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太君当先鼓掌,她本就是爱鸟痴鸟之人,突然看到这么神奇的驭鸟之术,自然凤颜大悦。
台下各桌的宾客虽然不情愿,但是在老太君的带动下,也只好报以热烈的掌声。
不过在这些人的心里,却对何向阳产生不了半点好感。因为何向阳是刁树旺的人,他的表现越好,越受老太君的喜爱,那么刁树旺的好处就会越大,现在这献礼环节,大家都抱着比拼之心,自然见不得别人好。
“何先生的驭鸟之术,果然配得上神奇二字,我活了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见识,不知道何先生寿宴过后有没有空,不妨留在我这里小住几日,我想跟何先生好好请教一下。”老太君明显对何向阳另眼相看,主动留他做客。
这下子,各桌的宾客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了,不少人都后悔怎么就没想到从老太君的爱好上学下手,也找个会驭鸟术的人来表演做寿礼。
此刻最开心的自然是刁树旺了,他知道自己这次剑走偏锋是赌对了,如果不出意以外,老太君最钟意的寿礼,一定非他莫属。所以在听到老太君要留何向阳做客的时候,他恨不得替何向阳答应下来。
“驭鸟之术乃是绝学,不能外传的,所以不好意思了老太君。如果老太君对驭鸟之术感兴趣的话,除非拜我为师,我倒是可以将此术传授。”何向阳道。
此话一出,不少宾客纷纷出言呵斥。
“好大的胆子,老太君看得起你那是你的荣幸,你还敢让老太君拜师,真是活腻歪了。”
“哼,什么绝学,难道这世界上就你一个人会驭鸟之术么?回头我就给老太君找个驭鸟高手来。”
连刁树旺都是脸大变,拼命的朝何向阳使眼,可是何向阳却无动于衷。
“老太君,这世界上或许还有其它的驭鸟之人,但大多是徒有其表罢了。我的驭鸟之术,乃是正宗传承,我师父就是全国首屈一指的驭鸟高手,但已经隐退,而我已经学会了师父的本领,所以如果你要学驭鸟之术,我才是唯一的选择。”何向阳骄傲道。
老太君这样的人精,岂能看不出何向阳的性子,见他这么一说,立刻对此人的好感直线降低,摆摆手淡淡的说道:“我年纪大了,这老胳膊老腿的,拜师是拜不动了,既然何先生的驭鸟之术不外传,那就算了。”
何向阳一听,倒是有些意外,也很失望,他本来看出这老太君对驭鸟之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所以才借机自抬身价,若是真让这老太君拜他为师,那他就等于直接成了这天合省地下世界的太上皇,哪怕刁哥也不敢得罪他了,甚至还有机会窃取老太君手里的权利,成为这一省地下世界的龙头。
可何向阳主意打得好,却没料到老太君的心性根本不是他能揣度的,压根就没给他这样的机会。
何向阳后悔的同时,想降低一下条件,可惜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献礼环节再度开始,下一个寿礼再度被呈现在众人眼前,将宾客们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何向阳,你他妈想死是。这么好的机会,愣是被******毁掉的,要是你答应了老太君,这次我肯定赢定了。”刁树旺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低喝道。
“刁哥,您别激动听我解释,我只不过想更保险一些,谁知道老太君并不买账呢。”何向阳心虚的找借口解释道。
“放屁,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告诉你,今天我要是赢不了,有你好果子吃。”刁哥哼道。
何向阳有点胆怯,可是看刁树旺黑着脸的样子,他也不敢再多话了,只是在心里琢磨着对策。
半个小时过后,一堆寿礼亮相过后,终于只剩下了最后一个礼盒还没有拆开。
巧的是,这个礼盒的献礼者不是别人,正是胡媚儿。
“咱们送的礼盒,居然被压轴了,呵呵。”胡媚儿笑着对秦奋道。
“压轴也好,就当是给老太君一个惊喜。”秦奋道。
这时候,正满肚怨气的刁树旺,听到俩人的对话,不阴不阳的开口道:“压轴的不一定会是惊喜,也许是惊吓也不一定呢。哼,胡媚儿,你别想着靠抢来的鸟就能获得老太君的欢心,告诉你,这一场,我赢定了。”
