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城外虎丘兵营之内,旌旗飘扬、铁甲生辉。在激昂的军乐中,将士们各个精神抖擞,表情肃穆。
夏茂盛身穿金黄色锁子甲,头戴黄金盔,腰悬紫金宝剑。站立于点将高台之上,腰挺的笔直,他双手虚按,军乐停止:“将士们!历来我西北边军镇守北疆只守不攻,多为世人唾弃!升阳3年前趁我大军外出,攻我城池,杀我人民,淫我妻女,是可忍孰不可忍,此次出征定要雪此前耻!让升阳人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点将台前约有3万人,1万精骑,各个皂衣皂甲,腰悬马刀,背挎轻步枪。1万步兵,手持八八式改进步枪,自动滑膛,八发弹夹,螺旋枪栓,射程可达800米,柳木枪托,全长1米,刺刀为精钢三棱,长半米,侧面三道血槽,一旦刺入身体就会血流不止,煞是恶毒。这是当时陆军最强制式装备,也被称为骑兵噩梦。1万辎重工程兵,有的腰悬工程铲,有的背着锅灶,有的赶着马车装满弹药,还有一个千人队拖着100余门大炮,但大多腰悬一柄转轮手枪,共6发子弹,射程200米。
汉光军队配置:每10人1小队,上士统领,每百人一中队,少尉统领,每千人一大队都尉统领,每万人一军准尉统领。3个军是一军团少将统领,三个军团为一集团军为中将统领。身为中将即可称为军侯,所谓封侯的最低界线。全汉光共有军队1800万,当家军侯200人,虚衔316人,多为皇族贵胄或是战功卓著者。200集团军共分8个集团军区,每个集团军区为上将所统领,一般为武圣或法圣所统领,享伯爵爵位,世袭终身,也有人称之为元帅。全汉光共有12大元帅,其余四位在庙堂之上,军部之中,这四位大佬均为武圣。被称为东西南北四大天王。夏茂盛为西北集团军上将,戚路倒吸一口冷气,那就是武圣了呗!还找剑砍自己?看来自己对夏雪的唐突夏茂盛没有太在意。不然就凭自己现在的实力,都尉的身份,人家一手指就戳死了。
“蔡森准尉领骑兵一军,王奋涛准尉领步兵一军,马广准尉领辎重军辅助。韩邪少将统领军团长!为我军先锋,今日即刻启程开往鹅颈,稍后我大军启程。今次定叫升阳帝国见识我汉光军威!”夏茂盛大手一挥。只见骑兵队里一个千人队先锋营整齐的一拨马头,默不作声地从大营飞奔而出,其后骑兵、辎重兵相随着如潮水般的序贯开拔。
夏茂盛看着远去的儿郎,眼神专注,一会后他转身对戚路说到:“你今日立即刻返回洽尔格那监狱!所有能用来打仗的人全部都要利用,10日后骑兵先锋营将到达鹅颈,我将亲自带10万大军前往支援。洽尔格那仅留一万人,而且多为老弱,府中众人只有你和寇都可以看护,寇都为一文人,万一城内有变,你需全力救援!还有你监狱后边的将军山是我西北和升阳唯一接壤所在,虽为险峰,通过困难,但不排除升阳派人攀岩而来,前后夹攻。你责任重大!明白?”
戚路大吃一惊,没想到需要牵扯如此之多的事情,不由为自己当日的莽撞汗颜,忙回应:“是,定不辱使命!”跳下点将台,骑上自己的大青马,直奔洽尔格那监狱而去。
“那不是典狱长吗?怎么回来了!”两个衙役看着飞马奔来的戚路忙不迭地开大门。
戚路匆匆进入班房。尚未坐下就大喝道:“给我叫那几个做大枪的工匠,带枪来!召集各都尉议事!”
