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用玩偶以来消灭的第二个死鬼。她也是看得最清楚的一个。
虽说郑淑芳的名字始终是我心里的一道疤痕。我能有现在也是因她而起。但在此时,她彻底消失了。
不过,我还能回到之前的日子中吗?
邢老头、赵娜、钱志芳、小鬼童、郑淑芳的奶奶……还有那条随时可能出现的红脖子的蛇。他们能允许我回去吗?
“老大,这家医院会不会都是母婴同(房)?”
把家里的事简单处理之后,我带着两个所谓的帮手来到了市立医院。这儿也是出了名的妇儿医院。
刚进医院正门小鬼童低声在我耳边提醒着。
虽说此时我表面自信满满,但我的心里也是在打鼓。
这儿是什么地方?生老病死,基本任何一项都和这儿有关。就像之前齐晓丽说的,这儿也是众多死鬼找机会的地方。
“就算真在一块儿,你不是还有法术的吗?这点事不算什么吧!”
“这,我有本事倒是不假。可你要是被抓住了怎么办?”
思索之后,我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可他再次说出的话却引起了我的担心。
我在决定做这件事之前,也有把两个死鬼带出家门的考虑。
小鬼童能躲到玩偶里,可剩下的齐晓丽我却不好安置了。人家没说离开,我还不好做卸磨杀驴的事。
等了一阵,对方也没说离开。所以我只得找了这样一个借口。
在我下车时,齐晓丽却说要自己走走。
最终我只得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而我却不好走回头路了。
“抓住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就说是病人家属,忘记房间号走错了。”
“再说,这儿都是孩子的家长。未必有人出来管这种闲事。”
无奈中,我只得说了这个不像样的理由。
可仔细想想,也算撞大运的意思。
躲在玩偶里的小鬼童则不说话了。而我跟着不时快步走过的人影也走向了后院的住院处。
在我的印象里医院始终是最忙的。可走进大门之后,我才真正领略到这儿的冷清。
甚至我每走一步带出的响动,都能听到从远处传来的回声。
你身上阴气重,进去之后尽量朝光亮的地方走。边边角角的黑暗地方尽量别去……
在这种时候,我心里一再回想着齐晓丽提醒的话。
之前我朋友王海福的老婆在这家医院生孩子的时候,到处都明晃晃的。
可我没走进大厅就发现,很多地方都是黑黢黢的。
面对此种状况,我的心,本能就是一阵紧缩。毕竟不止一个人说我身上阴气重,容易招惹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穿过一楼的大厅,可我刚走上楼梯间的台阶,就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回声。
那怪异的感觉,就像楼顶层还有一个人和我发出同样的声音一般。
“哇哇哇……”
他喵了个咪,是谁家孩子,在这大半夜的还哭。
在我刚走到二楼时,忽然出现的孩子哭声,吓得我本能的就是一阵咒骂。
这是什么时候!临近午夜的十一点多钟。
楼道里要比外面暖和不少,但那种莫名的阴森已经让我感觉到了紧张。
二楼是做手术和大夫们办公的地方。所以我直接就略过了。
刚才孩子的哭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谁家的孩子哭了一声之后,就被嘴边涨满的奶(嘴)堵上了……
联想到孩子双手抱着圆滚的东西用力嘬,我心里不禁出现了一阵坏笑。
“哈哈哈……”
我(次奥)他喵!这是谁家孩子?一会儿哭一嗓子,一会又笑一声的。
前后变化的快,且持续的时间短。
“唰唰!”
哎呦我滴妈!吓死我了。
就在我不留神,及时躲避一个座椅时,手里的矿泉水瓶碰在墙壁上发出清脆的响动。吓得我本能又是一阵慌乱。
四楼!终于在这种撕心裂肺的紧张中,我总算看到了四楼的号牌。
可就在我走出楼道,小心朝走廊两侧探头观察的刹那。我忽然发现左手侧的走廊终点,有一个闪动的亮光。
那红色的亮光很小,且就是在靠近窗台的高度。
烟头!很像是一个烟头被人放在那里。
虽说那里没开灯,可借着对面楼照进来的光线,还是能清楚的看到,那里根本没有人。
越发紧张的我,猛地把视线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见没有异常,我才算找到一点安全感。
简单沉稳心神之后,我小心朝前走去。
还好我并没发现走廊里有摄像头之类的。要不然,我还真要麻烦了。
“你快点出来,帮我看看哪个适合下手!”
在这种关键时刻,我不敢确定会被谁盯上。所以只得借助小鬼童的本事了。
“适合下手!这还有什么好看的。往前走,右手,第三个门就行。”
小鬼童很痛快的就给出了答案。也让我的心,能暂时喘息一下了。
一个,两个,三个!
可当我来到这门口时,我忽然迟愣了一下。
这屋里不同于其他房间。没开灯,显得很黑。
我仔细倾听,见没有异常。随即轻轻推,见没反锁。片刻,把门推开了。
见屋里没有反应,我赶忙侧身进屋,随后把门关上。
刹那间,我被屋里的腥味吓住了。
随着我定神适应周围的光线,我并没在屋里发现有血迹之类的颜色。
喵的,怎么刚出生的孩子都这么大腥味?
屋里有四张床,但两张床是空的。剩下的两张床分别睡了大人和孩子。
甚至我还能听到女主人的细微鼾声。
忽然,我抓起兜里的玩偶轻轻动了两下。
“哎呀,别动了。我已经出来了!”
“我(次奥)你怎么不早说!”
小鬼童突然出现的说话声,让我本能又是一阵紧张。愤恨之余,我稍稍找到了一点安全感。
“我负责看着这胖娘们。你管逗孩子撒尿!”
关键时刻,没等我说话,小鬼童居然做起了分工。
虽说我对这种结果还有一定疑虑,但让我去看着那女人,我确实有压力。
简单准备之后,我只得小心撩开那小孩身上盖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