周围人的眼神关注。
关键时刻,赵娜看都不看周围气呼呼的吼着。
很快,大脑还有些呆滞的我,成了她俩的俘虏。
不知道是因为被她俩抓着,我恢复了一点自主意识;还是因为赵娜的结婚怀孕说法,总之此刻我的心情还算舒畅。
只不过刚才那孩子的说话声,还是让我有些后怕。
“不能走!我不能和你们进去……”
就在我被她俩押着,快接近房间门的刹那,从我的身体里,突然出现了怒吼般的喊声。
旋即,我感觉整个腹部都是一阵难忍的搅动。
“啪……”
“已经吃进去了。就等着被拉出来,冲进下水道吧!”
就在我刚想抽回手臂,俯身揉肚子的刹那。肖玲猛地就把她的烟袋,打中了我的前胸。
顷刻间,我感觉全身都是一阵抽搐的疼。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疼痛居然很快就消失了。而且,就连腹部的疼也不见了。
“等着拉出来!你张嘴在下面等着,也算将就了……不过,我看不上你这么胖的!”
面对难得的平静,没等她俩把我的手松开,我身上又出现了说话声。
“啪……”
“啪……”
“哎呦,我滴喵啊……”
在这关键时刻,肖玲突然把烟袋抽向了我的后背。可就在我无力躲闪的刹那,猛地感觉,下巴不由自主的开始向下垂……
霎时间,一个白色的东西急速从我嘴里窜了出去。
就在这关键时分,肖玲的烟袋,再次精准打中了那个全身白,头顶黑的东西。
刹那间,我看清了。从我嘴里窜出去的东西,居然是那个死孩子!
恶心,干呕,此时我恨不得把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出来。这死东西是怎么进去的?包子!是刚才的包子吗?
只不过当我恢复自由,想去抓那死鬼孩子的时候,他已经蹿出去很远了。
此刻,我的整个腹部都是一阵难以形容的不适感。
失落之余,我更愿意左手再次被赵娜抓着。甚至我还能从她抓过的这只手上,闻到淡淡的香味。
我们在酒店又耽误了一阵之后,有些狼狈的上车离开了。就连早点,也只是在街边小店吃的。
赶到单位,简单休整后,新一天的工作开始了。
不觉中,我真心感觉这份工作的艰难。可想想邢老头当初说的,年薪十万块。似乎,我又找到了一点力量。
今天的死尸是一个死了时间不长的老人。我们的任务还算简单,只需要把外表的沧桑感修饰掉。
就在我刚准备开始工作时,手机却突然响了。拿出来,瞄了一眼,顿时我又产生了一丝的狐疑。
“喂……”
“是你的汽车被砸扁了吧?”
“是啊!”
“我是西关交警队的,你的汽车已经到了。手续已经处理完了。”
“十点,来行政大厅找我吧!”
面对陌生的电话,我一项很谨慎。可随着对方说出汽车的事,我顿时就产生了一丝兴奋和担心。
这手眼通天的房地产公司可真不简单。出了交通事故,完全由交警队出面解决。甚至我都可以怀疑,这交警队已经变成了他们的代言人了。
暗自惆怅了一阵之后,我和两个姐姐做了说明,即刻就坐上公交车,赶到了传说中的交警队。
我没钱买车,甚至之前考驾照,也只是来这儿排队填表。所以这种单位,在我看来就是神级的权利部门。
罚钱、扣分,扣车、拘留,在这种小城市,几乎每天都在上演。不过我听说,他们还有其他手段。
“你是不是叫黑子峰?”
我走进宽敞的行政大厅环顾四周后,突然遇上了一个主动和我打招呼的年轻人。
从对方的眼神和相貌上,我隐约感受到了一丝熟悉。且对方身穿警员制服,在不时来往的行人中显得相当自在。忽然我从对方高我半头的俯视中,感受到隐忍的蔑视。
片刻间,我就把之前所有的记忆打开了。似乎除了同学有可能在这儿工作之外,我根本就想不出半个熟人。
“是!我怎么你有些眼熟?”
“瞧你,怎么连老同学都不记得了!几次同学聚会也没见你露面。听说你们单位又放假了……”
我硬着头皮答应的同时,终于想起了这面相不善的小子是谁。他就是我初中同学:贾雷。
这王(八)蛋,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力,从我认识他起,就没少遭到他的欺负。
就连此刻,他的说话声中,还是带着扎人的刺。
也难怪,人家在这种正式单位工作,尤其还是赚着纳税人的工资,还吃了满肚子的膛油,绝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听他说出这种话,我只得无力的笑了笑。甚至我已经找不到和他正常交流的话题了。
喵的!在这儿工作的人基本都是大爷。此刻一个在这儿办事的男人,面对柜台里没好气的吼声,只得乖乖的把几张红票子送了过去。
“你来这儿干嘛?是买车办手续还是处理违章,交给我。我都能帮你办!”
“以后来这儿有事,直接找我,大事、小事,基本全行!”
我瞟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心里一阵无力的暗骂。只不过,面对贾雷这略带试探的坏笑说法,我还不好说别的。
“行,没说的!以后需要的时候一定来找你。”
我不知道应该和他说什么。甚至有没有必要和他交流,我都不知道。从我的内心说,我根本不想和他有半点关联。
都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但在我看来,在敌我不分的情形下,我还是尽量走远点比较稳妥。
很快,他找了个理由和我分开,款步走向了里面。
“现在这同学关系都是瞎扯蛋!没钱没权,谁巴结谁干嘛!”
“缺爹少妈的,没人教育,怎么能知道这种事……”
“看我那些同学来这儿,没用的,我一个也不主动联系。眼里没我的,该拿钱,拿钱。绝不废话。”
就在我站在不时经过的人群中左顾右盼时,我突然听到了两个男人的说话声。
尤其,其中一个人正是我的那个同学贾雷。
刹那间,我就感觉整个心脏就像钢针刺穿了一般,甚至滴出来的血都是冰冷的。
小的时候,我总挨别人的欺负,还只能忍着。此刻,面对这种话,我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