议事大厅地下堆了4门马克沁改良机枪和一个原版机枪,戚路仔细看啊看,这个改良的机枪很不错呀,原来的密闭枪管容易发热,散热还不好,只能打几十发子弹就需降温,半个时辰都恢复不了。这回改进了之后,枪管内层是密闭的,外层有无数小孔,极大改善了散热,而且可以灌水降温。“这个枪管变薄了,会不会炸膛?”戚路看出点门道。
几个工匠看看戚路:“四小姐给冰萃刚里加了黑暗之光变异的能量,这薄薄的枪管要硬度大于原来的铸铁,而且散热还快,我们实验了几次,可以连发200发子弹而不需散热,而后冰水散热1刻钟即可再用!”几人呵呵呵直乐,显然是对此极为满意。
“那告诉我可以打多远,子弹充足吗?如果有人从将军山过来,能不能打的着?”戚路盯着这几名工匠。
柳强是这里的工匠营少尉,他思考一下说到:“典狱长知道,我们有一个兵工厂在班房地下室,是夏都尉直管,典狱长有所不知,将军山产铁、镍、铂金、还产冰萃刚,我们工程营共有120名工匠,带领2000犯人,只要有足够原料,现有设备科一日可产1200只八八式步兵制式步枪,8mm标准步枪弹3万发,手炮1000枚。”
戚路听完后脊背都有些发凉,难怪夏茂盛要关照自己,这里有这么大的一个兵工厂,自己还默然不知:“这么说比西北兵工厂还大?”
“洽尔格那的西北兵工厂是我们生产力的70%,明面上的兵工厂只有那一处,洽尔格那监狱的兵工厂知道的人不多。2000犯人都是死囚,外界传说都是虎穴饿死了。内部还有500精兵,是夏爵爷的亲兵卫队。我就是队长。”一个年近四旬,穿一身都尉军服的美男子走了进来。
戚路看着他,一股危险的直觉从心底升起,这是高手。盯着他眼睛问道:“都尉贵姓,看来爵爷的命令到了!”
“我叫夏当,已然成婴期,爵爷亲兵卫队第三小队队长,已经得爵爷嘱咐全力辅助李都尉。”他态度不卑不亢,带有一股傲气,明显这个在他看来最多成丹期的戚路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戚路当然看了出来。但是此时技不如人,只有隐忍,心中记下这个夏当。极为客气的躬身一礼:“夏都尉客气了,你我同僚,戚路初来乍道,还请夏都尉多提点!
夏当抬起头,微微一笑:“客气、客气,然后大剌剌的坐到会客厅的左上位。这是除了主官外最高的位子。”嘴角带着嘲弄看着戚路摆弄马克沁机枪。
戚路摆弄半天机枪,越看越满意,接着说:“还没说射程。”
“800米。可以打到我们狱墙旁的开阔地沟壕里。不过我们有30门低级炮,20门中级炮,10门重炮在各隐蔽处,一旦有大部队从四面进攻我们,管叫他渣都不剩。
而修真者进攻,只要圣者之下,我们一个百人队一轮步枪齐射,500米内绝对死。多少来偷袭的外国人,噶耶那已经证明了。这大枪貌似没什么用!”刘强挠挠头表现出不理解。
“喔,把这四把大枪架到班房楼顶,用油布遮盖隐藏,留1万发子弹在班房楼顶!”戚路终于站起身,这时韩飞飞,辛国风,王语嫣,祁明浩已经各自落座。
戚路坐到主位开始说话:“诸位,想必最近西北军的事大家都知道了,爵爷命令我回监狱操练任何可以战斗的人员,我本以为是要我们做预备队,现在才明白责任重大,我们原来是最大的兵工厂!而且还有亲兵卫队,随时准备弹压城内反叛!想必各位都比我明白,说说吧!”戚路自嘲的笑笑,坐了下来。
夏当阴沉沉一笑:“镇压城内反叛不可能!城内即使爵爷走了,宋维雄老爷子一定还在。以他成婴期高阶的修为。在现在圣者不能随意出手的时代,城内没人能反叛。最当心的还是这个将军山,我担心高阶修为者可能会偷袭,抢夺黑暗之光!”说完之后眼睛盯着韩飞飞。
韩飞飞尴尬的笑笑:“夏都尉所言极是,我定当将其藏于稳妥之处!”
