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我在遇到类似情况的时候，也能有所帮助。
这死老头，怎么不接着说了！
我愣科科的像傻子一样在这儿等着，可人家竟然转身准备走了。
他是不是对所有的徒弟，都是爱答不理的？
难道他只管教我整容化妆，就没有其他本事了吗？
“我刚才还找你们两个呢……”
“你们没事吧？”
在我们两个快走到操作间的时候，老李却面露谨慎的走了上来，低声询问着。
不觉中，我的心里产生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该不会又遇上事了吧！按说今天张月华的尸体火化……
“我们能有什么事……你，怎么回事？”
“刚才我火化那女尸时候，我听她在火化炉里骂你们两个……”
“什么？骂我们！”
“死鬼有几个心里正常的。这种事我见多了！”
老李在邢老头的应付下很快说出了所谓的内情。但邢老头的说词，瞬间把我心里的紧张彻底打散了。
“她说她全家人都死了，是你们闹的。”
“王八蛋，好心帮她家送信，现在还要说这种话。”
面对老李的说词，我随即把心里的不满表达了出来。
我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希望老李别对我们的努力产生误会。
“早上附在你身上被打跑的东西，就是她父亲？”
“应该是！我腿上的伤口就是昨天在她家，被她死爹的鬼爪掐的。”
我赶忙用肯定的口吻回复着邢老头的问话。
“那老东西死在屋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一个拉出租的司机说，他身上都干了。”
“我在他家的时那老太太非不让我走，怀疑我睡过她家丫头。看着她家影集一个一个的找我的照片。”
“那古怪的老太太居然在电饭锅里煮死耗子！看她把耗子捞出来，我就跑到外面吐了。”
“我的玩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扣下了……”
“行了，行了！你还是别说了……”
我本想把所有的经过粗略介绍一遍，但没等说完就遭到了邢老头的阻拦。
借着和他对视的观察，我分明看到了他眼神中的古怪。
“他喵的！敢在这儿捣乱，有时间一定收拾这畜生。”
“好心帮助她，现在却恩将仇报……”
在我狐疑的时候，邢老头气呼呼的骂了两句。随后有继续朝前走去。
“李叔，她家来了多少人？”
“就来了一辆车，三个年轻人！”
“听他们几个说话语气，很像是朋友关系。具体的我就不好说了。”
相比之下，老李的为人很直接。片刻间就把见到的事都和我说了。
“听说她今天还有什么告别仪式……”
“仪式！三个人来这儿能有什么仪式。这种被人看不起的身份，没人愿意往前凑。”
在我的引导下，老李很快就把见到的事说了出来。
吃过中午饭之后，赵娜把下午需要做手术的单子送来了。
在邢老头的提议下，我们提前半小时就准备做手术了。
看刚把这具被大货车压断了身子的尸体搬上手术台，老李却敲门走了进来。
都说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按照礼貌我应该尊重老李，但他此时的身材和身份真和夜猫子有点相近。
“快点，要你们两个帮忙！”
“帮忙！干嘛？”
面对老李提要求，我没什么想法。但邢老头说话却完全不一样。
“我那儿来了一个胖的要火化。太重了！我们几个抬着费劲。”
“就那腰围，起码要赶上两个人的了。”
“来的家属还只有两个男的，也只有找你们两个出手了。”
老李说话的同时好奇的瞄了一眼手术台上的死尸。看他有些畏惧的样子，我忍不住都想笑。
简单僵持了片刻，我还是随着他们两人的脚步走了出去。
我已经来过火化车间了，所以对这儿并没感觉有多陌生。这儿除了有股淡淡的柴油味刺鼻之外，就连阴寒气都小很多。
车间里已经有三个人了。看两个男人的穿戴很像家属的状态。而另外一个带着线手套的男人是在这儿开火化车的司机。
甚至那司机在见到邢老头时，还打起招呼。只不过也只是简单的问候。
当我看到尸体的一瞬间，我的心顿时产生了说不出的畏惧感。
穿着寿衣的女尸年纪有五十几岁上下，但也实在太胖了，那圆滚滚的身子简直就是一个特大号的麻袋。
肉呼呼的脑袋就像摆在身体上面特殊形状的皮球。
还别说，就凭他们这四个人还未必能搬上这一米高的台子。
不过她这身子的宽度甚至已经超过了火化炉的窗口。片刻间，我的心里也出现了一阵不该有的担心。
“老邢，你看看我们是不是应该顺着操作台，往上搬？”
众人相互对视之后，老李把话语权交给了邢老头。他很快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相反，这邢老头并没着急看周围的场地，而是眼神一直放在死尸身上。
这两个家属，很像在农村生活的。一个三十几岁男人手上的老茧都已经很厚了。另一个年纪不大，身子纤细。
关键时刻，我凑在邢老头身后装样子的看着。
死尸面部除了挂着暗灰色之外，并没有太多异样。
那双手看上去也是肉滚滚的。只不过并不像长期干活的状态。
“看来也只能从上面过了。”
“从旁边搬上去，不省事吗？”
邢老头的话音刚落下，那个手上有老茧的男人看了看众人，用粗犷的语调说话了。
片刻间，几个人的眼神都落在了他身上。
或许是没经历过这种场面，那男人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的腼腆。
“像你说的那样搬，侧面中间没办法站人。前后两人要多大力气才能抓住。”
“这几个人里你算一个力气大的。别人谁还能比得上你……”
邢老头没等众人多说什么，直接把话题拦住了。
就在众人对这男人产生不满的时刻，他却把眼神对准了我。
刹那间，我就感觉全身都是一阵明显的不自然。
看我干嘛？要是比年纪，在这儿我基本算最小的。干这种事不是越年轻越好。需要有力气和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