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死,你要是感觉可以的话,尽管进来试试……”
就在这时,邢老头说话了。甚至他的声音中带满了恐吓。
我紧张之余也被邢老头的说话声感染了。
只不过门口除了还是之前的平静以外并没见有任何异常。就连这位邢大爷也是平稳的坐在原位。
面对这种让人头皮发紧的平静,我真想把这位大爷彻底喊醒,或者拿着玩偶把还没露面的死鬼打跑。
但我还有些畏惧。毕竟我不清楚这邢老头使得是什么计策。或者他可能是真的快不行了。
再说,就凭我这点本事,能不能把外面的侵入者吓跑,都是未知数。
怎么回事?怎么沉默半晌不见动静了?难道外面的死鬼吓跑了?还是说她也和邢老头一样在养精神?
“去把门打开……”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刻,邢老头缓缓的说话了。
可他的说话语速要比平时慢了将近一倍。片刻间,我都怀疑他已经被死鬼上身了……
简短迟疑之后,我战战兢兢的走到门前开门之后看都不看的就即刻返回了原位。
忽然,从外面传来了一阵沉重的风机启动声响。
这是要烧人了……
我所在的这个城市说起来不大。死后化妆的人并不多。所以相比之下,我们这儿的业务量要明显少于火化车间。
随着风机的动静平稳之后,哭声很快也出现了。
但前后已经过去了足有一分钟的时间,我也没见到门外再出现之前的动静。甚至不远处的邢老头还是稳稳的坐在椅子上。
“哇哈哈哈……”
“你们这两个蠢货,快点给我跪下……”
“磕头!先磕一个小时的叫我看看……”
刹那间,倒在手术台上的死尸直挺挺坐了起来,大声喊着。
诈尸!她是不是诈尸了?
眼睛瞪得很大;呆滞且直视前方;她的双手依然平稳的放在两侧;就连双腿也保持着原来的状态……
我第一时间就感觉这死尸是被附体了。和之前简直没有半点相似的地方。
“死都死了!还闹腾什么……”
“哪来的去哪吧!时间长了,你混丢了位置,还指不定被谁占上呢……”
谁!这还是邢老头说的话吗……
怎么他的说话声又变味了?
他的身子还是那么的平稳,还像睡着了一样,但说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崩出来的。
阴森、怪异、甚至还带着恐怖。
说实话,我要不是和他有过一些接触,一定会被他现在的举动吓得半死。
“去吧……去吧……”
邢老头的声音忽然变轻了。就好像是在劝慰刚刚被吵醒的孩子。
“去把她的身子推倒!”
“快去……”
我还没适应邢老头的说话腔调,他再次转变了语气。
声音很大,很急;更像是喊出来的。
他,他这是在命令我吗?是叫我把张月华的死尸推倒吗?是只把她推倒,还是要进行男女的那种行为?
我滴妈!我可是没睡过女孩的外男!能对一个死尸做那种事吗?听说那可是重罪……
我很想涨起胆子好好问问。可话到嘴边,我还是不敢了。因为我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推倒就推倒吧!反正我也只是帮着推倒为止。我可不提供卖(身)的服务。
我还想把我身上的正能量传给天下最美的女人呢……
可就在我迈步靠近那死尸的时候,我再次被她那种死鱼一样的眼神震慑了。
直挺挺的身子几乎要超过传说中走正步的士兵一般。并拢的两条腿甚至见不到半点瑕疵。
附在她身上的死鬼,不是刚从兵营里跑出来的吧……
(次奥)你喵的比的!我今年是不是好不了了?从埋死狗到现在,我还没离开过这种邪性的东西呢!
听别人说从外面捡来的狗是向你讨债来的。难道我都把捡的狗养死了,还要还利息吗?
强烈的愤恨激起了我心里的狼性。片刻间,我居然想起用旁边的手术刀给这死尸肢解挖心……
不过简单想想就觉得全身发紧……
可就在我走到近前刚把手抬起时,她没等我手臂接近居然自己倒了。
砸在手术台上甚至发出‘咕咚’的一声。
那个脑袋还左右晃了晃,很快就彻底平静了。
干嘛?她是不是害怕被我肢解挖心了……
都说神鬼怕恶人,此时的我不禁找到了一阵满足。
我不知道下一步还会发生什么,在旁边随手抓起手术刀等着邢大爷的下一步吩咐。
“把刀放下……”
就在我刚刚找到一点安全感的时刻,这死老头再次用那种慑人的语气说话了。
气得我都想把手术刀对着他甩过去。可我还担心再被他还回来。
他那混黄的眼睛半晌也没见眨一下。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有意吓唬我,或者在等着什么机会。
“旁边桌子左侧第二个抽屉有针线!拿出来!把线取五十厘米穿上……”
我刚把手术刀放下,这邢大爷再次说话了。
说心里话,我真被这怪异的老头搞糊涂了。虽然他的身子正对着门口,但我相信我这儿的所有举动他都知道。
无奈中,我只得把自己当成了人家的一个傀儡。
走到近前就把桌子下的第二个抽屉打开,拿出了针线。
片刻间,我又开始无助了。
五十厘米!这儿没有尺之类的量具,甚至我再次察看抽屉也没见到。
“弯腰!脚下的地板砖五十厘米。”
可就在这时,邢老头再次说话了。
除了感觉怪异之外,我很难说清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混黄的眼神甚至都没朝我这儿瞟一下。但关键时刻,他能准确的帮我解决困惑。
我把线剪断拿起了这个带弯钩的细针,小心的连续穿着。
之前我对针线活根本就不陌生,尤其在穿针线的时候简单用舌尖把线舔一下,很快就能穿上。
但此时面对这种特殊的针线,我半点舔的想法都不敢有。
甚至这种线都不是我之前缝衣服用的那种。
“行了!开始缝吧……”
就在我刚把线穿好的片刻间,这邢老头再次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