戚路有点郁闷,合着这些隐秘重要之事自己全然不知呀。追问道:“还有,我需要操练新兵,怎么也要5000人吧,还需要五千人的装备,最少500名教官,给我准备下!”
夏当歪过脖子,直当没听到,他明白戚路看中了自己的五百精兵护卫,故意不搭茬。
一阵沉默,辛国风突然丹凤眼一睁,一股炽热、烈火般的热浪传到夏当身前,戚路在旁边沾到一点便觉得火热无比。夏当淡黄色的护罩慢慢升起,看的出来,抵挡的很辛苦。戚路大吃一惊,自己殊不知这些人都有如此实力,不由得对修真有了一点直观的印象。自己来这里不会修真混到现在?真真是大走****运了。
“辛国风,你是铁心帮着这小子了!他给你什么好处了?”韩当涨红了脸,憋着气说到。
辛国风撤了元力,韩当身子晃了几下才稳住身形:“没有好处,只是看着戚路顺眼,借你的卫队200人给我,要张束之的中队,我来训练!”说完他再次闭目养神。
“你,你,好!”韩当甩了下袖子,径直离开会场。
戚路呆了一会又对大家说道:“武器,装备和粮食有没有问题?”
王语嫣朗声说到:“没问题!被服服装足有2万多套库存,武器你也看到了,多的是!”
韩飞飞站了起来:“值此国运当头之时我辈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了汉光!为了汉光!”他小拳头一挥一挥煞是激动。大家一顿鄙视。
戚路连忙打断他:“那韩都尉什么修为?”戚路已经做好准备受惊了。
韩飞飞踌躇一下,尴尬的说到:“我是筑基期,不过比张帆那个****的筑基期要强的多了!”
还好、还好、戚路心说,要是随便来一个就是成婴期的高手,那自己还是乘早抹脖子回去修炼,那也太打击人了!回身摸来摸去想要杯茶水压压惊。
“典狱长,请慢用!”一个小个子,长得皱皱巴巴的大男孩递上一杯茶水。戚路喝了一口。温度正好,不由好感顿生。“你叫什么?”
“小六子!”大男孩约有18、9岁,怯生生的说到。
戚路看了他一眼,好像目前自己还缺个贴身侍卫吧!人家富家公子大爷的不都有书童吗?“好,以后就跟着我了,做我的侍卫!”
周围四人一阵寂静,连辛国风都睁开了眼睛。当时都尉是可以有侍卫的,但多是下属精兵。为保护勤杂之用,这样要一个身手极差的小孩新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龙阳之癖。戚路茫然不知,看到大家都盯着自己。茫然地说到:“怎么?你们对他也有兴趣?我先说的归我哦!不要和我抢。”
辛国风摇摇头,首先起身离开。韩飞飞猥琐的笑着。祁明浩低着头走了出去。王语嫣嫌弃的绕开戚路,逃也似的离开。瞬间就剩下戚路和满脸通红的小六子。
“都走了?那小六子,咱们也回家!”戚路茫然地挠挠头,趾高气昂的带着满脸菜色、观察着戚路强壮身体,直咽吐沫的小六子,直奔楼顶房间而去。
夜再次来到,四周不断闪过探照灯的光芒,戚路在自己旁边的房间给小六子开了个单间,终于将小孩子忐忑的心安抚了下来。
“小六子,你咬紧了,不要摇,又不是没吃饭!又不疼!使劲拉,用吃奶的劲!”戚路指挥着小六子练习马克沁机枪的装弹,撤弹、拖动滑轮机,还要咬着手电筒给戚路照明,以便把机枪内部污垢擦洗干净。戚路摆弄着机枪,脑子里想着,管你成婴期什么的。最多无非5米场域,哼!只要给老子开枪的机会,瞬间200发弹丸,就算你有夏当的元力防御,也准保受重伤。打不死你,混蛋!