胡媚儿哼了一声,根本不搭理。
这时候,服务人员已经将最后一个礼盒搬上台,老太君忽然开口道:“媚儿,大家的礼物都亮相,就你还没有,这最后一份寿礼,是你的。”
胡媚儿急忙起身笑道:“确实是我的,这份寿礼可是我精心准备的,老太君您一定会喜欢,说不定还会有惊喜哦。”
“哦?那我倒要好好看看呢。”老太君呵呵笑了起来,挥手示意服务人员拆开礼盒。
这时候,众宾客的胃口都被吊了起来,因为胡媚儿一开口就说会让老太君惊喜,他们都很想知道,胡媚儿到底送的是什么。
当然,同桌的刁树旺,自然是阴笑连连,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转眼间,礼盒就被拆开,露出了里面的鸟笼子,鸟笼子里却躺着一只一动不动的鸟,看样子,已经死了。
各桌宾客顿时一片哗然,旋即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着胡媚儿,在老太君的寿宴上,送一只死鸟,这可真够“惊喜”的。
刁树旺终于看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戏码,本来黑着的脸,顿时舒展开来,暗地里朝何向阳挤挤眼,示意他这件事干得好,果然弄死了那只鸟。
“咦,这是……这是乌山灵雀啊。”太师椅上的老太君露出极为惊讶之意,竟然主动站起身,走到了鸟笼前,那两名黑衣女子急忙护在左右。
老太君寻找乌山灵雀有不少年了,却一直未能如愿,没想到今天居然在寿礼中看到了乌山灵雀,可是这乌山灵雀却是如同死物。
老太君身手撩拨了几下,凭借多年养鸟的经验,她确定,这只鸟确实已经死了。
梦寐以求的乌山灵雀就摆在眼前,却是一个死物,老太君一肚子的欢喜,瞬间就化为了幽怨,脸都不好看起来。
就在这时,有宾客一拍桌子喝道:“胡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太君的寿宴上,你弄一只死鸟当手里,你是成心诅咒老太君么?是想老太君早死么?”
“是啊,真是太不像话了。”
“胡媚儿,这事儿你要不给大家一个解释,你就别想走。”
不少宾客纷纷呵斥起来。
胡媚儿已经呆了,她将鸟包进礼盒的时候,明明还是活蹦乱跳的,而且留了透气孔,不可能把鸟憋死,怎么一转眼,这鸟就死了。
胡媚儿本能的看向秦奋,却发现秦奋皱着眉头,在思索着什么。
就在这时,同桌的刁树旺怪笑道:“你看看,我没说错,果然是惊吓。不过胡老大你胆子可真不小,敢当面挑衅和诅咒老太君,我看你这老大的位子该动一动了。”
胡媚儿一听,脸一变,冷眸如霜看向刁树旺,“姓刁的,是不是你搞的鬼?”
“喂喂喂,说话可要负责任啊,我可没碰过你的鸟儿,我能搞什么鬼,你自己干的事,不去找自己的原因,却像赖到别人头上,原来你就是这么当老大的?”刁树旺撇撇嘴道。
“是你。”秦奋忽然开口,目光直指何向阳。
何向阳故意装作一怔,然后一脸糊涂道:“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可别冤枉好人。”
“我有没有冤枉你,你自己清楚。”秦奋冷笑一声,随即拍拍胡媚儿的肩膀道:“别担心,我有办法。”
“唉,有些人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鸟都死了,难道你还能让这鸟死而复生,可别为了在女人面前表现,最后却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时,同桌一直没开口的李鹤李大少,冷笑着说道。
随即,李鹤又转向胡媚儿道:“胡小姐,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会帮你跟老太君解释,相信老太君一定会我一个面子的。”
胡媚儿理也不理李鹤,她对秦奋完全信任,既然秦奋说有办法,那就一定有办法。
不过就在秦奋身子一动,打算上台唤活那只鸟的时候,意外出现了,只见鸟园的入口,忽然闯进来一帮不速之客。
一个别扭又洪亮的声音传来,“老太君,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我来迟了,在此我郑重送上我迟到的祝福!”
