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关键是种什么。
在这个环境下,真种点值钱的也会被人盯上,到时候也是给他人做嫁衣。
别人来强取自己能挡得住吗?挡是挡得住,但是挡住之后也是无尽的麻烦,一切都太麻烦了。
这几日,孟离都是一个人睡两个儿子的房间,让两个儿子挨着任大睡,她实在是不愿意和任大睡在一起,不为别的,就因为任大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叫人难以入睡,且自己还要修炼,和任大一间房他该总是问自己为何老不睡觉了。
二丫头三丫头还有婆婆依旧是一间房,婆婆因为孟离不和她儿子睡觉还开口问了孟离,问她做什么,孟离只是说让任大静养,自己睡觉容易伤到任大。
这一看就是为了任大好,婆婆也无法反驳。
大臣要来京的消息二丫头也知道了,现在她估计都想好计划了,孟离找到了她,把她叫到自己房间,她知道孟离有话对她说,但不知道是什么,开口问道:
“我这几日可是做错了什么事?又让你不满意了?”
孟离:“没有。”
这几日挺好,二丫头也算是个长记性的人。
孟离想到剧情里二丫头在大臣府中的所作所为,那般膨胀,最大的因素还是那大臣闲得无聊说了些好听的话给二丫头听,一般女人都不当真,只有二丫头没见过世面当真了。
若是大臣不说那些话,二丫头在府中还会小心收敛一点,也就不会死得那么快了。
孟离瞅着二丫头那瘦小的身板,十多岁,在这个时代是可以嫁人了,但在科技位面,这个年纪还在读初中,实实在在的小孩子呀。
“你看我做什么。”二丫头问。
孟离说:“京城有大臣要来了。”
二丫头说:“关我什么事?”
孟离说:“听别人说这事的时候,我见你有想法。”
二丫头:“”
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你瞎猜的吗?”
孟离点点头:“你心眼多,我不得不防着。”
“我心眼多?”二丫头像是听见了笑话,她说:“我心眼哪里多了,就因为不是你亲生的你就这么多偏见吗?”
不过二丫头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后悔了,她感觉自己又说错话了,但当时真就是脱口而出。
孟离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确定还要和我讨论养女或亲生的事?”
“没有。”二丫头说。
孟离哼了一声:“既然你又开口说这种话,那我也得惩罚你,是养女的话,就去挑几桶水回来,反正是养女,我也不心疼。”
“养女就不是人吗?在你心里好像养女就不是人,就该当牛做马。”二丫头不快地说。
孟离说:“那我就是这么恶毒的人,你能奈我何?”
二丫头:“行。”
你厉害。
只要人不要脸,够刁蛮,够蛮横,就没人能奈何你。
“快去。”孟离冷漠地扫了她一眼。
今天要是不惩罚二丫头,她就会觉得再提这件事也没什么事,之后就会还要提,然后旧态复发。
二丫头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她一次自然无法挑两桶满的水,只能桶里面装一半然后往回挑,挑回家就倒在大缸里,孟离就默默地看着她来来回回跑了十几趟才叫停。
大冬天穿得厚,可她的肩头还是被扁担给磨红了。
“这点活累不着我。”二丫头气喘吁吁地对孟离说。
孟离:“”
不累你倒是别大喘气,都喘气成这样了还嘴硬呢。
她觉得二丫头有点好笑,她太小了,不懂事还自以为懂事,然后又敏感,又在拼命维护自己的自尊心。
她笑着说:“那再去?”
二丫头沉默了。
孟离无奈摇摇头,轻声说:“小丫头,你这样不行,你知道吗?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你总是做出一副坚强的样子,但忽略了自己所处的环境和年纪,你这个年纪,该甜甜的叫我娘,哄着我疼你爱你。”
就像问情那样。
甜甜的,甜到心窝里,她会甜甜的说好听的话哄着自己,让自己心甘情愿对她好。
小孩子可以这样啊,为什么一定要故作坚强来彰显自己的成长?
二丫头说:“我哄着你有什么用,哄着你就能有肉吃有衣服穿吗?还不是这样。”
孟离:“说的挺有道理。”
“可是你不哄着我,你就更惨了。”
二丫头:“算你很。”
“可我哄不来,我也没心情,每天吃不饱穿不暖怎么说好听的话。”
孟离笑了下,二丫头这个性格,怕真是被婆婆影响了些。
“反正都要说话,好话歹话就在你的一念之间,好听的话让别人喜欢你,不好听的话引人厌恶。”孟离心平气和地给她说。
二丫头:“所以虚伪,我只想说我想说的话。”
孟离点点头:“那你说你想说的话吧,我也可以叫你做我想让你做的事情。”
二丫头:“”
总是被人威胁。
“还想说自己想说的话吗?”孟离笑着问。
二丫头:“不想说,没什么好说的。”
孟离继续笑:“这就对了,其实你还挺识时务,你就是缺少管教,多管教管教就好了。”
旁人可能无法管教二丫头,即便是管教了也会引得她的怨恨,会让她做出一些更加不好的事情来,但自己身份不一样,自己总归是她的娘,养大了她,她不算恨这个家里的人,从前也只是觉得自己被亏待,觉得不公平。
“叫我娘。”孟离对她说。
二丫头别开头。
不想叫,叫不出口,感觉好久没叫过了。
孟离说:“快叫。”
二丫头:“”
是有病吗?
“不叫?”孟离持续盯着她看,她才闷闷地喊了声:“娘。”
“大声点。”孟离说。
“娘!”二丫头喊得大声了些,但语气也没多好。
孟离说:“以后找我有事就得先喊娘,就像三丫头那样喊得勤一些,不然我就觉得你是养女,就忍不住想要亏待你。”
二丫头不开心地说:“也就是我现在还得靠着这个家吃饭,等我不指望这个家吃饭的时候你也就拿我没办法了。”