韩园内,夏茂盛一身戎装,众多戚路从没见过的将领分别或坐或站矗立在身旁。
“报!蔡森前锋营已突破塔护旗木干边军,步兵队已安全通过,距鹅颈310公里。”
一脸络腮胡子的红脸武将声如响雷:“此次试探毫无阻力!塔护蛮人难道真的内乱到如此地步?仅仅5天就突破边境,前方一片开阔地。骑兵3天就到鹅颈南峰,我们是否要起兵了。”
夏茂盛和几个谋士样的老头盯着沙盘一阵窃窃私语:“再等等!”
又三日后,韩园府邸一切开始混乱,众多的丫鬟,仆人在飞速准备行李,茶叶,行军大撵。众多的食物,衣物被装上大车,夏茂盛一脸沉吟,带着坚毅的眼神,扫视周围一圈武将,谋臣。
“报!步兵队,辎重营均到达鹅颈,已攻下鹅颈10坐主峰其中6座,沿路道路已打通,马广准尉亲自沿途清道,第一辆卡车支援已开始开拔!”
“好、好、好!”夏茂盛脸上露出喜色。即刻全军开拔,不要带任何东西了!快!”
张夫人、夏博文及夏雪送到韩园门外,洒泪而别!
整整6个月过去了,天气由冬天变为夏天,不断地有伤兵返回,不断地有外省新兵加入。战局由开始的一边倒,逐渐在升阳出兵干涉后变得相持,再到现在汉光逐渐处于下风,部队损失惨重,已有近2万人战死,伤者无数……
戚路望着面前的5000新兵,动作整齐划一,孔武有力。短短几月时间这些狱卒、囚犯仿佛变了一批人,原来孱弱的身体变得结实,眼神透着坚韧。似乎真正成为了精锐。不由得看向领头的总教官张束之。
张束之、五短身材,大鼻子,大眼,高额头,此时正在训练挑出的5000名衙役及囚犯的混合部队,训练很简单,出枪、回拨、旋转、转身抽刀横劈。然后是卧倒,准备、齐射。戚路不禁叹为观止,如此实用的招法,必是多次大战后的总结!不由暗自佩服。
夜里2点多,戚路忧心忡忡的看着眼前的战报,不由得心中有些忐忑。8天即克6座鹅颈主峰。现在整整6个月过去了,夏茂盛已然大军开到,结果最后又让人家夺回2座主峰!如此长时间的滞留,后勤路线这么长!万一三国联盟,切断归路,这支远征军危矣!突然灯忽地一下子黑了。戚路向外边望去,四周探照灯全部熄灭,一片死寂。不对!戚路心中咯噔一下。
“小六子,赶快上楼顶,带上所有手电!”戚路顾不得穿上外衣仅穿背心半裤就冲到楼顶。今日月初,月亮仅仅一个眼缝大小。四周没有灯光的情况下,伸手不见五指。小六子冲了上来手电筒一闪一闪,戚路立即反应过来,飞速扑倒小六子,就听到砰的一声,刚才的位置已被子弹穿透!
戚路冷汗噌的就下来了。“这是高手突袭,来多少人不知道!不过目的应该是黑光石,现在应该已得手,还大摇大摆的切电源告诉你!太嚣张了!”
这时候一个淡黄色身影冲着大道,狱门方向飞奔过去,一柄闪着黄光的扑刀飞劈而出。仿佛击到黑暗之中,发出一声咚的闷响,闪出一抹光亮,戚路模糊看到,一群约有40多人的黑衣人,只露出两只眼睛,手里拿着一柄黑黝黝的盾牌与夜色融为一体,各个默不作声,期间击飞韩当的是一个不起眼的瘦子,此时手里提着一个暗黑色的箱子,面向班房,就要走到大门口,只剩100米不到了!四周的明哨,暗哨全部没有一点声音。显然早已被打掉!