众人本来都盯着秦奋的死鸟看,但此时注意力被转移过去了,纷纷侧头注目。
“梅川内库?这家伙怎么来了啊?”
“是老太君邀请他的吗?之前老太君和他闹过矛盾,难道已经冰释前嫌了?”
“梅川内库毕竟是扶桑山头组的人,驻扎在华夏,老太君不看佛面也要看僧面。”
人群议论纷纷,露出疑惑的神,但大部分人看这个迟到的来客,目光里都是带着不善的,有人甚至板着脸不屑,显然双方不对付。
这名唐突的来人,名叫梅川内库,他的鼻子下方留着一小撮胡子,从语言和着装打扮来看,有着典型的扶桑人特征,一看就是个扶桑人。
实际上,此人不仅仅是扶桑人,还是扶桑地下世界山头组成员,是山头组驻扎在华夏的一个分支的老大。
梅川内库在几名手下的跟随下,背着手昂着头,雄赳赳的走进来,一副大爷的姿态。
他的其中两名手下还推了一个超级大铁箱,铁箱几乎比他还要高,一同推着进入宴会现场,十分惹人注目。
老太君看到梅川内库的出现,脸一变,紧接着便坐回太师椅上,轻哼了一声。
梅川内库来到老太君跟前,懆着一口不生不熟,听上去十分生硬的国语,咧嘴笑道,“老太君,真对不起啊,因为我的迟到,耽误了太君的寿宴,我实在太过意不去了!按照华夏人的规矩,我自罚三杯!”
说,他的一名早已准备好的手下,拿出酒杯,倒了三杯酒,梅川内库头一昂,就咕咚的吞下去了。
老太君包括众人并不买账,别说根本没邀请你,就算邀请你,你一个人迟到了,就耽误寿宴,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喝完了,我的祝福虽然有点晚,但我可以向伟大的太阳保证,我对老太君的祝福,比浩瀚的海洋还要真诚。”梅川内库把酒杯交给手下,又摸摸自己的左心房,恬不知耻的说道。
众人看到他脸皮厚到极点,恶心的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呱噪!我好像没邀请你?”老太君冷冷的说道。
“过门都是客,老太君总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驱赶我?这让我面子往哪儿放啊?”梅川内库道。
老太君哼道:“今天是我的寿诞,你最好别搞出什么幺蛾子,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老太君,虽然咱们之前有些不愉快,可不至于做永远的敌人。更何况今天是老太君大寿,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又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呢?”梅川内库嘿嘿一笑。
他又指指身后手下推着的大铁箱,“这是我为老太君准备的礼物,不是我吹,我这份礼物十分珍贵,一定会给老太君一个惊喜!”
“珍贵?什么东西是又大又珍贵的?”
“箱子那么大,装一个人都没问题了,这梅川内库搞什么花样?”
“会不会是大石头?类似于陨石一样的石头,很珍贵的。”
“哪有寿宴送大石头的?锁得这么严实,里面的东西肯定很彪悍,说不定还是庞大的活物呢!”
大家看着大铁箱,一脸茫然,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着,老太君的安保队伍,更是加强了警惕,以防有意外情况发生。
也不怪大家那么大惊小怪,这个铁箱的规模,确实惊人,质量看上去十分沉重,锁口部位还用大铁链锁起来,难免让人联想到里面是不是装了一头大狮子或者老虎之类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