眼看着韩当飞回来,顿了一下,又要加速冲上。砰、砰两枪打了过来,韩当飞速避让,但是子弹总是刁钻的找到韩当的下一个身位,突然一排齐射打来,韩当暗暗咒骂,只好就着地下滚了回来。后边涌出的士兵应声倒下一片。一步也前进不了。这时营房里,哨声响起,更多士兵冲了出来,枪声响个不断,平时的训练起了作用,士兵迅速卧倒齐射。但是对面的黑衣人只是举起盾牌,大家就无法击中,反而是黑衣人的反击,监狱士兵伤亡不小,一时间,惨叫声,呼救声、子弹的砰砰声,盾牌的撞击声,响彻整个监狱,混乱一片。但是同时黑衣人的速度也被减了下来,墙外暗处的狙击手不得不开始对涌出的士兵开枪,他们也开始伤亡。
戚路睁眼看看,狙击手目光不在自己方向,已开始向冲出的人群开枪。起身拉开南边的马克沁,上膛拉枪栓,小六子训练没白训,跑到近前,一排20发子弹已按到弹槽里。
“咚咚咚咚……”巨大的声响,带着喷涌而出的火光,仿佛天雷发威,子弹如雨般的倾斜而出,戚路本是高点,居高临下,黑衣人还没有准备,马克沁的子弹又大,动量又足,又是600米内近距离射击,巨大的冲击力往往在击中目标时,将黑衣人打的四分五裂,原本轻易挡住步枪子弹的刚盾变成了催命的弹片,一时间残肢断臂四处乱飞。
“快!打掉那个房顶的人!”一声升阳语喊道。众多的黑衣人开始对着戚路开枪,子弹在戚路头顶身边飞过,戚路的上臂、头顶前胸多出被子弹擦伤,鲜血顺着手滴答滴答的往下淌着。要不是戚路身体强壮结实、巨大的反坐力就震死他了!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机枪的诞生需要那么久!饶是如此戚路也是全身剧痛,艰难的咬着牙,但是握着枪的手没有一丝动摇,咚咚咚咚……
一片红光顺着大道边缘快速飞奔,直直飞出大门,正是辛国风,瞬间就见一个一个的火人从墙上、树上被他逐一打下,戚路的压力骤然减小不少。
狙击手小岛千户本在负责班房楼顶。但是好死不死的一个队友的上肢飞了过来,断骨端锐利,直接插到他的胸脯,他眼看着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在巨大的火光中,鼓着全身壮硕的肌肉抓着一把巨大的枪不停射击,喷出道道火舌,宛如魔神一般,就是抬不起手无法瞄准,终于自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马克沁枪筒红如烙铁,近300发子弹打完,小六子什么都听不到了,巨大的声响,已然将他的神经震得木然。
“怎么不打了!”他举着手里的弹夹。
戚路指着下方已经恢复照明后的满地尸块:“死光了,没有一个活的!”
小六子透过烟雾看向下方,满地的碎尸块,殷红的鲜血,在忽闪忽闪的灯光中,透着无比的凶残,仿佛地狱。“呕、呕、呕他趴在地上剧烈呕吐起来!”
其实今夜吐得人远不只他一人,最后甚至没人愿意去打扫战场收取战利品!
夏当脸色有些发白:“典狱长,多谢了,那个是升阳人干的,带队的是武田圣雄,成婴期,不过他被您击伤了,辛国风去追了,估计死定了!能杀个成婴后期的高手,我们就是损失千人都值得,何况我们才损失70余人!多亏典狱长勇武!”
戚路一阵郁闷,人家四十人,还跑了一个,我们死了70多,受伤的还有不少,这就是胜利?
这时,一道红光裹着两条身影落到戚路面前。两个奄奄一息的黑衣人被扔到地上。
“典狱长!幸不辱命,辛某回来了!”辛国风作揖直到90°今夜他历经苦战,击杀5名狙击手,又和武田圣雄苦战一场,全身带血,满身是伤。但是收获极大,这是沾了戚路的光。只见他一身长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端的是风流倜傥。
戚路赶忙回一礼,态度谦恭:“辛将军辛苦,辛苦了!”
小六子很机灵,看到下方有一暗黑色手提箱,慌忙要拿起来呈给戚路,但是废了好大劲才抱着递给了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